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琅见她停下来了,慌忙忐忑不安道:“你买不买怡红楼,是否改名穹隆青楼,跟我和寒晨星无关,既然是青楼,不会依你所言那么纯洁无暇的,发展下去肯定会有男欢女爱的事儿发生,你千万别打寒晨星的主意,她是我此生情之所钟的女子,我要护她周全,不会让她再去怡红楼卖艺的。”
任幽兰连忙辩解道:“大理司直枉为才子矣!你无权决定寒晨星的事情,听我说完你再发表意见吧!青楼是卖艺不卖身的文化书院,青楼提供的是爱与自由的高级服务。我要张贴招选告示,首先要有修养气质品味,其次是技艺,琴棋书画至少会两样,最后才看外观容貌,这是一个好的青楼女的评判标准。挑选智商情商够高的,容貌姣好的女子后,女工刺绣.女德等方面符合面试笔试标准的才能应试成为青楼女。”
寒东琅冷笑道:“凭你一个人的智慧力量,能打造一座像模像样的,如你刚才所言的穹隆青楼吗?莫非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喔。”
任幽兰气鼓鼓道:“你怀疑我想拖寒晨星下水,想拆散你和寒晨星吗?那你完全错了。且耐心同我说完宏图大计吧!”
寒东琅厉声道:“一座供人消遣的青楼场所,谈啥宏有啥计啊?”
任幽兰怒视着他说:“燕雀焉知鸿鹄之志?青楼创办后,紧接着要培训青楼女舞蹈、弹琴、写诗,更要培训几个懂爱情解风情,及怎样迎合人心,或者慧眼识英才觅得潜力股的女子,培养她们善于运用女人特有的柔媚娇俏,让男人释放内心和社会上的压力,怡性生情,陶冶心情。让青楼成为才子佳人建立人脉和推广新作之所。经过一系列的培训包装后,让青楼里的女子成为色艺双馨,德才俱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成为唐朝最有才华、最有文化、最漂亮的一些女人。让青楼成为诗词音乐等文化传承的重要环境。让那些男人知道想见一面青楼女必须要竞争,谁出价高才能进去跟她举杯小酌,吟诗作画,轻歌曼舞。会青楼女的过程是一种恋爱的过程,青楼女的忠贞程度一定要高,一旦认定一人,就只跟定这一人。如苏小小、鱼玄机、李娃、薛涛等才女。譬如眼前的冷月寒星,此生只认定寒东琅一个人,做穹隆青楼的掌门人相当够格的,你们说是不是?”
宇文思和韩东君异口同声道:“是,今天汇报结束了,我们带冷月寒星,立即回穹隆城里去,吃了午饭便启程,咋样?”
寒东琅一拍桌子道:“你们两个倒是臭味相投的,说话合拍成一个调儿了,但我不同意。青楼毕竟是风花雪月之场所,三教九流的人物来来往往挺杂乱的,我怕单纯的寒晨星被不安好心的男人诱骗了,希望她留在我身边相夫教子,相伴左右我才放心。要是真的回怡红楼当青楼女,我的心就被分成两半了,还有心思当好这个大理司直吗?日后孩子叫谁带呢?”
寒晨星冷漠地说:“要我留下来给你当丫鬟呢,还是做小妾呢?抑或是性伙伴。当你撵我走的那一刻开始,我对你的爱顷刻间化为乌有了,你即便要再次割腕自杀,我也不会继续留在寒府了,这里只能属于你家三个女人的,没有我冷月寒星的立足之地。孩子自生自养,不会送人的,任幽兰会替我找个乳娘的,你大可不必担心。请你摸着良心为我考虑,别光顾着自己的心理需求,好不好?大理司直大人。”
寒东琅听得不寒而栗,瞅着面无表情的寒晨星,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了,不一会儿,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滑落下来。任幽兰慌忙拿出手帕上前替他抹泪,寒东琅突然抱起任幽兰离开。
宇文思看得惊呆了,瞅着寒晨星问:“你真的不爱他了吗?寒东琅抱着任幽兰去卧室了,想干吗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你的脸色苍白,站立不稳,气急喉堵的,分明在乎他,干吗要嘴硬心软呢?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去制止他的报复行为。”
寒晨星立即回头奔跑出大厅,韩东君慌忙追出来,宇文思急忙跑出来拦截他,厉声道:“不关你的事儿,何必多管闲事,看他们两个人打情骂俏到何种程度,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韩东君一把推开他,站在院子里高声喊道:“寒东琅,冷月寒星跳河自杀啦,你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寒东琅跟任幽兰站在桂花树下,静静地等着冷月寒星追出来的,却没想到听到自杀两个字,慌忙冲出桂花树丛跑过来问:“寒晨星去哪里啦?”
