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一时没回过神来,乖乖把随身带的救命银针交给了徐然。
徐然手中第一根银针的针尖,已然刺进了王兰胸口中泉穴位寸许。
嘶
王兰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身子打起了摆子。
郎中急的大喊。
煞笔,你会要了你老娘的命的!
见状,郎中急忙上前阻止,可李渊源却令他闭嘴。
不知为何,刚才徐然解围的瞬间,李渊源仿佛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徐然。
他那一举一动像是早有预谋,哪里像个傻子。
施针过程最忌被旁人打扰,万一要是有个意外,后果旁人可真承担不起。
而这,只是第一针。
周围村民都看傻了,这还是常人眼中那个傻子徐然吗?
郎中自觉风头被抢,一个劲当着众人的面讽刺徐然。
完了完了,这傻子不懂医术,肯定是扎错了穴位,这么下去肯定要人命。
村长急切地看着李渊源。
没想李渊源也是冷汗直流。
这回信徐然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心里也没谱!
徐婶啊徐婶啊,你说你生了个脑瘫孩子,已经够倒霉的了,结果这孩子不思感恩,胡乱在你身上动针!真是报应啊!
郎中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似是已经看到了徐然失手治死王兰而被扔到监狱的画面。
娘,接下来可能有点疼,您忍着点。
徐然心守灵台,担忧地说了一句,注意力尽数集中在剑指间的银针上。
剧痛让王兰的表情接近崩溃,可疼痛让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他的儿子。
她相信徐然!
阳门!
璇玑!
虽说只有三针,却让徐然有种脱力感,额头一层细密汗水。
可仔细看去,他眼中却闪过一道兴奋。
母亲的气色回暖,那几针有效果!
就在他为之失神之际,一道惨叫声陡然传来。
王兰身子剧烈颤抖,瘫软在地,口中冒出一滩乌黑鲜血。
天啊
村民看见王兰的痛苦不禁胆寒。
傻子你快住手!你母亲快被你治死了!
村长也不再顾忌李渊源了,冲过来扯开徐然,冲郎中大吼着。
别愣着了!帮忙啊!不能再让傻子治了!会出人命的!
郎中慢慢悠悠走到王兰跟前,缓缓伸出手把住脉门。
脸却还侧向李渊源一面。
李财主不懂医术,我要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妙手回春!
眼看王兰瘫倒在地剧烈抽搐的惨状,李渊源一时间大脑空白。
李渊源,你居然会相信一个傻子?
见状,徐然却只是冷笑,也不说话。
艹!傻子,你特么这是谋杀!你连养育你的母亲都不放过!等着坐牢吧!
说完就掏出手机要报警。
等等等,咳咳!
王兰的声音突然传来。
郎中闻言一楞。
转身后,只见王兰颤颤巍巍的挣扎着起身,徐然急忙上前扶住母亲。
母子相拥,及其动容,村民泪目之际不忘数落一番郎中。
怪不得村里有病老是治不好呢,原来是个庸医!
就是说,我早就看出来了,傻子都能治好的病他治不好!
庸医,我们去砸了他的医馆吧!
看着群情激奋的村民,郎中非常识相地溜走了。
李渊源也扶住了王兰。
徐然,带你母亲到我家暂住一段时间,省的张扬回头再找你家麻烦。
徐然感激地点点头。
王兰还有些犹豫。
李哥,不合适,还是算了吧。
李渊源笑了笑。
我们是亲家,理应互相帮助。
徐然平静地看着李渊源。
李叔,谢谢你!
说话稳重,一点没有傻子的痕迹。
李渊源更加确信,徐然大智若愚深藏不露,便让徐然随母亲一同搬回了李家。
李家坐落在东村,模样非常气派,是李渊源发迹之后,花不少钱买下的民国大别院。
这还是徐然第一次去李家,别看被李家招为姑爷,可骨子里,李家人是非常抵触这个傻子的。
这不,一听李渊源把徐家娘俩接过来,李渊源的媳妇马苏当时就炸了。
老不死的!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寡妇了!天天送钱也就罢了,还把宝贝女儿嫁给她的傻儿子!现在又接回家!老娘跟你没完!
正说话间,只见马苏拎着板凳就朝李渊源砸了过来。
徐然眼疾手快,立刻给挡了下来。
看见徐然,马苏气不打一处来。
傻子!你凭啥娶我女儿?滚!给我滚出去!
可徐然并未辩解,而是把挡下的板凳递给了母亲王兰坐下。
娘,一路上累了吧。
看着徐然温情的样子,王兰心头一酸。
儿啊,你的病?好了?你不傻了?
这个疑问同样属于李渊源,徐然傻了十几年,突然一下回光返照,太不可思议了。
王嫂,你先在别院住下,回头我找人去城里拿药,先把病养好。
老不死的!你只关心徐家,从来不关心你女儿!她被人讹了你知不知道!
李渊源心头一惊。
在哪!怎么回事!
马苏眼神一斜,大厅走来一位笑面商人。
徐然一看,立马认了出来,这不是古玩店的赵老板嘛!
身后哭的花容失色的,正是李渊的女儿李雪晴。
那模样简直美极了,忧伤的面庞盖不住她倾国的姿色。
爸!他店前的古董花瓶碎了,找到咱家非让我赔钱。
李渊源眉头紧锁,警惕地看着赵老板。
李小姐,不要强词夺理了。李财主,我把碎片都带来了,怎么赔,你们商量一下吧。
说完摊开包裹,里面全是碎片。
你!
李雪晴语塞,俏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怒红。
赵老板得意一笑。
李财主财大气出,不会连这点钱都不愿意赔吧?
看着有备而来的样子,不像是要赔偿,更像是碰瓷的。
李渊源混迹多年,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说吧,你要多少钱!
一听这话,赵老板兴奋极了,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用手比划出个数字。
李财主,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我呢要的不多。
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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