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琼应允下来,谢衡便得偿所愿地走了。
夜晚,钱家又传来大哭声。
却是钱里正的大儿子从县城带着医生连夜赶回归,得出的论断还和翟医生的一样。
钱里正的大儿子在县城里待得久了,心思要活泛些,便道:“既然医道不可,不如问问谢家。”
生死攸关,倒也谢不得以前那些恩仇了,唯一怕的只是谢神婆不肯来。
因而钱里正和钱娘子修理了礼品,哭哭啼啼地往谢家去了,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人请来。
谢神婆来得很快,众人蜂拥而至,一切围在钱家门口看热烈。
霍琼一家都没出门,只在家中修理东西听动静。
看热烈的人里很有几个大嗓门,随时播报很新环境。
谢神婆认为钱虎子是被山鬼冲着了,要找个八字硬的,性格坚决,能镇得住宅子的做妻子冲喜便好了。
撤除王氏和钱家人、霍琼一家子以外,尚未有人晓得钱家以前打过霍琼的主意。
众人兴奋地谈论道:“要论八字硬,性格坚决,能镇得住宅子,谁都比这个人!”
有人悄悄的指了一下张屠户家的方位,众人豁然开朗。
谁能比得过张大妞呢?
这些年死在她手上的肥猪和羊什麽的,少说也有上百头。
“不知有效没有啊。”
“那还能有错?谢神婆从没失过手。”
霍琼恶感极了,她特别厌憎冲喜这一说,是不把女人当人看。
可她说了不算,钱家仿如果捞到救命稻草,脱手便是三十两银子,只求张屠户先拿张大妞的八字去配一下。
如果是能成,再给二十两银子,加起来便是五十两的聘礼。
如果不可以成,这三十两银子便归张大妞全部了。
同事们都不敷裕,许多女人出嫁一口箱子,一个柜子,一床被褥,两件衣服的嫁妆。
张家虽然还算敷裕,却也不会给张大妞计划三十两银子的嫁妆。
如果有这三十两银子在手,谁还会计较是否曾经和钱虎子配过八字?
加上有谢神婆在,张屠户内心特别有底,立马便应允了。
事儿便有那么怪,张大妞的庚帖刚和钱虎子的庚帖放在一起,钱虎子便醒了,并且神智清楚。
人群爆发出一阵齰舌,谢家的威信与秘密再次达到新的高度。
钱里正和钱娘子顶礼敬拜,万般谢谢,至于内心是如何想的,那便不晓得了。
张屠户是一点都不怕钱娘子和茉莉凶暴难缠,他的女儿是个什麽德行他晓得,这镇上没几个陵暴得起的。
再不济,有一家子拿杀猪刀的给她撑腰呢!
五十两银子聘礼到手,白得钱虎子这么个分内忠诚、能干的半子,张屠户哈哈大笑着、腆着肚子回去了。
张大妞显然也很写意,马上大喇喇地跑进钱里正家,看了钱虎子一回,确认他四肢俱全,活得很好,这才得偿所愿地回去,留下钱家人一脸苍白。
霍二娘子哭笑不得:“倒也好,以后钱家便不会胶葛不断了。”
霍琼道:“等我赚到了钱,我们便别修个大房子,搬远些。”
次日一早,谢老头一家便赶着马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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