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昀昕脖子一挺道:“只听到寺院两个字,是长安还是寒山寺我不清楚,你们自己去调查吧,反正寒山寺离这也不远哎。”
左安铭低声说:“我们共有七个人,留三个人在此守株待兔,四个人去寒
山寺,他家后院有一条草坪小路,我们全部从前门出去,随后华璟珺、欧阳冠希、刘琉光三个人从后院折回到书院,我带着妙笙箫、孤玥珉、郎亦秋直奔寒山寺,怎么样?你们若有好的建议,赶快说出来。”
华璟珺低声道:“你们也许有所不知,除了出名的寒山寺之外,穹隆城附近还有一个尼姑庵的,名叫冷庵堂,就在穹隆城有名的穹窿山背面,一般人不易察觉到的。庵堂虽然不大,但尼姑听说有几十个,且个个都是貌如天仙,温婉动人,年龄最大的只有二十五岁,最小的仅有六岁,你们不妨去瞧瞧。”
左安铭诧异地问:“你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么详细的消息,我还是第一次耳闻,莫非你去那里逍遥快活过喔。”
郎亦秋打岔道:“这还用说嘛,英俊洒脱,风流倜傥的华长史,哪有不吃荤的哎,贺兰云海也曾跟我提及过冷庵堂,他那位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心仪之人,因父母反对被迫分手的恋人,一怒之下出家去了冷庵堂,贺兰云海常去探望她的。听说长得犹如《诗经硕人》所描写的那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简直是仙女下凡哩。难怪两个人藕断丝连,旧情难了啊!”
左安铭手一挥道:“大家肩负重任,还有心思谈风花雪月之事吗?若是你们其中一个能在短期内破获刀剑盗窃案,需要什么样的美女尽管道来,穹隆城里不乏俊哥靓女,到时向皇上请求,三月三给你们搭台选美得嘞。”
郎亦秋大声问:“你能说到做到吗?搭台选美可不是一桩小事哩,即便皇上同意,人手需要好多,花费也不少的,宇大人见不得会支持喔。”
左安铭不耐烦地说:“眼下别议论此事,如今先去执行任务,我组到寒山寺调查,至于你们所说的冷庵堂,待与寒东琅汇合后再商量部署好嘞。出发!”
左安铭大喊一声道:“妙笙箫、孤玥珉、郎亦秋随我去寒山寺,到了那边
分成两组展开调查,具体视情况而定。我们从大门出去,华璟珺,别忘了注意
安全。”
左安铭几个人到了寒山寺,发现寒山寺里面热闹非凡,香火旺盛,烟雾缭
绕,人员川流不息,嘈杂喧哗。孤玥珉瞄了一眼来来往往的人流,靠近左安铭说:“今天寒山寺有人在做法事,我们先去哪里着手调查呢?”
妙笙箫踮起脚尖往里面扫视了一眼,突然大声喊叫道:“韩东君,你咋会在这里,寒东琅呢?”
韩东君闻声,赶忙出来问:“你们怎么也来了,是否也得到消息啦?我与寒东琅听说苗无影现身了,有人举报他在寒山寺帮谁做法事,便急忙赶过来了,可是找遍了三个做法事的地方,都没有看见苗无影,也许他发现我们来了,藏在某个地方不敢露脸啦。”
左安铭急忙说:“据我所知,苗无影不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即便看见你和
寒东琅在此,他也会出来我行我素的。直觉告诉我,他在玩调虎离山计,我们
赶快折回幽兰书院去,那边肯定有情况,你和寒东琅在此守着即可。”
韩东君急忙问:“你们还没和寒东琅碰面呢,要么我去找他过来跟你们商
量一下对策,以及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咋样?”
左安铭摇摇头道:“时间紧迫,明天再商议也不迟,你们一旦找到了苗无
影,立即赶到幽兰书院里来,切记!”
韩东君挥挥手道:“好的,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左安铭离开了寒山寺,急急忙忙地赶回到幽兰书院。听见了激烈的争吵声。瞧见任川苏跟华璟珺在吵架,急忙上前问:“都是拿朝廷俸禄的官员,因何在天井里当着外人吵架,成何体统?还动起手脚来了,真不知何为羞耻吗?走,去楼上谈。”
左安铭拉着任川苏上楼,华璟珺气鼓鼓地说:“他家书房办公室里面还有暗室,奇怪的声音就是从暗室里传出来的,我们好说歹说让其开门,他就是不开,还说什么钥匙在任幽兰那里,只要我们找到任幽兰的下落,他说可以查遍他家所有的地方。若是找不到任幽兰,休想搜查他家,并说我们私闯民宅,他要去长安皇宫告我们平江州官署。他借刀杀人,我们没有惩罚他,他反而倒打一耙了,还配做平扬县县令吗?”
