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经国兴奋地搂住许林的肩膀,激动道:“许老弟,你真是让我们三位老哥刮目相看!连苏铭都不是你的对手,看来你在诗歌的造诣上,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周卫军紧跟着笑道:“许老弟,之前的那首寒菊,写的真好,情感的抒发十分深动!待会诗赛结束,你再给我写一遍,我回去找人装裱一下,方便以后没有灵感的时候,随时观摩学习。”
通过两首诗歌,许林在两人心中印象,已经从普通的晚辈,摇身一变,变成诗歌上的同辈,甚至可以说是前辈。
毕竟,他们两人可写不出似寒菊。这般,豪情壮志的惊天巨作!
田文峰更是激动的手舞足蹈,“许老弟,我怎么一点没有发现,你在古诗上有如此优秀的天赋,你之前是在故意藏拙?”
“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卖弄文采。这次参赛,也是被他们逼的没办法。”许林摇头笑道:“况且,之前是我提议你拿出笔洗作为诗赛的奖品,如果不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岂不是坑了你?”
田文峰严肃地说道:“许老弟,这次诗赛即使最后我们没能获胜,背锅的人也不该是你!面对这些人的挑衅,其实我心里已经萌生与之一斗的想法,只是你最后的几句话,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所以,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要谢谢你,许老弟,真心感谢你在危急关头,站出来,替老哥分忧解难。”
许林不在意摆了摆手,“感谢的话,等我赢得最后的胜利之后,再说也不迟。”
田文峰闻言一愣,他难以置信地问出一句话,“许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还想继续比赛下去吧?”
许林挑了挑剑眉,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田文峰急道:“你已经连续战胜两位对手,如果在继续比下去,王明阳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一定会亲自下场!你虽然能战胜苏铭和老江,但是,说句丧气话,以你刚才两首诗歌的水准,绝无可能战胜王明阳!”
方经国认真地点了点,就连向来性子冲动的周卫军,也出声劝道:“许老弟,你表现的已经很好了,我们哥仨都十分感谢你,接下来的诗赛,还是交给我们吧。”
“行百里步者半九十。”许林摇摇头,“接下来的诗赛,我不会放弃,除非有人能堂堂正正的战胜我!”
说完,他直接站到院落的中央,朝着王明阳,笑道:“王老,可敢下场与我一战?”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围观的诗友,全部惊讶地张大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知道许林狂,但是没想到这么狂!
竟然直接约战王明阳。
莫说放眼整个省诗协会,就是整个安溪省,也没有敢当这么多人的面,挑战王明阳。
王明阳微眯着眼睛,陡然睁开,混浊的目光中闪过两道精光。
沉默许久,他缓缓吐出三个字,“你不配!”
许林不怒反笑,“王老,之前可是你说的要亲自下场,现在怎么又找借口躲我?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什么?
众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这小子狂到没边啊!
胆敢说王老不敢应战?
震惊的同时,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有种!
大家都是诗人,骨子里都有狂的基因。
他们不仅不排斥狂的人,相反,还十分赞赏,前提是你有狂的资本和实力。
显然,经过两局的诗赛,众人已经认可许林的实力。
苏铭双眉一皱,厉声喝道:“许林,注意你说话的态度,王老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可是诗坛的前辈,在场的所有诗友与他说话,哪个不是恭恭敬敬?谁会似你这般狂言造次?我命令你,立马向王老道歉,为你的恶劣态度道歉!”
许林不在意地耸耸肩,“我凭什么道歉?现在是在诗赛,诗赛里有明确规定不许向对手发出挑战吗?至于,你说他是我的前辈,这一点,我承认,论资历他是比我老一点,但是,仅凭这一点,想让我对他卑躬屈膝,绝无可能!”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大家都是诗人,诗人的眼里从来没有什么以年龄或者资历排辈的规矩,而是以作品的质量。难道说,如果在场的诗友中有年龄比王老大的,入会时间比王老早的,那么,王老就要对他谦逊恭谨?不见得吧,不然,王老现在也不会有个专属的座椅!”
许林一番话,合情合理,说的苏铭哑口无言。
“哼,我懒得与你斗嘴!”苏铭冷哼一声,“你若是真想比赛的话,我愿意奉陪到底。”
许林轻蔑地笑了笑,“你不配!”
苏铭闻言,气的浑身直发抖,脸色发白。
这句话不正是王明阳之前说许林的吗,现在竟然落在他身上,可谓是师债徒偿!
许林没有再理会苏铭,目光环视四周一圈,落在评委席上,“三位评委,既然王老不愿意应战,剩下的人都不是我的对手,那么,是否可以宣布,这次的诗赛,由我获得最后的胜利?”
“这……”
孙老与两位评委交换个眼神,又对王明阳身后的组员问道:“你们还有谁要上场与许林一战?”
见到孙老的目光打来,那些之前扬言要为王明阳冲锋陷阵的人,全部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更别说上场比赛。
开什么玩笑,许林的实力那么强,连王明阳的大徒弟都不是对手,他们这些普通人上去,除了“送死”以外,还能干什么?
于是,孙老的话音落下,现场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见到没人应声,孙老只能将询问的目光落在王明阳身上。
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如探照灯般齐聚而来。
苏铭在一旁劝道:“师父,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这小子一心求战,那您老人家没必要仁慈,就赐他一战!用真正的实力教他做人,让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诗歌!”
苏铭这话,立马得到王明阳身后众人地赞同。
“师父,大师兄说得对,这小子如此猖狂,也只有您老人家出手,才将他镇压!”
“王老,他不尊重您,就是不尊重我们省诗协!这事,不能忍!”
“似此子这般猖獗跋扈,王老就忍心看着他把好好的诗赛给搅和了?”
在众人的劝道之下,王明阳终于睁开双眼,目光中充满寒意。
他缓缓站起身,以一种高处俯瞰的姿势,审视着许林,“好,我就勉为其难地赐你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