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轩炫哈哈大笑道:“我闲着没事干要冒充人家的表哥吗?我也是个怕死的俗人,胆敢冒充皇宫侍卫吗?既然来了,就是想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协助你们破案的,你有什么想法要求尽管提出来,看我能不能发挥点作用?”
韩东君乐呵呵道:“真是一个痛快之人,不愧是皇宫里的侍卫。我也是协助朋友寒东琅调查案情的,不是朝廷命官,喜欢拔刀相助的人儿,也就是个爱管闲事之人。你也许听说了,不大不小的穹隆城里半年来发生了盗窃案、杀人案、抢劫案、失踪案等等不胜枚举,可至今关键的案子一个也没有侦破,无奈请汉钟藜帮忙,争取到你这位侦破高手来协助寒东琅等人破案的。今晚我做东,去长安大酒店吃饭,酒店由你挑选。”
钱轩炫微笑道:“原来你也是个爽快之人,酒店吃饭免了,我回宫里吃饭好啦。”随即转身离去。
韩东君连忙跑上前拦住他说:“且慢,你这样跑来跑去的太浪费时间了,不如在此商量一下刀剑盗窃案的侦破方案。”
钱轩炫停住脚步,瞪着他严肃地说:“我回去还要交代好某些紧急事儿,明天早上辰时,再来与你商量刀剑盗窃如何去调查侦破,别的案子我不掺和。下午你先跟我谈谈进展情况,具体掌握了那些资料,关键是有没有嫌疑对象?听说案子发生至今半年有余了,毫无收获,平江州官署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耳闻宇文思刺史是本地人,应该熟悉了解某些人和事儿的嘛。咋会一拖再拖呢?是否牵连到他的亲人,故意拖延至今的呀?”
韩东君听到此言,心里寻思着如何回答才能不令其小瞧自己啊?
钱轩炫见他眉头紧皱,缄口不言,急忙追问道:“被我说准了吧!”
韩东君急忙摆摆手道:“那倒不是,实在是案子太复杂了,牵连到的人事多了去哩。半年多来也有一定的收获喔,具体掌握的嫌疑对象有三个,分别是藤无踪,老叟,苗无影,不知你是否认识他们其中的一个或三个都认识。”
钱轩炫顿时脸色铁青,瞪着韩东君问:“你所说的苗无影是哪里人?家父叫什么名字?在何处高就?武功如何?这个名字我熟悉,但没见过此人,是否属于同一个人?”
韩东君低声说:“我听寒东琅说,苗无影在左千牛卫军队,武功了得,保卫着皇宫的安全,你也许认识他。我不知道令尊的姓名,待寒东琅来了,你再问他。”
钱轩炫唉声叹气道:“原来是同一个人哎,那我略有耳闻了。他的父亲叫苗凌风,爷爷叫苗暮羽,老家在穹隆城五十里外的杨浦村。苗暮羽与王羽风是结拜兄弟,同出师门的,两个人可谓铁中铮铮,佣中佼佼者。曾经打败了不少名扬四海的武林高手,击退侵犯我大唐的御寇,威震江湖,显赫一时。后来王羽风和苗暮羽因为争夺稀世珍宝,就是在穹隆城失窃的青龙剑,两个人进行公平比武,比武失手,王羽风死在了苗暮羽的剑下,为此,两家的后代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啦。这个故事曾经风靡一时,不知你是否听说过。”
韩东君点点头说:“听寒东琅讲过,那依你之见,苗无影会不会盗窃两把名剑名刀啊?”
钱轩炫眉头一皱道:“很难说的,他在左千牛卫军队,若是能盗取两把名剑,用来杀御寇强盗,那就另当别论喽。”
韩东君叹叹气说:“嗯,言之有理,但凭我的第六感官,苗无影不会去盗窃两把名剑名刀的。你觉得呢?”
钱轩炫瞅着窗外说;“还是等寒东琅来了讨论此事吧!至于藤无踪和老叟,没听说过,是否有作案的动机和目的,你们需要调查取证,详细分析探讨的。”
韩东君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慌忙出来问:“东琅洗好澡啦,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寒东琅扶着板壁上楼,有气无力地说:“脚疼腰酸的,浑身乏力,心里有事儿搁着,何以能睡呀?还是跟钱轩炫先聊聊吧!”
钱轩炫出来扶着他问:“你有精神跟我聊吗?我看还是明天再说吧,我也要回去交代好某些事儿,你就睡一觉好嘞。反正半年多了,不差这几天吧!”
寒东琅有气无力地说:“那也是,明天谈也行,不送喽。”
钱轩炫哈哈大笑道:“你站不住脚了,浑身摇摇晃晃的,还说什么送,真不自量力哎。难怪刀剑被盗半年多了还是个零。”
寒东琅听到此言,气得脸色铁青,亮起喉咙道:“你回去不用再来了,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忙,刀剑肯定会找到的,只是时间而已。不送!”
