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思急忙打岔道:“你说的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吧!你能认识他是你的福气,但也是你痛苦的根源,保持若即若离那是最好的距离。不然,此人将会是你的克星抑或是灾星,会折磨你死去活来的。若你想日后活得轻松快乐,不想被他的爱所羁绊,那就及早远离他为好。”
冷月寒星挥挥手道:“请你耐心听我说完,再去判断是否近在咫尺的人?寒东琅的写景抒情诗构思新巧,笔触细腻。而最大的特色,还在于从景物画面中融入身世之感,即景抒情,浑涵无迹。某些诗歌运用象征手法,所托之物物象鲜明,所言之志情激语愤,显得内涵颇深,耐人回味。某些诗篇从不同的侧面对藩镇势力的气焰和心灵进行了雕镂,严正地向毫无人性的藩镇势力发出质疑,尖锐而辛辣地嘲讽和鞭挞了割据一方的藩镇军阀忘恩负义及好斗性,只知对内争权夺利,寸土不让,寸权必夺,残民逞强,人民以血汗换来的劳动成果养活了他们,他们却根本不思、不知报恩。为了压倒政敌,他们不惜在最大限度上以金距伤人,处心积虑地用芥羽等暗算手段去伤害对方。他们往往会因些许小事而争得面红耳赤,宛若花冠,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对外却不思抵抗异族侵扰。外部侵敌枭鸣于国土之上危及社稷时,他们却无意过问。寒东琅不仅才华横溢,且为人处世,没有一般少年才子的轻狂,而是涵养深厚,风流儒雅。人又长得英俊挺拔,器宇轩昂。爹娘在世时经常对我说,他十五岁时,无论在思想上还是在学识上都已经相当成熟了,他很想出去求学访友,寻师问道,更为重要的是想寻求政治前程。寒东琅四处结交德才兼备的文人墨客,以及道教人士。后来,寒东琅与其他诗人一样,和道士也有着一些交往,与某些道教者关系较为密切,别的我还不甚知晓。”
冷月寒星说到这里不知因何声泪俱下,继而泣不成声了。无奈停了下来,拿起手绢拭泪。
宇文思严肃地问:“你没有谈实质性的问题,你说的这些与破案无关紧要哎。瞧你心情很激动,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你到这里多长时间了,你一直在穹隆城吗?寒东琅有没有来找过你?”
冷月寒星泪流满面道:“我俩分别已经七年了,期间离开过穹隆城出去谋生,刚才已经点到过了,不想重复,跨进怡红楼三个月了,其中的辛酸苦辣咸不想告诉任何人,请原谅!”
宇文思注视着她说:“既然你不信任我们,也不勉强,若是我们破不了昆仑镜盗窃案,会有一个值得你信任的人过来查案的,到时他会找你谈话的。你好好配合他就是了。若是没话跟我们说了,那就告辞啦。”
寒晨星急忙站起来说:“且慢,有一件事不妨跟你们说。我近日得知寒东琅雇用了一位私家侦探,到穹隆城四处打听我的下落。只因这位私家侦探是我的歌迷,一切行动听我指挥,没有告诉寒东琅我在怡红楼卖艺,她每次回复他都说没有我的消息。但是私家侦探也不告诉我寒东琅如今在哪里任职,为何七年了,突然查找我的下落呢?宇刺史刚才的言辞中分明在暗示我,寒东琅在你们的平江州官署里任职,是不是?请你们也跟我说句实话。”
宇文思摇摇头道:“你是个聪明人,刚才一点拨你便悟到了,我也不想瞒着你什么。寒东琅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官职是大理司直,从六品上,掌出使受理州府疑案。他若是承制推讯,到地方去便具有钦差大臣的高贵地位。因为穹隆城的王才顺当铺里发生了盗窃案,两把大唐名剑不翼而飞了,两个月来毫无进展,皇上便派寒东琅过来协助我们破案,时已七天了。他来此的身份就是钦差大臣。昨晚王才顺的当铺里又有两把名刀被盗窃,而你的昆仑镜也不见了,任幽兰书院里的两本武功秘籍也相继失窃,一夜之间发生了三件盗窃案,不知哪个高人所为,有待进一步调查破案。寒东琅看来今年都回不了长安喽。你俩若是想见面,我可以随时帮你俩安排。”
寒晨星连忙摇摇手道:“请不要告诉他我在怡红楼卖艺,你们一定要替我保密。若是某一天他来这里有事,请务必在第一时间里告诉我,我要避开他的,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他了。恳请你们不要在他面前提及我的名字。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出入风月场所的,何况我已经改名为冷月寒星了,他即便听到也不会联想到是我的。切记!谢谢了。”
宇文思扫视了大家一眼,厉声道:“我们五个人知道此事了,一定会守口如瓶的。除非是寒东琅慕名而来,偶然发现了是你,否则,他是不会知道你在此卖艺的。”
寒晨星连忙道谢说:“大恩不言谢,我刚才的身世之言别太当真,参考而已!”
