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尅勇狐疑地问:“你们还要为皇上挑选能歌善舞的美女吗?台上那个令爱演的主打是杂技,不知皇上是否感兴趣哎。何况她又嫩了一点儿,皇上喜欢的是成熟而有韵味的女子给他当舞姬的。他相信自己的第一眼,他看准的人和事,休想逃脱的,只怕想不到没见到,不怕得不到实现不了,懂了吗?”
毛孔帧拉着他的衣袖说:“我们都舍不得让寒晨星去宫里当歌舞艺人,因她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怕得到皇上的宠爱后,引起别人的嫉妒而遭暗算,尤其是怕被皇上纳妾,我们再也见不到寒晨星了。可否跟皇上说明,让小燕子替代寒晨星,就说寒晨星有未婚夫了,怀有身孕六个多月了,马上就要嫁人待产啦,怎么样?”
“要是皇上两个都要,怡红楼不就没主角了吗?怎么赚钱生存呢?你们要是实在舍不得寒晨星,那就另外物色一个跟寒晨星各方面相似的女子,调换给皇上,我来对皇上说明事情的原委。如今距离飞虎神鹰队进驻长安还有一段时日,你们赶紧去寻找,我先回长安禀告皇上,意下如何?”李尅勇严肃地问。
寒东琅犹豫了一忽儿说:“人好像有一个,但不知会不会唱歌跳舞哎?
毛孔帧连忙说:“你可以让她跟寒晨星学习几天的,令爱对歌舞的感悟能力很强的,只要找到了跟寒晨星相貌气质相似的人,不怕教不会歌舞喔。”
“那也是,我明天去问一下,现在先回去写点东西,失陪了。”寒东琅没等李尅勇回话,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演出大厅。
寒东琅回去后,毛孔帧紧挨着李尅勇问:“我感觉你也舍不得将寒晨星送给皇上似的,莫非对她有特别的感觉喔。”
李尅勇苦笑道:“你多心了,我是个打仗杀敌之人,心无旁骛的,只是不愿看到寒东琅那张苦瓜脸,不忍心让其有任何心理负担。你应该知道大理司直主要做什么事情的吗?若是他有心事,能做好这个大理司直吗?”
毛孔帧低声说:“我们唐代进谏使命由门下省和中书省共担。门下省设给事中四名及辅员若干,并设左谏议大夫四名,左散骑常侍四名。中书省则设右谏议大夫四名,右散骑常侍四名。同时还创设了补阙和拾遗两个官职,分置左右,左隶门下省,右隶中书省。补阙和拾遗均为谏官,负责看管供其他谏官呈递奏折所用的四只匣子。以谏为职的官员称作谏官,又形象地被称作言官,但言官亦指监察官员。类似于谏议大夫、补阙、正言、司谏之类的官员。实际上左、是个从八品官职,他们的工作职责就是专挑皇帝的毛病。官职不大,遇上明君还好,如果碰到个昏庸的,就纯属摆设了。”
“你言之有理,幸好李晔皇帝算得上是个明君,也很赏识寒东琅的聪明才智,有时候心血来潮破例召见他去畅谈国事的。”李尅勇附耳说。
“喔,记得有一首诗歌写道:我愿拾遗柴,飞檄伫文雄,与我醉蒿莱。喜是狂奴态,悲欢何未齐。试以慧眼观。这就是大理司直的写照。”毛孔帧朗诵道。
李尅勇爽朗地说:“你既然懂得这个大理司直的职责所在,不妨帮助寒东琅尽快找到这样的令爱。我回去就说寒晨星因演出太多感冒了,喉咙嘶哑说话不清楚,需要休息五天左右,飞虎神鹰队推迟十来天奔赴长安。他肯定会恩准的。你等着瞧吧!”
“嗯,让你辛苦了真不好意思。”毛孔帧抱拳鞠躬道。
“跟我客气什么,是男人看到柔媚娇俏的女子受委屈,自然会萌生出怜香惜玉之意的,你不也是这样吗?心里琢磨着如何跟岳父大人抢寒晨星吧!”
