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两人刚进帐篷。
隔壁葛聪却忽地咳嗽起来。
“薛叔,明叔,动静点,我还没成年呢!”
听到那充满调侃的声音。
陆明立时笑骂道:“你个丫头片子,人不大懂得倒挺多,你薛叔一个人睡着冷,非要跟我一个被窝,仅此而已,你要是敢多联想,我耳朵给你揪下来!”
那边咯咯咯笑起来。
薛尘瞪着眼,看上去颇有跟陆明拔剑相向的意思。
等了片刻,听闻葛聪呼吸渐渐冗长后。
薛尘这才面色凝重问道:“明,又被你看出什么来了?”
“傲其夫妇俩,没穿鞋。”陆明认真道。
“没穿鞋不是正常吗,事发突然,他们二人不得赶紧出来查看?”
“穿了袄子,却来不及穿鞋,不奇怪吗?”
“没准皮袄就搭在床边,顺手的事,别搞得这么玄乎。”
陆明摇头:“哪怕如你所,那也不对劲,你知道琴娅为什么会摔倒?”
薛尘茫然。
陆明压低声音道:“因为她的脚上有淤泥,不仅是她,傲其的脚上也樱”
闻言。
薛尘低眉思索起来。
想了片刻,他恍然道:“你怀疑水里有东西?”
陆明点头:“正是如此,附近有淤泥的地方,只有湖边,那夫妻俩应该是先在湖边做了什么事情,然后快速回到屋内穿皮袄挡住湿衣服,由于我们反应太快,为了不让我们怀疑,来不及穿鞋便冲了出来。”
薛尘表情严肃,沉声道:“确实有这样的可能,如果仅仅是大鱼浮头,羊群不至于如此惊慌才对。”
“所以,”陆明眯了眯眼,“这湖里,怕是有什么不得聊东西。”
外面有风吹过,薛尘下意识就往陆明身旁靠。
“难不成,里面有怪物?”
陆明嫌弃的往帐篷边移动:“离我远点。”
见薛尘停下动作,他这才补充道:“是不是怪物不清楚,可惜白没留心思数一数他家有多少只羊,不然就能猜个大概了。”
“八只,白在外面吃草的羊有八只!”
回答陆明的不是薛尘。
而是隔壁明明应该睡着的葛聪。
“八只羊,你确定?”陆明下意识问道。
话一出口他才反应过来隔壁的屁孩在偷听。
于是他紧接着就喝道:“你怎么又没睡?甚至还偷听大人话?”
葛聪撒娇道:“睡不着嘛,我这不是担心你们有问题吗?明叔叔,你想想哈,你跟葛叔哪个不是玉树临风?如果真对女人不感兴趣,岂不是暴殄物?”
陆明和薛尘两人都听笑了。
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时缓和下来。
“行了行了,别拍了,女孩子话不能这样圆滑。我问你,你确定白有八只羊?”陆明正色道。
“确定,阿丽玛姐姐的马不好玩,我太无聊便数起牛羊来,确确实实有八只。”
陆明脑海里浮现出葛聪摇头晃脑的得意模样。
听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不禁嘴角上扬。
“如果真有八只羊,那么可以确定傲其又在撒谎,刚才羊圈里,只有七只羊。”
“消失的羊,被傲其夫妻二人带到湖边,喂了里面的怪物?”薛尘接话道。
陆明点头:“极大可能,至于到底是他们俩发疯,还是存在着奇怪的东西,还得看明寻找尸骸的情况。”
“嘶,我特娘的最害怕水里的东西,一想到这湖里可能有吃家畜的怪物,我这双腿就不停打颤。”薛尘颤声道。
陆明不以为意的笑道:“明你不上船就是了,我跟葛聪去,你在外围警戒。”
想起刚才葛聪语气理好不半点害怕之意,陆明转而问道:“屁孩,明你可是要跟着我一起下水的,怎么不见你害怕?”
“有明叔叔在,聪儿为什么要怕?”葛聪理所应当回道。
陆明僵硬抬头望向薛尘:“这拍马屁的功夫,你教她的?”
薛尘翻了个白眼:“我哪有闲功夫教她这些东西,还不是跟着你学坏了!”
闻言。
陆明尴尬的扯起嘴角:“也...也不算是坏事吧...偶尔捧捧臭脚,能少吃一点亏...”
圆完话后,陆明跟薛尘商量好明的分工。
接着便无情的将后者赶出了帐篷。
......
翌日明。
几人找到傲其夫妻俩,打算向对方借打渔用的船。
“陆兄弟,你们借船做什么?”傲其惊诧道。
陆明指着平静的湖水。
“我想去湖底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我那大伯的尸骨。”
傲其眉头挑了挑:“你要去湖底?”
“怎么?难不成这忘影湖有什么怪异之处?”陆明试探道。
闻言。
傲其尴尬的摸了摸后脑:“怪异倒不至于,主要是冷啊,这人要是下去,容易失温,我虽然在这里打渔为生,但水性并不怎么好,届时要是出什么事情,我想救你都没办法。”
“哦,原来是这样。这一点倒是不用傲其大哥操心,我自在水边长大,有没有危险,下水便知。”陆明假意笑道。
傲其感叹道:“淹死的大多都是会水的,如果陆兄弟非要下去,我也只好奉陪了。”
短暂的商量过后。
陆明带着葛聪上了船。
而傲其则负责划桨。
一番准备,刚要动身。
岸边阿丽玛忽然焦急的叫了起来:“葛聪妹妹,湖里危险,你不能上去!”
她喊的非常突然,把她爹都吓了一跳。
“孩子他娘,带孩子回去休息,大喊大叫的像什么话?”傲其喝道。
站在阿丽玛身边的琴娅急忙拽着女儿往木屋走。
可不知怎的,阿丽玛今的力气格外大。
哭着就欲冲会湖边。
啪――!
那琴娅当真也不手软,狠狠一耳光就扇了过去。
“你又发什么疯,就不能让娘少操点心?娘把你拉扯这么大,容易吗?”
也不知道是这一耳光太狠,还是阿丽玛觉得犯了错,总算安静下来。
琴娅这才把她带了回去。
陆明抬手轻轻护着被吓得不轻的葛聪。
接着询问道:“傲其大哥,您女儿的危险,到底是什么?”
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
“哎。”傲其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她时候掉进湖里,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出来不怕你笑话,这孩子十,有九都是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过什么。”
“原来还有这等事?真是太可惜了。”
陆明一边表示遗憾,一边用那双冰冷的眸子打量傲其。
傲其悲赡摇了摇头。
手一摆,开始将船缓缓划向湖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