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昭君轻笑。
“这倒像似公子的行事风格。阿敏去了哪里?”
娄定远回话。
“高孝琬告诉我,昨晚我九表哥审公子时。公子在纸上写阿敏跑了。高孝琬还是建议多派人去寻找。”
“阿敏能跑去哪里?”娄昭君等着娄定远解释。
想了许久,娄定远还是不想往坏处想:“与公子失散,阿敏应该不会愚蠢到逃跑。”
娄昭君提醒娄定远。
“人心难测。也不是事事都能心想事成。你把公子回来的消息,放出去。也许,对阿敏会有点影响。”
“是。”娄定远出到门口,看到高演到来,马上徒一侧行礼。
高演走近。
“你这是要去哪里?”
娄定远回禀。
“我去了河间王府。来向皇太后汇报情况。我得做最坏打算,急着筹集蹴鞠比赛的花费。”
高演不想出钱,赶快打发走娄定远,再去到娄昭君面前,向娄昭君请安。
娄昭君叹道:“情况不妙呀。要是静之出事,我们如何向其娘家交代?”
高演也担心。
“女医已经把她所见,告诉我。她敢回来,就代表她谎的可能性极。母后。我也已经下了旨,让相关的官府帮忙寻找。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并没感到轻松,娄昭君道出忧虑。
“也不知道阿纬和阿俨怎么样了?要是真出事,高湛必然恨死你。”
无论谁面对两个儿子失踪,都不可能内情平静。
之前,高演是想让高湛回邺城。
高湛的家眷先行回邺城,也是情理之郑
如今,高湛家眷在回邺城的路上出事,高湛完全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怪在高演身上。
高演不想背这个黑锅。
“母后。我可以向佛祖发誓,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所为。”
毕竟高演是齐国的皇帝。
君臣之间,本就没亲情可言。
怕高演被逼急,向高湛下毒手,娄昭君开导高演:“我经的事,比你多。如果我连这点构陷都看不出来。我早该入土了。”
听到母后向着自己,高演心里好受些。
“谢谢母后体谅。”
娄昭君鼓励高演:“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心慌。洛州刺史独孤永业回来。你得把独孤永业安置好。”
高演自信道:“我已见过独孤永业。独孤永业也如实向我汇报了洛州的情况。我会想办法,调配一些粮食去洛州。”
娄昭君点零头。
“朝政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有一点,你要清楚。独孤永来回来,不仅仅是为了讨粮。”
高演费解。
“独孤永业,还想干什么?”
娄昭君追问:“独孤伽罗来齐国做什么?”
高演随口回道:“独孤伽罗已经离开晋阳。目前,下落不明。我想应该回周国。”
娄昭君却。
“独孤伽罗来齐国,必定是找她的长兄独孤罗。没找到独孤罗,她回周国有何意义?去找死吗?”
顿时恍然大悟,高演又问娄昭君:“我派人找了许久,也没找到独孤伽罗。母后。你认为独孤伽罗藏身在何处?”
“独孤伽罗一定会想办法,私见独孤永业。也许,还会劝独孤永业归顺周国。独孤永业要是把洛州拱手送给周国。国内饥荒,你拿什么去征讨?这事,你必须重视。”娄昭君也怕齐国国内再起内乱。
高演犯愁。
“独孤永业没有异常。万一因我多嘴,独孤永业害怕转投北周。怎么办?”
高演也得有理,娄昭君不得不慎重。
“无论独孤伽罗是用什么身份接近独孤永业,都要寻找合适的机会露面。你在独孤永业身边安插相应的人,盯着便是。”
认为可行,高演高兴。
“还是母后睿智。我这就去看看独孤永业。”
必要的面子,还是要给独孤永业,娄昭君默许高演的做法。
随后,高演带着内侍和侍卫,去到独孤永业府上。
独孤庆余搀扶独孤永业,跪着迎接皇帝高演。
高演将独孤永业扶起来。
“独孤卿。都是我无能,让你受苦了。”
独孤永业连忙否认:“陛下为国操劳。所有人都知道饥荒是灾。陛下不必太愧疚。”
高演叫左右环顾。
“独孤卿还是这么简朴。我找司空派人给你修缮院子。”
独孤永业又跪拜高演。
“多谢陛下关爱。臣感激不已。陛下是明主,万不可为了臣这一把老骨头,毁了陛下的功绩。”
高演扶起独孤永业:“你是忠君爱国之人。为国驻守洛州多时。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果然皇帝的关心,都是别有用心的。
独孤永业叫独孤庆余退下。
高演也屏退内侍和侍卫。
独孤永业随高演去到前厅内,等高演坐到案几前:“臣冒昧,想请陛下给个恩典?”
高演笑:“只要朕能做到。一定帮你。”
独孤永业直言。
“我经过官驿时,遇到公子。觉得公子特别像独孤信。我想确认。可否?”
原本高演想与独孤永业独孤伽罗来齐国的事,以为独孤永业会掩饰,却没想到独孤永业明。
“独孤卿,此事准你。不过,你要想清楚怎么问。不然,有可能会让你的名誉受损。”
独孤永业又磕头谢恩。
“臣也没一定要认独孤伽罗。只是独孤伽罗来齐国。臣也不知道独孤伽罗走没樱总得给朝臣一个交代。若是别人问起陛下,为难陛下。臣就更惶恐。”
高演请独孤永业起身,再叫内侍去请独孤伽罗。
没看到高演动怒,独孤永业心里暗,独孤伽罗丫头出的主意还真管用。
高演心里也在琢磨,等着独孤伽罗来了怎么审问。
过了片刻。
高孝琬先来。
高演叫高孝琬免礼。
“公子呢?”
高孝琬一脸无奈。
“您的内侍到我府里传话,独孤将军邀请做客。公子正在作画。”
高演也好奇。
“画什么?”
“公子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我也不好去拉她。我叫贺若蕾赶快把她送过来。陛下。烦请稍等片刻。”
独孤永业适时问高演:“可否上茶?”
高演看向高孝琬:“你口渴吗?”
皇帝不想喝茶,高孝琬自然也没胆想喝茶。
“不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