宇文思苦笑道:“我已经听出你其中的无奈,不想为难你了,请你好自为之吧!同时也祝你与寒东琅早日不期而遇,有情人终成眷属。再见!”
宇文思一行人回到平江州官署,瞧见院子里寒东琅跟一个陌生女子在低声说话,见自己走进了院子,说话声戛然而止。
寒东琅故意大声说:“你的案子已经受理了,请你先回去,宇刺史来了,我先跟他聊聊再回复你吧!”
那个女子低着头出去了,妙笙箫突然跑过去挡住了她的去路,站在她面前问:“你什么时候认识寒东琅的,你来找他何事?”
那个女子瞧见宇文思和寒东琅去办公室了,急忙抬起头说:“寒大人请我查找他心上人的下落,不到两个时辰,我就查到了他想找的人,可是这个人不想被寒东琅知道,且叫我保密,无奈,我只好在他俩之间周旋喽。刚才寒东琅问我有无进展,我说也许寒晨星不在穹隆城里,问过好几百人,都说压根就没有寒晨星的影踪,我叫他另请高明打探,我的报酬也不要了。他说不行,让我继续为他查找寒晨星的下落。并说寒晨星一定在穹隆城里,只是没发现而已。好像他已经得知寒晨星的去向了。我应该怎么做呢?你们是否刚从怡红楼回来呀?”
妙笙箫唉声叹气道:“你不该来这座城里瞎忙的,早该回去了,你最好明天就消失,别再来找我了,我见到你就烦。”
那个女子厉声道:“我又没给你惹出什么麻烦,也没来找你,你有啥好烦的。我欣赏冷月寒星的歌舞,就喜欢跑到这里来凑热闹捧场,碍着你什么啦?”
妙笙箫厉声道:“这是你的自由权利,我无权顾问,但请你别跟我爹联系,不要影响我的家庭幸福。你别以为你与我爹的往日恋情,无人不知啊,我娘可是一清二楚的哩,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我不是个贱女人,你放心好嘞,只要你不告诉你爹我在穹隆城里,那就没人知道我在这里哦。”
“那就好,请你好自为之,赶快回去,我今日没时间请你吃饭,下次有空一定请你去聚龙斋用膳。再见!”妙笙箫挥挥手,转身跑进办公室里去了。
妙笙箫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与这个女子的一举一动,都被站在二楼窗前的寒东琅看在眼里,妙笙箫回到办公室后,宇文思急忙问:“你跟那个女子认识吗?刚才见你跟她嘀嘀咕咕的,都说了些什么呀?与案子有关吗?”
妙笙箫不紧不慢地说:“可以说有关,也可以说无关。刚才那位女子是寒东琅雇用的私家侦探,专门为他查找寒晨星的下落的。”
宇文思惊讶地问:“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是神偷哎。瞧面相很陌生,仿佛没见过她,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这个外地人的到来持怀疑态度的,请你务必保持高度警惕,千万别泄漏工作上的一丝一毫。也许她已经打听到寒晨星在怡红楼卖唱了,只因寒东琅官当大了,私家侦探认为他去怡红楼有损自尊和面子,便也不想告诉他了。看来寒晨星是个有自知之明,通情达理的女子。”
妙笙箫摇摇头道:“依我之见,私家侦探肯定告诉寒东琅了,寒东琅也许觉得寒晨星已经配不上他了,兴许将她抛到九霄云外了哩。”
不知何时来到办公室门外的寒东琅推门进来说;“谁说我将她忘了呀?妙笙箫认识刚才那个女子,从她嘴里得到了寒晨星的消息,是不是?能否告诉我呀?我立即去看她。你们几个人刚才去哪里啦?我总感觉你们有事瞒着我哎。”
宇文思严肃地说:“你是钦差大臣,有关案子的事儿当然不能瞒着你,现在就告诉你好了。听了这个案子,你就知道你的心上人在哪里了。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因你精力分散了,对查案不利,我便决定向你汇报了。以防被你查出来,说我们隐瞒实情,该当何罪?”
寒东琅睁大眼睛问:“那就快快请讲吧!寒晨星如今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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