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思大声说:“任荷兰扶着冷月寒星回来了,由冷月寒星自己说吧!”
寒东琅瞅着满脸苍白的寒晨星,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寒晨星使劲推开他,坐到墙角去了。
寒东琅靠近她问:“是不是妙灵香将你推入河中的,你不用怕,跟我实话实说好了,我会帮你做主的。”
寒晨星避开他专注的目光,盯着宇文思问:“你们的汇报结束了吗?我们何时离开寒府回穹隆城啊?我同意任幽兰的设想,回到怡红楼唱歌弹琴得啦。”
任幽兰瞅着满脸哀伤的寒东琅,低声说:“冷月寒星,当你忘了寒东琅的那一刻,你再回到怡红楼,现在的你不适合回去,一颗心分成了两半,做什么事都难以集中精力的,何况你有身孕五个多月了,我怕你唱不好歌儿,被人家砸场子,而坏了怡红楼的名声。何况我现在决定改名穹隆青楼了,对从业女子要求会更高,对你也不例外的。等我招收到合适的人选时,还要对你们进行一系列的培训哎,你愿意吗?”
寒晨星不假思索道:“愿意,一切服从你的安排差遣。人生只不过是世间的匆匆过客而已,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回怡红楼彻底放纵一下自己呢?”
韩东君瞅着寒晨星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孔,大声嚷嚷道:“你俩赌气给谁看呀?你们的爱情跟我们无关,我们再也不想听你们打情骂俏了。谁不知道你俩彼此深爱,彼此折磨呀?走,这就回去,冷月寒星留在东琅身边,省得给我们添麻烦。”
寒东琅气急败坏道:“你们连午饭也不吃了吗?即便要走,也该将余下的几个案情商量一下吧!我不再提及个人私事了,只请你们共进午餐,然后商量刀剑盗窃案之事,给我一个面子,怎么样?”
宇文思拽着韩东君的手臂说:“既来之则安之吧!我们的刀剑盗窃案至今毫无进展哎,总要想方设法去追回刀剑的嘛。冷月寒星身上有伤,加之今天又落水了,暂时不便回去。若是真的想回到老地方唱歌,也得等伤口痊愈了,东琅心甘情愿放手了,而你也将他遗忘了,我们才来接你回去,意下如何?”
寒晨星摇摇头说:“那我自己去寻找归宿好了,不烦劳你们啦。”随即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寒东琅一把将她抱回来,只听哎哟一声,他的手一松,寒晨星摔在地上了,寒晨星慌忙爬起来,瞅着东琅问:“你的手疼吗?”
东琅拿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大声说:“我的心疼,心脏碎裂的声音很响,你难道没听见吗?”
宇文思看着东琅的手,发现他手上的血流出来了,急忙大声说:“你的手怎么出血啦?冷月寒星拿刀刺他的手了吗?”
任幽兰急忙说:“是他割腕自杀的地方出血了,也许刚才弯腰抱着冷月寒星的时候,用力过度将刀口震开了。赶快去医馆吧!”
寒晨星急得哭了,寒东琅瞅着她这副神情,心一下子软了,伸出左手拍拍她的肩头说:“没事,寒晨星,只要能留住你的人和心,血流一大碗也死不了的。你去膳堂叫一下戴华佗即可。”
寒晨星拔腿就跑,转眼间戴华佗拿着药和包扎布条来了。寒晨星脱下他的外套,扶着他的手,满脸写着心疼和懊悔,眼泪止不住滴滴哒哒地往下掉。
寒东琅一直注视着她的表情,挽着她的肩头说:“已经敷药包扎好啦,光知道哭鼻子,哭得我都心疼死喽,赶紧给我笑一个,我的血就止住了。”
寒晨星仰头看着他,东琅伸出衣袖给她抹干泪,弯腰吻着她的额头说:“别哭了,大家都去膳堂吧!任荷兰在喊我们吃饭哩。”
东琅搂着寒晨星走在后面,见他们都绕过屏风了,急忙搂紧寒晨星亲吻。寒晨星慌忙推开他说:“有人在看着我们呢。”
东琅抬头瞥见寒春玶凝视着寒晨星,眼晴里透露出异样复杂的表情,寒东琅吓得浑身一震,盯着寒春玶问:“你没见过我俩接吻吗?干吗这样盯着我俩呀?”
“爹,我能亲吻她一下吗?就认认真真地吻一口,好不好?”寒春玶注视着寒晨星的胸脯胆怯地问。
寒东琅惊得两眼发直,怒视着寒春玶说:“你知道亲吻是什么意思吗?你为啥想吻我的寒晨星呢?她是爹心爱的女人,爹是为她生为她死的,你懂吗?”
