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凌骁听得浑身颤抖,慌慌张张地跑向大殿。正好看见有人抬着空灵师太出来,朝医护室走去,远远地瞧见空灵师太睁着眼睛,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样子,慌忙退回到松树下细看。
依稀听见有个和尚说:“寒山寺里从没发生过住持遇刺之事,也没发生过任何人遇刺的,今年到底怎么啦?案件一桩接一桩的,无法消停,到底是谁得罪了那个恶魔头啊?”
另一个和尚说:“以往很少有外来人口到寒山寺留宿的,今年人来人往的好几拨了,一旦住下来少则一周,多则一个月,尽是些会武功的神秘之人,不知道寒山寺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因何吸引了那些武林高手纷至沓来哎。扰得我们这些小和尚都心惊胆战的,生怕某一天连小命都不保了呢。幸好空灵师太魔高一丈,大难不死。听说是皮外伤,穿着棉衣,没有伤到内脏,不然,连性命都丢在寒山寺了。”
“你还是少说几句为妙,当心隔墙有耳。先去看看住持,到底是谁偷袭了他呢?凭他的武功,谁能近身要他的命呀?”
“不是我们所能猜得出来的,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强中还有强中手呐,还是去敲木鱼念经算啦。”
“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生只读佛经书。老老实实蹲在佛堂里念经安生啊!”随即拉着另一个和尚的手,朝着偏殿走去。
蔡凌骁显得六神无主了,扫视了眼前的人流状况后,慢悠悠地钻出树丛,朝着医务室走去。
医务室里人员川流不息的,无奈拦住一个刚出来的小和尚问:“空灵师太的伤势怎么样了?”
小和尚说:“没啥大碍,只是伤了一层皮,擦点药水就会痊愈的。空灵师太的内功无人能敌,谁也甭想害死他哎。”
“嗯,那就好,吉人自有天相的。”蔡凌骁低沉地说。
小和尚注视着他问:“你是哪位,咋没见过你哎。你认识空灵师太吗?干吗打听他的伤势啊?”
蔡凌骁直视着他说:“我今天来寒山寺上香的,忽然惊闻空灵师太遇刺,吓得连点香都忘了,直接跑过来看他了。可是医务室内人流拥挤,没法进去,见你刚从里面出来,便拦住你打听喽。请你别见外哎。”
“没事,那我走了,你若是认识空灵师太,那你就进去亲眼看看他吧!”
“喔,谢谢提醒,一路走好!”
蔡凌骁感觉自己害了空灵师太,又觉得暗处有一双恶魔的眼睛盯着他,赶忙离开了寒山寺,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平江州官署。
正巧妙笙箫也刚到大门口,急忙喊住他问:“蔡少卿,你去寒山寺有收获吗?我今天毫无进展,无颜向你汇报了。”
蔡凌骁心事重重地说:“去办公室谈,甭在门口瞎嚷嚷的了。吃饭了吗?肚子早已饿扁了。”
妙笙箫沮丧地说:“我这个组的三个人分头行动的,他们还没回来,宇刺史回来了吗?这次行动咋不见寒东琅大理司直啊?”
蔡凌骁低声说:“大理司直提前去了穹窿山,也许跟左安铭他们汇合了吧!可否等宇刺史他们都到齐了,我们再去聚龙斋聚餐。”
妙笙箫懒洋洋地说:“我随便,由你们决定好嘞。”
“什么事,由我们决定呀?”刚进来的宇文思诧异地问。
蔡凌骁紧张兮兮地问:“我俩正说着吃晚饭的事情由你决定哎。宇刺史忙到现在刚回来,也许有收获吧!我这一个组看来是空手而归了,等着挨你的指责喽。一旦有消息立即向你禀告。”
宇文思摇摇头继而又点点头,听见身后脚步声响了,转过头来查看,连忙大声道:“他们都回来了,我们去孟尘缘的糕饼店将就一顿晚餐算啦,回来还要商量大事哩。”
蔡凌骁低声说:“糕饼店里如今有炒菜做饭的啦,去吃一顿晚餐当然可以。人是铁饭是钢,走,先填饱肚子再做事。”
妙笙箫、颜无痕、郎亦秋、蔡凌骁、宇文思五个人,急急忙忙地朝孟尘缘糕饼店走去。渐进糕饼店前,宇文思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了糕饼店,赶忙扯住蔡凌骁的臂弯说:“有情况,你带着他们先离开这儿,去大街上的面食店里吃饭,然后回到官署等我的消息。”
蔡凌骁紧张地问:“看到要找的人了吗?你一个人行吗?要么叫他们先回去,我留下来协助你行动。”
“不用,人多了会暴露,赶快离开。”宇文思厉声道。
蔡凌骁手一挥,领着妙笙箫三个人走了。
宇文思见他们走远了,连忙绕道从后门进入糕饼店,蹑手蹑脚地上楼,慢慢地靠近每个房门前,静静地聆听着房里的声音。突然听见“亲爱的,你轻点嘛,急个啥呀?今晚的我都属于你的,我为了你的召唤,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心急火燎地跑来了。”
“我的心肝宝贝,想死我嘞,好长时间没有翻云覆雨了,先来一次腾云驾雾,飘飘欲仙,再去吃一大碗面条,行吗?”