韩东君打岔道:“寒东琅,钱轩炫说得没错,你有啥可赌气的哩。表哥,他心情不好,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先回去,明天再来商议破案之事。”
钱轩炫瞪着寒东琅问:“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我可是看在表弟的面上才来帮你的,既然你的气量如此狭小,一句玩笑也经不住,我还有必要自讨差使吗?”
寒东琅大声道:“我也是帮着别人干活的,你帮的是平江州官署里的一群人,而非帮我做事,干不干随便你。”
韩东君诧异地问:“寒东琅,你今天怎么啦?谁惹你了,满口火药味儿,不像是你的为人风格哎。难不成是冒牌的寒东琅?”
寒东琅气鼓鼓地说;“哪有相貌完全一样的冒牌者吗?钱轩炫目中无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想再扯淡了,你送他回去吧!”
钱轩炫讥笑道:“若是没有我的帮忙,你们的破案时间会延长好几个月,不信,走着瞧。”随即夺门而去。
韩东君慌忙追下楼说:“钱轩炫,寒东琅的心上人不见了,他的心情坏到极点,你别跟他计较,明天上午过来商量一下寻找刀剑之事,拜托了。谢谢!”
钱轩炫折回道:“我回去打探一下苗无影的下落,是否还在左千牛卫军队,我想从他身上着手破案试试看,你管自己去忙,我不会跟他过不去的,明后天我回来找你。你不要来找我。现在带着老三老四兄弟俩去宫里啦,你们自己多加小心,住在这里提心吊胆的嘞,要么晚上换一个住处,别再住在这里了,要是遭遇不测,你不好向宇文思交代,不妨考虑一下。”
韩东君欣喜地说:“我就知道你大人有大量的嘞,谢谢你的提醒,我也琢磨着是否搬到别处去住哩,你自己路上小心,不送啦。”
钱轩炫回去后,韩东君急忙折回楼上,看见寒东琅双目呆滞,傻乎乎地坐在凳子上犯晕,急忙伸手拍拍他的肩头问:“寒东琅,你怎么啦?想你的寒晨星也没必要傻愣着呀,到底是谁绑架了你哎?看来对你的刺激不少,可否对我道出真相?”
寒东琅低声问:“蒙面女人似曾相识,走路的姿势神态像极了钱婉茹,我虽然只见过她两次面,但我当初死盯着她看个不停,相貌神态,说话声音我都铭刻在脑子里了。特别是那双大而明亮的丹凤眼,看一次就能记住喽,何况是两次哩。”
韩东君听得浑身一震,惊奇地问:“你确定是丹凤眼吗?刚才老三老四也说蒙面女人一双丹凤眼扑闪扑闪的,透出机灵精儿哎。莫非想要杀死我们两个人,一边绑架你,一边雇请屠夫来杀我,想要阻止对大唐刀剑案的追查吧!若真是钱婉茹,那就少不了她同出师门的任幽兰参与其中了。任幽兰口口声声说爱你,如今得不到你,便想亲手毁了你,但狠不下心来杀你,无奈将你关在山上茅草屋里,想将你活活饿死,渴死,这个女人真够歹毒的呀!”
寒东琅狐疑地问:“有人要杀你,什么意思?我还听不明白哎。”
韩东君神情冷漠地说:“老三老四这两个屠夫,就是蒙面女人雇来杀我的,而我正巧出去救你了,被汉钟藜和钱轩炫抓个正着,逼问奉劝了一会儿,他们两个才打消了杀我的念头。但也不敢回家了,怕蒙面女人杀了他俩,于是钱轩炫刚才带着他俩去宫里找差使干了,也许是屠夫行业吧!”
“原来如此,真是可怕,晚上不敢住在你家了,干脆去我家住宿得啦。”
“我们想到一块儿去啦,我正想跟你商量,去你家暂住几天的,但不知怎么开口,没想到你立马提出来,说到我的心坎里去喽,这就收拾行囊去你家,我扶着你上马,你会骑吗?”
“现在还早,让我休息半个时辰咋样?”
“住在这里胆战心惊的,还是回你自己的家睡觉踏实哎。”
“嗯,也好,那就收拾行囊出发吧!骑马转眼间就到我家喽。”
“嗯,我去看一下汉钟藜是否回家去了,你稍等片刻。”
韩东君一边叫喊一边下楼,不见回音,急忙朝膳堂跑去,忽然瞧见汉钟藜靠在柴仓凳上呻吟着,连忙冲进去问:“汉钟藜,你怎么啦?”
汉钟藜低头瞅着尖刀说:“有个蒙面女人拿刀想刺死我,我挡了一下,刀子刺在肌肉上面了吧,可我不敢抽出刀子,你来帮我抽出刀子,拿你家的云南白药敷在刀口上,随后包扎好伤口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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