没等韩东君回答,大门口跑进一个老头,大声喊道:“东琅贤侄,你的女人跳进门前转弯的河里去了,还不赶快叫人去救她上岸。”
寒东琅大喊一声:“戴华佗,快出来,东君,你去膳堂叫华佗去救她,他会游泳的。”
戴华佗闻声出来问:“出什么事儿了,我正在做菜哩。”
寒东琅拉着他的手,朝门外左侧的河边走去。戴华佗紧张地问:“谁跳河啦?这条古老的河流不知道有多少深,更不知道淹死了多少人哎,我可不敢跳下去救人的。”
寒东琅有气无力地说:“寒晨星跟我怄气跳河自杀啦,你不下去救她,那我自己跳下去好了,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吧!”
宇文思急忙扯住他的手臂说:“你甭焦急,对岸好像有位令郎将她救上岸了,我们绕过去看一下吧!”
东琅抬眼望去,失望地说:“不是寒晨星。你去看一下,到底是谁?”
宇文思盯着他问:“你的视力是不是有问题啦,这么近的距离连冷月寒星都不认识了。我牵着你绕到对岸去看个究竟。”
寒东琅没有应答,韩东君跑过去看了后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也许是天意吧!你的令郎寒春玶救了你的老情人冷月寒星,两个人嘴对嘴吻着吸水,好长时间了,冷月寒星才翻江倒海般地吐出肚子里的河水,慢慢地苏醒过来了,只是冻得牙齿直打颤。”
宇文思扶着寒东琅指着对岸说:“寒春玶将她抱回家里了,我们进去吧!”
寒东琅瞅着浑身湿漉漉的寒晨星,大声疾呼道:“任荷兰,快点出来帮忙。春玶,你去叫荷兰带寒晨星去洗澡更衣。”
任荷兰听到寒东琅牛一样的嚎叫,丢下饭勺便出来了,妙灵香也紧跟着出来,瞅着冷得站立不稳的寒晨星,讥笑道:“跳进河里了干吗不呛水死呢?假装自杀想引起东琅的注意吗?别自以为是了,你已经半老徐娘啦,跟我差不多,年轻靓丽的令爱多如牛毛,谁还会在乎你呀?”
“我在乎她就够了,还有谁想抢我的爱人啊?这里没你的事儿,甭来煽风点火的,快回膳堂去帮忙。”寒东琅怒发冲冠道。
妙灵香大声嚷嚷道:“你爱她是假的,不然,咋会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伤害呢?且在你的眼皮底下哎。”
寒东琅气得手指戳着她的鼻尖问:“我爱她是真的,没有保护好她也是真的,只有你消失了,她才会平安无事。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什么时候去膳堂的?荷兰带着寒晨星去洗澡了,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是不是你隐藏在屏风后面偷听我们的对话,当瞅见寒晨星跑出去了,你从侧门追出去,趁机将她推入河中,是不是?”
妙灵香恶狠狠地说:“寒东琅,你胡说八道,我去膳堂是迟了点,但我去上茅厕了,不是去当杀人犯啦,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寒东琅迟疑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妙灵香,大家都屏声静气地看着这两个人。
不一会儿,寒东琅怒瞪着她问:“上茅厕吗?你低头瞧瞧绣花鞋,鞋底湿漉漉的泥土哪里来的,门前屋后两条河流旁边的泥土跟你鞋尖上的泥土一模一样的,不信,我带你去对照一下。你脚上这双绣花鞋,从来不会穿到外面去的,都是在院子里抑或卧室里穿着溜达的,你今天来不及换鞋,急急忙忙跑出去欲将寒晨星推入河中淹死,可没想到你的亲生儿子坏了你的美事。寒春玶,你因何今天不去应卯,恰好跑出去救了她?你们这些反常行为,不用专业人员来破案,我一瞧便知又是你干的好事。春玶,如何处置你屡教不改的娘,请你提个建议。”
春玶颤抖道:“我冻死啦,先去洗澡更衣,做孩子的不想掺和爹娘的情感纠葛,你自己看着办吧!”
“喔,嘴唇冻得发紫了,赶快去洗澡,我来收拾你娘。”
“请不要收拾的为好,一切待我洗澡后回来再定夺,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娘嘛。不会袖手傍观的,你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要不是你搞婚外恋,娘会屡次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吗?娘喊我洗澡了,不跟你啰嗦啦。”随即一溜烟地跑啦。
韩东君紧张地说:“东琅怎么会怀疑妙灵香作案呀?我分明看见你抱着任幽兰走后,寒晨星吃醋而冲出大门朝河边跑去的,我估摸着她想自杀,才尾随其后,听见噗通一声的跳水声,我冲出大门,后来便看见河对岸你儿子抱着冷月寒星上岸了,你怎么好意思怀疑妙灵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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