“行呀!但我有个条件的,你必须先告诉我将寒东琅关在哪里了,冷月寒星现在怎么样了,我再由你折腾来折磨去的,随你怎么抚怎么摸都行。”
“真的吗?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我的东西非常生猛有力的,到时可别尖叫喊疼喔。”
“怎么会呢?你有多长我就有多深,还怕你不成。快将他们的情况细细道来,不然,我立马走人。”
“到了我的眼前,没上卧榻滚几个回合,你能甩掉我吗?未免太小瞧我了。快将衣服退下,上卧榻搂着说悄悄话,以防隔墙有耳。乖乖地配合我,你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我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喽。”
“嗯,有数了,你的精力太过旺盛,我先给你泻火,然后娓娓而谈。”
“这才像个温婉可人,清香四溢的兰花儿哎,快快上卧榻吧,老爷子等急了哩,胀得我好难受哩。”
蹲在门外的宇文思急得团团转,猛然听见卧榻板咯吱咯吱的声音,此起彼伏了好一会儿,才依稀听见嘀嘀咕咕的声音,说什么根本听不清楚,无奈直起腰杆朝楼下扫了一眼,急忙又蹲下身来聆听。
忽然听见那个男人说:“心肝宝贝儿,嫁给我好吗?我知道你爱的人是宇文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宇文思自始至终爱着那个冷月寒星,你即便煞费苦心地除掉冷月寒星,宇文思也不会爱上你的。你我已经融汇一体了,鱼水之欢那么和谐,你还犹豫什么呢?”
“张泽兰已经死了,宇文思兴许会娶我的,你甭痴心妄想了。做你的情人还行,毕竟你阳刚之气十足,能满足我的任何需求,随叫随到的。要我做你的妻子,你离我的目标还差了一大截哩。”
“说实在的,你离我的目标也有一大截距离哎,只是我们有了好几次同房,感觉蛮和谐的,便放下架子向你求婚的,既然你没有自知之明,我也落得个两不相欠喽。”
“嗯,既然如此,我们以后只做情人,别再提及结婚之事喽。我满足了你的愿望,接下去该告诉我寒晨星和寒东琅的下落了吧!”
“是你暗示我对他们下手的,你咋问起我来了呢?不会结果他俩的性命,你放心陪我睡觉好嘞。”
“刚才说好告知我他俩近况的,咋又变乖了呢?我知道你想对冷月寒星下手,可惜她的性格太倔强了,你无妙计征服她。你要是告诉我将她藏在何处,我便能让你得到她,至少给你一夜的狂欢,怎么样?”
“不怎么样?有你作伴我已经知足咦!不去想着占有她,而只想着如何才能夜夜搂着你,享受鱼水之欢。”
“嘴巴倒是蛮甜的哩,你在长安生活得蛮好的,何以能在穹隆城里安居乐业啊?何况你是个不务正业的坏分子哩。况且我心有所属,即便宇文思今生今世不愿娶我,而我依然无怨无悔地爱着他,直到地老天荒。”
“好一个地老天荒,我就静观其变喽。凭你任幽兰这种变幻莫测的个性,能对一个男人爱到地老天荒,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东边下山喽。”
“甭在门缝里瞧人将人瞧扁了,我就爱宇文思到天堂,你不服吗?赶快将寒东琅和冷月寒星的事儿告诉我,我好策划一个详细的计划出来哎。”
“甭焦急,刚才滚得太兴奋,放了两炮,肚子饿了,先下楼吃碗面条,再上楼向你汇报。”
“也行,我也精疲力竭了,原本就没吃晚饭,早已饥肠辘辘啦,先下楼填饱肚子回来详谈。”
“好来哉,快穿衣梳洗一下再出门。”
宇文思听到这里赶忙避到板壁侧面去了,伸长脖子眼睛盯着门口。一顿饭的时间了,才看见任幽兰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跨出门来了。
这个男人背对着宇文思,个子高大魁梧,披着长铠甲,不知道是谁,仿佛没见过似的。只见这个男人推开任幽兰的手先下楼了。宇文思见他们都下楼了,大着胆子直起身来,缓缓地移步到楼梯口,蹲下身仰起头朝下面细看。猛吃一惊,原来是李尅勇大将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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