毛孔帧严肃地说:“李将军,此话不能乱说喔,我喜欢她没错,但绝对不会夺人所爱的,更何况怀着岳父的孩子哎。”
“嗯,你岳父因何来去匆匆啊?他说去写什么东西,以我之见,兴许去找援军了。他对寒晨星的爱,聪明人一听便知,着实不想失去她。而你对寒晨星是一种别样的情感,也许想故意拆散这对有情人哎。”
“瞧你想哪儿去了。专心看台上吧!”毛孔帧伸指戳戳台上说。
“嗯,看戏要紧,看戏要紧喔。”李尅勇摇头晃脑道。
毛孔帧伸指戳向台上说:“李将军,你看两个人黏得那么紧跳舞,丰满的大胸脯与他的胸脯不时摩擦起电哩。要是岳父在此看到,肯定受不了的,又得登台干预喽。”
“你也一样,甭推脱到你岳父那里去,瞧你那双眼睛,分明绿得比春天刚长出的叶子还要翠绿几分哎。”李尅勇不耐烦地说。
毛孔帧无言以对,慌忙转移话题道:“不知现在几更时分了,我好像卧榻头寄信来了耶。”
李尅勇大声说:“你要是坐不住了,去看看你岳父,是否真的在那边写材料,顺便问一下几更天了?寒晨星的歌声非常美妙动听,赶走了我浑身的疲乏,定要看到谢幕,你要是不想看了,先回去睡觉。我自个儿回去得啦。”
“你是贵客岂能扔下你一个人在看,岳父肯定不在房里的,也许去找任幽兰了,今晚不见任幽兰露脸,你不觉得奇怪吗?”毛孔帧捂着嘴巴大声道。
李尅勇睥睨着他问:“你到底认不认识任幽兰啊?节目还没开始,她便来到了演出大厅,如今还坐在舞台前观看演出哩。”
毛孔帧哈哈大笑道:“你认不认识寒东琅呀?他不是坐在舞台前的任幽兰身边吗?刚刚还伸手拍拍任幽兰的肩头哩。”
李尅勇站起来离开贵宾席,拨开人群急急忙忙地朝舞台前走去。真如毛孔帧所言,寒东琅紧挨在任幽兰身旁坐着,两个人的双手还紧拽在一起哩,看上去酷像一对恋人,心里骤然打了个寒噤,慌忙折回来离开了演出大厅,朝寒晨星的房间走去,忽见一间房里漏出了灯光,急忙跑过去。
寒东琅听见蹬蹬蹬的跑步声,慌忙出来开门张望,瞧见李尅勇跑过来,诧异地问:“李将军,出什么事啦?瞧你紧张得站立不稳,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只是跟毛孔帧打赌,我说你回来在房内写材料了,而他说你去找任幽兰商量大事啦。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很像你,坐在第一排的任幽兰身边看演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李尅勇困惑地问。
寒东琅乐呵呵道:“喔,原来是为了这件事特地跑来问我啊!接下来的节目很精彩,你还是回去吧!看戏辨人两不误,跑到戏台前第一排看仔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李尅勇温和地说:“那个人是谁不关我的事儿,我想知道你秉烛夜读为了何事?旷时一晚会耽搁你什么吗?”
“请进来说吧!我知道你此番来的目的是敦促我早日追回刀剑,你好拿着刀剑上战场杀敌。可是因我的无能,案件至今毫无头绪,只听到某些派不上用场的,一鳞半爪的片言只语,我想将这些话语记载下来,积累成多,仔细推敲,说不定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哩。”
“即便如此,也不差这一晚吧!我何时来过穹隆城啊?宇文思不在,你按理说应该陪着我欣赏歌舞吧!”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我不想让你久等,争取尽快破案,追回大唐有名的刀剑。”
“喔,你以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如今就差这个把时辰喽,看来我的面子不够大,要是李晔皇帝来了,你肯定会侍奉左右的。”
寒东琅听他口出此言,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回到了演出大厅。
毛孔帧瞅着寒东琅说:“你咋舍得离开任幽兰回到这里落座啊?”
李尅勇大声说:“你仔细瞧瞧舞台前排,那个人是否还紧挨着任幽兰坐着。”
毛孔帧倏地站起来朝前排走去。任幽兰只顾跟旁边的人说话,没留意他。
毛孔帧站在边上观察了好久,灯光一闪亮时,才发现那个男人穿着寒东琅的外套,但不是寒东琅,相貌有点像,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贵宾座。
李尅勇抓住他的衣袖口问:“看清楚了吗?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不认识,但是跟我岳父长得很像,岳父大人应该认识的。”
寒东琅冷漠地说:“认不认识跟你有啥关系呢?你初来乍到的,穹隆城里的人来此看演出,若都认识那就有问题喽。”
李尅勇听他话中有话,压低声音问:“听你的口吻,莫非你认识他喽。”
“专心陪你看演出,寒晨星正唱得起劲,我们别分心说话,以免影响了旁边的观众欣赏歌舞。”寒东琅冷冰冰地说。
李尅勇听他这种口吻跟自己说话,气得站起来跑到前排去了。正巧那个人站起来要走,跟他撞了个满怀。
李尅勇慌忙抱住撞进来的人问:“你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
“我们在战场上遇见过呀?李将军,你怎么今晚也在此看演出啊?何时来穹隆城里的?”
李尅勇回忆了一下说:“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可否自报姓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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