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是开玩笑的,您不要当真,我有办法下去的!”
腰都快被元偲瑾给掐断的谢清韵,忙讨好地望着元偲瑾,说话的时候谢清韵怕元偲瑾不信,倏地抬起一条腿,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来。
元偲瑾看着谢清韵手中握着的匕首,微微地挑眉,一瞬不瞬地盯着谢清韵看想知道,她能做什么,或者是她想要做什么。
谢清韵抽出匕首后,在匕首的后端微微用力,原本巴掌大的匕首竟然从末端弹出三寸长的白刃来。
“我们在云梦泽长大,小时候武功不高又喜欢爬山,为了方便自己,也防止野兽袭,就做了这些小玩应。”
给元偲瑾看一眼自己匕首后,谢清韵不慌不忙地解释着,心里却在感激舒乐,要不是因为好奇准备到涯地一游,她出来的时候也不会带上这些东西。
说完又伸手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在簪子后面用手指轻轻地扣了一下,她手里两寸多长的簪子头冒出凌烈的寒光,看的人心底生寒,然后把自己手中的簪子交给元偲瑾。
元偲瑾接过谢清韵手中足足有六寸长的簪子看了看。
谢清韵已经抬手把自己手中的匕首丢了出去,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扎到石缝里,瞧着稳住的匕首,谢清韵轻巧地转出元偲瑾的怀抱,准确无误地落到自己的匕首上,手上微微用力,扯了一下她刚刚栓在元偲瑾手上的素雪。
元偲瑾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簪子,理解了谢清韵的意思,这个时候下山要比上崖顶容易的多,上面的刺客还不知道走没走,最好的办法就是往下走。
见谢清韵站稳了元偲瑾没在犹豫,学着谢清韵的样子,甩出手里的簪子,借着谢清韵的力道稳住身子,等元偲瑾稳住,谢清韵在往下走,
就这样两人一上一下,一下一上地用手中的簪子和匕首做阶梯,一路走了下去,等两人到谷底的时候,下面果然如谢清韵描述的那样,枝叶繁茂的树林间却是有一个寒潭。
而谷底的情景与上面满是杂草乱石不同,深潭映树影,野草漫过地皮没有疯长,竟是一副清新幽静之色,谢清韵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倒影着湖边交错的枝叶影子,忍不住感慨道。
“了不异真树,枝枝生自空,淡极如烟外,欹多落水中,闲来古来少,心喻与君同,这样的地方到很是适合人隐居啊!”
自言自语地时候蹲到了下面,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琢磨着这种潭水深沉的地方,到了晚上肯定会很潮湿,没准还会很冷呢。
落入荒野就要懂得未雨绸缪才行,可不能没有摔死在被冻死了,想着谢清韵看了一眼站在水潭边上摆造型的元偲瑾。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落到这里对面的人也是国之储君,生火取暖这种粗活,肯定不能让元偲瑾去做。
下来之后谢清韵给元偲瑾包扎了伤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伤,就是元偲瑾未曾受过什么伤。
如今有这么一个会冒血的小口子,就能疼的他要死要活要殒命一样,谢清韵帮他查看伤口的时候,也就是被羽箭刺破的衣服沾染了血迹,看着有些吓人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