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文听到老裴的叫声,急忙回头一看,察觉出老裴是虚张声势,看到车上半露出来的青铜四羊鼎,一咬牙喊道:“喜武上车!不然没法跟老板交代!这人我给拦住!”
何殊寒和老裴转眼间便跑到陈修文身边,陈喜武这时已经上了车,虽然车子撞在了墙上,但是并没有报废,挂挡倒车,一切顺利。
刚才陈氏兄弟是做贼心虚,想要弃车逃走,等到发现老裴没有配枪,两人对两人,并没有落得下风,陈修文这才想起这一趟本来就吃了大亏,如果连青铜四羊鼎都没有带回去,那可是真的没法交代了。
再说两个人就这么跑,根本就不可能跑的掉,只有开车才有机会,于是这才回头。
陈修文从小腿上一抽,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奋力朝何殊寒的胸前刺了过来,何殊寒吃了一惊,急忙向后一跳,**看看从他的胸前划过,陈修文显然是练过的,顺势一拐,**转而插向了老裴。
老裴有点胖,反应倒是敏捷,就地一滚,躲过对方攻击的同时,手中的**扫向陈修文的腿弯处。
陈修文一跃而起避过,苍鹰扑食一般刺向老裴,何殊寒眼疾脚快,一脚踢在陈修文的手腕,**铛地一声,掉落在地。
陈修文虽然名字叫做修文,却显然是练过武的,**虽然被踢掉,动作一点也不受到影响,忍痛手腕一个翻动,抓住了何殊寒的脚踝,并且顺着何殊寒的力量,向前一托,何殊寒顿时飞了出去,摔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别提有多狼狈了。
陈喜武开车疾驰,猛然刹车挂挡打方向盘,在大哥面前来了个漂移,副驾驶的位置正朝陈修文过来,陈修文也不回头,身子一缩,跳上了车,绝尘而去。
何殊寒爬了起来,扶起老裴,急道:“老裴,你赶紧想所长汇报这里的情况,钟寄云送往县里一事暂缓,另外安抚村民,在这里等待着支援,我去追他们!”
老裴急道:“不行,这样你太危险了。”
何殊寒打了一个打**的手势,说道:“我会随时跟你们**联系。”说完就朝停车的方向跑去。
老裴喘了几口气,稍微缓了过来,去掏**,却发现**刚才在打斗的过程中已经掉在地上,四周一看,借着月光的反射,发现了两个亮光,跑过去一看,两个**静静的躺在那里。
老裴将**捡起来,发现其中一个正是自己的,再看另一个,急的跺脚,骂道:“你这小鬼冒冒失失的,**没带,怎么联系我们?你奶奶个腿儿的,这下麻烦大了。”
话说何殊寒还没有察觉**掉了,正开着车专心的跟踪陈氏兄弟。
陈氏兄弟的车本身放着青铜四羊鼎这个庞然大物,加上撞在墙上一下,行驶的非常慢,何殊寒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然后关掉车灯,摸黑追踪,通过对陈氏兄弟的行驶路线的预判,何殊寒愣是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上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前面的车子在一排亮灯的地方停了下来,何殊寒也熄了火,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十分偏僻,不仅人烟罕至,四处还被树林包围,心里也有些没底,想要给老裴打**,这才发现**并不在身上。
在车上找了好久,依旧没能找到,何殊寒回想一下,知道多半是掉了,迟疑了一下,背着背包慢慢的靠近那一排房子。
刚刚到达墙角,陈修文和陈喜武出来,将那青铜四羊鼎往屋里搬,因为实在是太重,一会儿又来一个人帮忙。
好不容易搬到屋里,何殊寒绕到房屋的窗户后面,听到里面有人争执着什么,因为距离稍远,听不大明白,去大门口又不现实,何殊寒想起背包里还有一个**器,于是拿了出来。在**器上涂抹了一些强力胶。
轻轻的打开窗户的一角,趁着里面的四个人正在七嘴八舌,手指一弹,****器飞向房梁,轻微的嘭地一声,何殊寒心脏似乎都要跳了出来,不过好在并没有注意。
何殊寒掏出耳麦,听了一阵,大致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那个三十来岁的人本是晋陕一带的煤老板的儿子,人称老邢喝着邢哥,刚刚踏足古玩圈不久,原来也是一个吃喝玩乐的主,想要挣脱老爹的管教,要在古玩圈混出个模样,得知这个村子里有宝贝,于是让陈氏兄弟俩去收。
岂料居然搞到青铜四羊鼎这么一个赝品,本来老邢的意思是让他们找到张豹,好好理论,岂料陈喜武下手没个轻重,居然杀了人,这让老邢气急败坏,他身边那人算是个行家,名叫康川,也在喋喋不休,指责陈修文陈喜武居然这么点事都办不好,陈喜武气愤不过,于是吵了几句。
老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算了,现在人已经死了,还特么的暴露了!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两个这几天哪都不要去,就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这四羊鼎我想办法给处理掉!”
康川皱眉道:“老板,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首先这个四羊鼎本身是个赝品,现在又有命案在身,一不小心,可就栽在里面了。”
老邢不耐烦道:“那能怎么办?本来我偷了老头子几百万想要做一番事业给他看,现在倒好,一路花了不少,现在又被骗了五十万,这两个没用的家伙还给我捅了这么大篓子,不把这损失找回来,我也是没脸回去见老头子了。你也不用说了,我明天去找个小白冤大头,把这东西赶紧脱手为妙。”
陈喜武还想说话,被陈修文拉在一边,低声说道:“你就少说两句,闯的祸还不够吗?你要不是我弟,我真想揍死你!”
康川点头说道:“老板,那你可一定要小心一点,我留在这里看住这两个家伙,可别让他们再出去祸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