“当初我什么都不懂,可是刚才救她上岸,挤着她胸脯的时候,我仿佛一下子长大成熟了,什么都懂啦。你有娘和阿姨了,我要求跟她结婚,行吗?”
寒东琅听到这句话,无异于五雷轰顶,惊得睁大眼睛问:“你喜欢上爹的女人啦,为什么要明知故犯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救她上岸,吻着吸她口里的水,挤压着她丰满的酥胸时,不知不觉间爱便来到了心窝窝里啦,好想抱着她亲热,就是这种感觉,别的我说不出来了,你可以将她让给我吗?”
寒晨星瞅着东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吓得大声说:“膳堂在喊吃饭啦,别再胡言乱语了,走!”
寒东琅看看寒晨星,瞧瞧寒春玶,摇摇头说:“我没胃口,你俩去吃吧!”
寒晨星低声说:“你不去我也不去了,这就回到慈恩寺去,不想破坏你们一家子的幸福。妙玉尼姑会医治好我的伤口,你别挂念,你自己多保重,再见!”
寒东琅没有去挽留她,寒春玶慌忙跑出去拉住她说:“我爱你,寒晨星,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只因你是我爹的女人,我不敢向你表白心中的爱,只是默默地关注你,保护着你。今天话已挑明了,我也没必要压抑得那么幸苦了,请你嫁给我吧!爹最疼爱我啦,肯定会将你许配给我的。”
寒东琅头也不回地走了,寒春玶慌忙将寒晨星抱起来朝膳堂走去。
寒晨星急忙说:“我自己下地去膳堂吧!你爹被你气走了,还不赶快去请他回来吃饭。”
“我们先去吃饭,爹过会儿心情平静了,就会来膳堂的,你放心好了。”
寒晨星若无其事地去了膳堂,寒春玶给她拿碗筷盛饭,一桌人饭吃到一半,瞥见寒东琅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容光焕发地朝膳堂里走来。寒晨星盯着寒东琅上下打量着,感觉他有心事,一声不响地放下碗筷走了。
寒春玶赶忙追出来问:“你去哪里啊?我爹要宣布一件大事了,你别急着走呀!每当他有要事跟家人宣布的时候,总是换上这套外婆给他做的新衣服,总共只穿了三次。不信,等着听好了。”寒春玶半搂半抱地将寒晨星拉回到座位上。
妙灵香紧张地问:“东琅,你这是唱的那出戏呀?你要宣布什么重要事情啊?”
寒东琅放下碗筷,揽住寒晨星的腰肢说:“今天我要宣布一件大事,两套方案,你们在坐的帮我拿捏拿捏吧!第一套方案,我要带着寒晨星去朝廷应卯,那边有一个小房间,住在那边不回这个寒府了;第二套方案,我带着寒晨星去穹隆城里帮宇文思打理朝政,一起破案,寒晨星可以去怡红楼唱歌跳舞,我会每晚守护着她的,从今往后,寒晨星走到哪里我就追随到哪里,今生今世,再也不愿分开了。”
妙灵香站起来一拍桌子道:“你想得美,无论那一套方案,我都不同意。别忘了你的儿子还没成亲呐,过年后就是二十岁啦。你的女儿嫁得远远的,一年才来两次看我。你当初向我求婚时,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咋一遇到寒晨星,便将你对我的承诺抛诸脑后啦。你摸着良心上半夜想想你自己,下半夜琢磨琢磨我吧!”
寒晨星站起来温和地说:“寒夫人,你别急着发牢骚,我还没表态呢?你夫君没有取得我的同意,便在这里宣布他自己的想法有失公允。我今世今生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你夫君对你的承诺能否兑现不关我的事儿,至少我不会插足,但不等于别人不会取代你的位置,这顿饭是我在寒家的最后一餐,就此别过,再见!”立刻转身冲出膳堂,还没跑出几步远,便被寒春玶紧紧地抱住了。
寒晨星猛烈挣扎,也挣脱不了寒春玶有力的怀抱,妙灵香追出来问:“傻孩子,你干吗紧紧地抱着她呀?寒晨星是祸水,是破坏我们家庭和睦的第三者,她是个狐狸精,我巴不得她立刻马上离开,放她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回到寒府。”
寒春玶搂紧寒晨星,盯着妙灵香说:“娘,爹是因为我爱上寒晨星了,才想带着她离家出走的,请你原谅他吧!”
妙灵香惊得直愣愣地瞪着春玶,好一会儿了才低声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怪不得你老是盯着她看个不停,她比你大了六岁,你知道吗?你怎么会爱上怀着你爹孩子的半老徐娘啊?难怪人家给你介绍年轻貌美的令爱,你都无动于衷哎,你得脑膜炎了吗?这家子的男人都患了神经病啦,我不想待在这个家中了,你们父子都乱搞男女关系啦。”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