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怒,仿佛要将这几日聚集的怒意,全部发泄出来。
抬起另一只玉手,再次打了下来!
黄毅一把抓住她的腕子!
双手死死捏住她的手腕,毫不容情。
吴心柔吃痛,眼里泛起泪光,却对他怒目而视。
黄毅心里火冒三丈。
骂道:草包!你就是个草包!
黄毅气得不轻。
狗脸!你真是比狗翻脸还快!
吴心柔大怒:你敢骂我?你个臭医生!凭你也配骂我?你有种把我放开!
放开?黄毅冷笑道:早知道你是这样,老子压根就不救你!
救我?难道不是你先绑架的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黄毅怒极反笑:我真特么为你智商堪忧,说我绑架的你,有何证据?
刚才那人就是人证!
哈哈,他是人证?黄毅大怒:猪一样的队友!你居然相信一个绑匪的话?
吴心柔胸口起伏,脸色因为激动,所以潮红一片。
她嘴唇颤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我告诉你,老子根本不屑绑架你,你明白吗?
吴心柔大怒不已:你说什么?你敢侮辱我?
侮辱你?黄毅欺身上前,满眼冰冷:我一夜未休,先去羊山,后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你,那么多人在外面发疯一样找你,要是知道,你居然傻到听一个绑匪的话,不知该有多可笑!究竟是谁侮辱谁?
看见距离自己极近的黄毅,头一次露出这么可怕的眼神。
对方满腔怒意,绝非作伪。
她心里首次,对这个男人感到惧怕,忍不住害怕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仔细想想那个贼眉鼠眼的绑匪,似乎真如黄毅所言一般,不可信。
越想,越动摇。
她面上渐渐浮现红润之色。
你,你,就算是我错怪了你,但是,但是那个人说的信誓旦旦,人家又来不及细想
她说着说着,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竟然自己哭了起来。
你,你别这么凶吗,我又不是不讲理,等回去以后,我就让我爸爸,给你一大笔辛苦费,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啊。
黄毅怒道:辛苦费?老子稀罕你那几个钱?如果不是李千金,我会这么眼巴巴的来救你?
我救下你这么久,你最起码说一句谢谢啊!
泪珠挂在吴心柔的眼帘上,她动了动嘴巴。
谢谢就谢谢,你那么凶干什么。
黄毅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胸口不住起伏。
吴心柔秀眉紧蹙,颤声道: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不知何时,黄毅的手越攥越紧,等他松手后,吴心柔的手腕上,已经被抓出了深深的手印。
吴心柔看着自己白皙的腕子上,赫然有淤血浮现。
忍不住再次发怒:你竟然把我抓成这个样子,我本身还挺感谢你的,现在咱们打平了!
黄毅冷冷道:我不用你感谢。
你!
黄毅下车,实在不想多看她一眼。
掏出手机,给扬哥打了过去,告诉他,人在北郊的药厂房。
扬哥千恩万谢,马上派人过来。
之后又告诉李千金,已经救下吴心柔。
李千金喜不自胜,又是一番感激。
好了,我一晚上没睡,回去休息了。
李千金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回道:那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嗯。
关上手机,他朝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吴心柔看着他背影,忍不住急道:你去哪里?
黄毅不说话,也不回头。
吴心柔下了车,环抱着自己,心里十分害怕一个人留在这里。
咬咬牙,再次喊道:你别走!
谁知,黄毅还是兀自往前走去,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终于是自尊心战胜了恐惧心。
吴心柔狠狠的跺了几脚,并没有追上去。
方才黄毅打电话,她都听见了,自然知道扬哥马上就会派人来接她。
坐上出租车,黄毅疲惫的叹了口气,一踩油门,离开了药厂房。
回到山水小区。
刚一进家门,就看见吴心柔正在逗弄一只懒洋洋的土狗。
眼见黄毅进门,吴心柔笑颜如花:师父!有人送来这只狗,说是你的?你什么时候买了一只狗?
嗯,是我的,昨晚的事。
它叫什么名字?
扬爷。
扬爷?
吴心柔笑的花枝招展。
师父你为什么起这样一个名字?
随便起的。
黄毅看见桌上自己的杯子里,有水。
他拿起来一摸,还是温热的。
这杯水肯定是吴心柔倒好后,不知道来回换了多少次,才能保持温热。
他喝了一口,感觉心里有股暖流游窜。
摸了摸扬爷的狗头,见它满脸睡相,说道:你也困了。
说罢,伸了个懒腰,对吴心柔温柔一笑:以后不用为我这么辛苦,我自己拿凉水喝就行了。
吴心柔脸色一红,避开他的眼神,说道:不辛苦,反正我也没事。
黄毅摇了摇头,往卧室走去:我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黄毅起床没多久,就接到王章敏的电话。
说是昨天那个在药厂房,诬陷他的人,经过一番逼问,承认是王万科命令他这么干的。
幕后黑手果然是王万科。
王万科这么处心积虑的做,根本目的还是陷害黄毅。
他虽然卑鄙,眼光却也毒辣,看出吴心柔是个草包,才会找她下手。
王章敏将那人吐出的真言,用录音机记录。
随后发了一份给黄毅。
存着这份录音,一个想法浮现在黄毅的脑海。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是扬哥打来的电话。
世侄啊,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
哈哈,昨天的事情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在林芝楼办了一桌酒席,想好好感谢你,你可一定要来啊。
黄毅正想有事情找他,微微一笑道:扬哥叔盛情,我岂有不去之理?
哈哈,那我让医生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
出了卧室,吴心柔的卧房门开着,里面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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