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婉茹羞羞答答道:“首先看我爹同意否?其次要看你的诚意如何?”
寒东琅苦笑道:“大家都是为了尽快破案,谈什么首先其次呢?我还是先回趟官署跟宇刺史商量后再定夺,你先管自己忙吧!”
钱婉茹赶忙说:“那我先去征求我爹的意见,你若是真心希望我陪你上山的,赶紧过来通知我。”
寒东琅点点头抬腿便走。
回到平江州官署,瞧见大家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急忙上前问:“出什么事啦,瞧你们紧张兮兮的模样儿,是不是又出新案子啦?”
身后的高则诚低声说:“你听了可别晕倒在地哎,他们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你的心上人去世了,不知是否属实?”
寒东琅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慌忙挤到前面说:“大家别在谈论毫无依据的事儿,冷月寒星好端端的活着,干吗诅咒她死了呢?消息从何而来,我要亲自去核实的。”
宇文思靠近他身边说:“请你别激动,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千万别当真,也许是同名同姓的人儿哩。我们平时都喊她冷月寒星,而死者叫寒晨星,兴许不是同一个人。没有见到冷月寒星尸体之前,大家别再谈论此事,切不可散布消息,违者责任自负,现在各自回去干活。”
人群一哄而散,寒东琅的心里却再也无法平静了,拉着宇文思问:“消息从哪儿来的?你刚才是在安慰我吗?”
宇文思扫视了周围一眼,挽着他的肩头说:“千万别魂不附体,消息是一个认识你的人提供给我的,叫我对你保密,可谁知我还没回到官署里谈论此事,回来却听见有人在此散布消息了,还说得不悦乐乎,仿佛巴不得冷月寒星真的死了呢。此人是谁因何午后来此,我不用说你也该猜个**不离十了吧!”
寒东琅脱口而出道:“除了任幽兰,还能有谁呀?这个狐狸精,阴魂不散的,我非修理她一番不可。这就去找她算账。”
宇文思哈哈大笑道:“要不是你宠着她,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宣传冷月寒星死讯,何况还没有得到证实哎,还不是你自己好色酿的祸呀?”
寒东琅怒吼道:“什么,我好色,你别乱扣帽子哎,除了冷月寒星别无她人。倒是你,女人一个接一个,像换衣服似的,才导致张泽兰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宇文思瞅着激动异常的寒东琅,心平气和道:“都是我的错,我陪你前往长安调查,寻找你的心上人,这总可以了吧!”
寒东琅愁眉苦脸道:“案件多得忙不过来了,老百姓怨声载道啦,你还有心思陪我去长安,省省吧!你的这份好心不领了。”
宇文思竖起大拇指道:“看来还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儿,那就由你自个儿去好嘞。你打算何时奔赴长安,几天后回来?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只要你嗯一声,不论十天半月我都会准许你的。”
寒东琅冷冰冰地回敬道:“由你来批假,你说几天就几天,我绝不讨价还价。”
宇文思摇摇头道:“你是我的上级,由你自己随意,几天没关系,只要能找到活着的冷月寒星,顺利带回来就是了。”
寒东琅惊魂未定,心不在焉地说:“任幽兰来此干什么?找谁的?”
宇文思皮笑肉不笑道:“这还得问你哎,她来拿你的行李,说什么从今往后只要你来穹隆城,就居住在幽兰书院,做她的保护神。你自己亲口对她承诺的事儿,咋转眼就忘了呢?”
寒东琅摇摇头道:“我没有答应她的无理要求,她居然跑来拿我的行李啦,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与她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
宇文思急忙打探道:“那她已经将你的行囊拿到幽兰书院了,今晚你便可住到幽兰书院啦,至于你与他是否同枕共眠,那就由你自己看着办了,但千万别将人头落在她枕边了,明白吗?”
寒东琅怒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说:“死了才安生,免得每天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宇文思盯着他好久,缓缓地开口道:“瞧你的精神状态,八成遇到左右为难之事了,有啥事跟我商量,快说,待会儿要外出办案了。何时回来也无法预知的。”
寒东琅左右瞭了一眼,伸手指向楼上,宇文思急忙朝楼上走去。两个人刚跨进办公室,冷不防身后被人一击,晕倒在地了。
寒东琅随即醒过来了,睁开眼瞅见韩东君在翻抽屉里的东西,宇文思还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慌忙半闭着眼睛盯着韩东君在找来找去。韩东君不时瞄瞄地上两个人,兀自继续寻找想要的东西。良久,看见他从档案柜里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盒子,打开一瞧后随即放进怀里去了,继而开门走了。
寒东琅爬起来,摇醒宇文思,宇文思揉揉眼睛道:“是谁打晕我的,你没被打晕吗?办公室门关着的,人从哪里进来的呢?”
