此刻,他多希望那对灯笼能够亮起来啊,让那柔美的光照亮整个庭院,穿过树丛间的缝隙,洒在自己无比兴奋的脸上,这温暖的灯光对他而言,也是照亮他生命的光。
可一切终归是幻想,灯笼始终没有亮。傅青衫将目光从那对黯淡的灯笼处收回,绝望地低下头,艰难地站了起来,有些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实在没有地方可去的他,最后只得找到了顾养年家里。
“不愧是情场浪子啊,连逃命都还这么浪漫。”林长枫听了傅青衫的讲述,笑着道。
“林警官过奖了,这方面跟你相比,我傅某人简直是望尘莫及啊!”傅青衫眼角的余光向着欧阳娜和白璐瑶飘去。
林长枫像是没事人一样,依然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白璐瑶和欧阳娜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二人几乎同时红了脸。
“咳咳。”白璐瑶干咳了两声,说道:“傅老板刚才讲完了,下面谁来?”
“我来说吧。”怕是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欧阳娜接过了话茬,把那晚她与白璐瑶在黄浦江边如何遭到两名日本忍者袭击的经历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包括这两个忍者不仅能够破解自己的幻术,而且还能使用腹语,以及她和白璐瑶差点被对方的手里剑置于死地,幸亏钱亦名和凤姨及时出手相救方才得以脱身。
“你们两个没事这么晚跑江边干嘛?”林长枫突然问。
“是有人盛情款待我和璐瑶,只因吃得太饱,所以才去散步的嘛。”看了一眼邵俊,欧阳娜笑着道。
“谁啊?”林长枫忙问。
“不告诉你,你管得着吗!”白璐瑶白了林长枫一眼,转而又向楚达道,“楚大哥,你也来说说吧。”
楚达闻言,便详细讲述了自己那日在上海西郊古董市场淘宝时遇到日本人袭击的经历。
“那天多亏了晓月姑娘,要不是她舍身帮我把身上的毒给吸出来,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唉,只是可怜了这姑娘,因为我的原因,被日本人打伤了眼睛,到现在还没治好。”
就在众人一阵唏嘘时,顾养年安慰道:“楚达,你别急,等缓过了这段日子,我立刻着人把她送美国去治眼睛,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一定会让晓月姑娘重见光明的。”
楚达听了,眼神里闪现出一丝激动的光芒,默默点头以示感谢。
“刚才听了各位遇袭的经过,让我也想起了一件事。”顾养年说道。
“顾先生,难道你也遇到过追杀?”众人闻言又是一惊。
“严格来说,不是追杀,而是一次有备而来的刺杀。”顾养年说着,看了身旁的宋一手一眼,“刺杀的目标不光是我,还有你爹。”
“爹?怎么没听你说过。”白璐瑶有些担忧地问。
“不是怕你担心嘛,当时也是有惊无险,所以我和顾先生都没跟你们提这件事。”宋一手笑道。
原来,大概就这前两个星期的一个下午,顾养年的宠物诊所里突然闯进了一个特殊的客人。此人头戴鸭舌帽,一身血污,一进来就将一个小的冷藏箱重重放在了柜台上。
顾养年和宋一手当时正在诊所内闲谈,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很抱歉,先生。”顾养年走上前去,很有礼貌说,“今天是周六,我们不营业。”
“可是,你得帮帮我,医生,我遇上了点儿小麻烦!”那个人侧身靠在前台上,用并不是太地道的中国话哀求道。
“出什么事了?”顾养年装出一副被惊吓的样子,咽了口唾沫,望着对方衣服上的大片血迹。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伸出自己的左前臂,只见一只血肉模糊的断腕正对着顾养年。
“你……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顾养年顿时瞪大了眼睛。
“出了点小差错,”那人吐了下舌头,喘着粗气,“所以,我需要你来帮我,医生。”
“可是,这里只是宠物诊所啊!”顾养年边说边从前台底下拿出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一直猫,“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说着,他给宋一手使了个眼色,宋一手会意,笑着立刻走到那人身前,作出送客的手势说道:“是啊,先生,我们这里只能给小动物看病,真的很抱歉。”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陌生人猛地绕到台前,用一把匕首顶在了宋一手的脖子上――那正是动脉所在,顾养年很清楚。他浑身颤抖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陌生人伸出脚,踢开小冷藏箱的盖子!血水之中,一只手若隐若现地放在那里。
“你得为我动个小手术,顾医生,将我的断手缝合上……我想,这对你来说,并不比给一只猫解剖困难多少。”
顾养年心里一愣,因为修复断肢是他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