左安铭盯着任川苏问:“真如他所言吗?我们好歹也是老乡,你我交往十几年了,我的性格脾气你也领教过的,不用我多说吧!赶快将门打开,既然我折回来,就说明你家嫌疑重重,非查不可的。”
任川苏大声呵斥道:“我就这样说,咋的啦?我家一没犯法,二没窝藏犯
人,凭啥要开门让你们检查呀?带上司批准的搜查证了吗?”
“没有带,但我就是搜查令,据我调查,有人指控你家任幽兰参与了刀剑盗窃案之事,如今我已查到她去向何方。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在树下已经听清楚了,只要找到了任幽兰,你就让我们搜查所有的地方,但愿你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寒东琅站到任川苏身后严厉地说。
任川苏转身瞥见寒东琅犀利的目光,连忙低声说:“好,我信守承诺,但请你告诉我任幽兰在哪里,我这就派人去找她,找到了,让你们搜查个遍。因我很少在家里,不知道书房办公室里面有暗室,真的没有钥匙。今天你们说有暗室,我就向任小兰了解了一下,说是真的有此一间休息室,里面仅有一卧榻一桌一凳一茶壶而已,可惜没有钥匙,而是暗号门,说对了暗号,门就自动打开了,不然,休想进去。”
寒东琅诘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暗号吗?你是这户人家的主人,自家房子构造岂会不知?暗号想必是你告知亲生女儿的吧!”
任川苏耷拉着脑袋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哎。实际上,我对任幽兰根本不了解的,还是她的贴身丫鬟任小兰知道得多,你们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可以问任小兰。她现在没事了,只是皮外伤,林郎中给她包扎好嘞。小兰,你过来,他们问什么情况,你只要知道的,尽管畅所欲言好嘞。”
寒东琅严肃地问:“站在天井里谈吗?你总得领我们去个地方坐下来做笔录吧!”
左安铭唬着脸儿瞪着任小兰说:“就去那个神秘的书房办公室谈个透彻,任小兰肯定有钥匙的,你甭瞅着我们紧张得浑身颤抖。你是任幽兰的贴身丫鬟,内室打不开,鬼才信呐。”
任小兰支支吾吾道:“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要杀要剐请便!”
左安铭怒视着她说:“瞧你装得娇嫩软弱的样子,口气倒是蛮强硬的。你没触犯王法,谁敢杀你剐你啊?你是任幽兰身边的人,城府肯定不浅吧!休想瞒过我们一双双富有洞察力的眼睛。老老实实交代一切情况,才可保护你的安全,否则,过了今天,说不定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喽。”
任小兰打了个寒噤,怯怯地说:“书房的门我有钥匙的,内室门真的不知道是钥匙,还是暗号,仅仅是板壁,一般人是看不出破绽的,你们真不愧是衙门里的侦破高手,一进去就发现了这块不紧密的木板。因我在幽兰身边时,没见她开过内室的门。知道有个内室,那也是送茶时偶然发现的,并非幽兰告诉我,她也想方设法瞒着我的。”
华璟珺赶忙问:“怎么个偶然发现,她瞒着你,那说明设置内室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将一切情况原原本本地说给我们听,丝毫不得隐瞒。”
任川苏左臂一挥道:“走,书房就书房,没做亏心事,去府上何处搜查任由你们选择好嘞。”
大家跟着任川苏来到书房门外,门还没打开,里面唧唧啾啾的声音飘出来了。
寒东琅困惑地说:“好像是动物的声音,不是人发出来的,内室里到底是什么呀?任小兰,华璟珺已经对你说得很明确了,你务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任小兰掏出钥匙打开书房门,人们进去,里面唧唧啾啾的声音戛然而止。
左安铭紧张地说:“我们刚才都听见了异样的声音,现在突然没有了,分明是人学着动物的声音叫出来的,任小兰在任幽兰身边十几年了,焉能不知内情呢?现在坐下来详细谈谈。请华璟珺做好笔录。”
寒东琅扫视了大家一眼,严肃地问:“任川苏去哪里了,请他过来,还有问题需要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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