寒东琅揉揉肩头说:“我也被打晕了,只不过醒来比你早哎,看来凶手不想索取我们的性命,出手就是打晕一会儿而已。”
宇文思爬起来拿来一块布拍打衣服上的灰尘,低声问:“你猜是谁打晕我们呢?肯定来不及逃避了,急忙藏在门后,我们刚一进门便被打晕了。这个人无疑是内部的,我感觉是他无疑。也许想盗窃我办公室里的贵重物品,变卖后暂解手头之拮据。”
寒东琅惊奇地问:“哪个他呀?对我也躲躲闪闪的,犯得着吗?”
宇文思坐到桌前,伸手拄着下巴说:“这个衙门里除了韩东君贼头贼脑的,还能有谁呀?其他人都是我的老搭档,绝对不会干出鸡鸣狗盗的事儿哎。你若不信,寻找一个时机,帮我旁敲侧击地试探一下也未尝不可。”
寒东琅心里直打鼓,捉摸着宇文思也不傻嘛,连忙回敬道:“你的猜测也许是对的,韩东君怎么会有你房间的钥匙,谁给他配备的?他为什么要跑到你的办公室里来呢?想盗取什么东西呢?你不妨看一下,你的房间里少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是否关系到案件的调查侦破工作?”
宇文思沉默了,思来想去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全是文本文档,没有利用价值,肯定不会偷窃。柜子里也只有几个档案而已,少了值钱的玩意儿,干吗冒死来盗窃呢?不值得这么做哎。
寒东琅瞅着惊魂未定的宇文思,掂量着他也许发现少了什么贵重的物品了,急忙追问道:“是否将宝贵的东西藏在办公室里啦,仔细找一遍,是否还在哎?”
宇文思连忙说:“哇,不好了,任幽兰有一件东西寄存在我这里的,我随手将它放在档案柜子里了,赶紧帮我看一下,是否被他拿走了。”
寒东琅打开档案柜,翻遍了整个柜子,转过头说:“都是些文案,没啥特别的东西哎。任幽兰啥东西交给你呀?”
宇文思急忙放下手中的文件夹,走过来翻看档案柜子,没有发现那个褐色的小盒子,惊呼道:“不好了,任幽兰交给我保管的褐色小盒子不见了,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我都没看哎。”
寒东琅惊讶地问:“什么,任幽兰给你小盒子,到底多大的盒子呀?她为何拿来给你,里面是什么东西,你的真的没看?会不会是首饰之类呀?”
宇文思急躁躁地说:“盒子并不大,仿佛是收藏女人首饰品用的盒子,里面也许藏着戒指或项链。她当时递给我,我正忙着整理编写一份材料,没时间看,随即放进档案柜子里去了,后来忙着案子的事情,一直没有打开看过,请你相信我,我也是麻痹大意了。”
寒东琅狐疑地问:“任幽兰递给你时,没有说是什么东西吗?是送给你的,还是暂时寄放在你这里,为何要交给你保管?我觉得有问题,说不定不是她自己的东西。”
宇文思沮丧地说:“不是送给我的,递给我时说要去外地办事,来不及回家一趟,先放在我这里保管几天,外面回来后再来拿回去的。”
寒东琅手臂一扬道:“她什么时候给你的,她来官署也有好几次啦,怎么一直没来取回去,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我也要打个问号呢?”
宇文思垂头丧气道:“你打吧,我反正问心无愧的。不过时间过去大约有五天左右了,任幽兰为何不来拿回去,却被该死的韩东君盗走了,我也觉得事出蹊跷哎。”
寒东琅困惑地说:“会不会原本就是韩东君的东西呀?得知任幽兰交给你了,韩东君干脆一声不响地拿回去,到时任幽兰向你要小盒子,你拿不出来,就有好戏看喽。”
宇文思烦躁不安地说:“谁知道是谁的盒子,以我推测也许是任幽兰自己的东西,也许是她盗窃的东西,其中有无阴谋,我们也不得而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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