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他追上了正急速前行的张洪一行。
张洪正等在路边,众人休息,凌大牛跳下马来,边上有人接过,张洪问道;
“后面怎么样?”
凌大牛喘口气,说道:“还没有官兵追来,但行人不少,不过也要两个时辰后才能赶到这里来!”
张洪点头,前面不到一里地,已是风池县的外围村庄了,他们不能过县城中心,只能从边上绕过,但想必那些行人也不敢再往前行,必定滞留于风池县内,如此正好!
“延寿,许宽!”
刘延寿与许宽早就等在一边,听他叫,便赶快上前两步;
“你们和大牛一起,带兄弟们从外面绕开县城,按原来说的办,记住,分散了走,我要先行!”
三人点头,张洪想想又问;
“后面那些弟兄们呢,给他们讲清楚了吗?”
凌大牛连忙应声;
“都说清楚了!”
张洪点头,马背上抱拳;
“兄弟们,拜托了,我们府城再见!“
说完,在三个弟兄的挥手中,踩着月光而去!
刘延寿等人稍作安排,便再次跑动起来。
张洪却并没有绕路,此时已是接近寅时,风池县内不会有任何阻碍,他单人独骑,如风而过,一连串的马蹄声响,并没有惊动大街边上多少人的美梦!
晋州府,是玉蝎国八个府城里最大的一个,也是人口最多的一个,据说有时候它的人口数比京城的还多。
而临河县又是晋州府里最大的一个县,所以夹在中间的风池县便失去了应有的地位,不但没有城池,连人口都是极少。
大青山到了这里,便山势渐缓,几乎都只能称之为是一些丘岭,而再往东去,便是大海了,这倒也给风池县的百姓带来了一条生存之道。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所以风池县仅有的一些常住人口也大多聚集在东边十几个村镇之中,每日里往来晋州府,甚至去到京城讨生活。
过了风池县,便离晋州府不远了,步行也不过半日路程,以张洪的速度,也就半个时辰多一点,便已看到晋州府那高大的城墙了!
晋州城很大,但倒底有多大却没有百姓能讲个明白,只有在一次达官贵人们的高级聚会上,府台大人在偶然间透了一些口风出来,才知有数百万之多,与京城并不差距多少!
虽说府台大人后来也很后悔,不该讲出这方面的事来,不过皇帝却并没有为此有过什么表示,连晋王也没一点儿反应,倒是让他虚惊了好久!
但晋州府出名的并不是它的人口,而是它的城池。
由于地处南北交通要道,所以这城也是按军事战略要地的规格来建的,若非怕冒犯了天威,只怕连内城都会给修建出来。
高大,坚固是它的特点,但在国师眼中,这些防御上的优点不值一提。
寅时末,张洪赶到了晋州城外。
远远的便能看道官道上的人、还有很多的车马,这些大都是风池县的渔民,赶早不赶晚,鱼虾之属,可是重在一个“鲜!”字上面。
张洪将马儿放缓,那马喷着白色的粗气,四蹄轻抬轻放,缓步向前。
在人qun的中段,张洪看到了二丫头及另两个兄弟,偏身下马,二丫头早迎了上来。
“问过没有,还有多久?”
二丫头这次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答道:“打听过了,说是还要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啊……”张洪喃喃。
见那两个弟兄跟在她后来,他招手,吩附道:“去问一下,从这到西门或东门有多远,哪边近些?”
两人连忙分头去问,不多时,结果出来,西门路好走,只要半个时辰便可到达,东门近,却没有直通的大路,须由村庄经过,同样需要半个时辰左右。
沉呤片刻,张洪颌首:“上马,走西门!”
一路急驰,西门外却没有那么多的渔民,不过等着进城的百姓同样不少,而且因为车辆少了很多,更显混乱。
张洪点头,下马,四个人站在了官道边上,张洪吩咐:“将马去卖了,你们跟在后面!”
两人明白,很快便将马贱卖掉了,过来将银两奉上,张洪心中一动,shen手接过,却问道:“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脸庞黑的嗡声答:“俺叫白齐!”
脸色白净拱手答:“我叫曲谷,稻谷的谷!”
见两人除了恭敬,并无异色,张洪点头,将那银钱放入白齐的手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
等到这一番折腾及挤上前去,城门已开了,张洪轻吐一口气,缓步入城。
刚入晋州城,突然出现变故,只见明明清爽的天空突然间便暗了下来,不多时,风云齐聚,再一会儿,那雨便落了下来。
二丫头不悦的看了一眼yin沉的天空,嘟囔一句:“贼老天,神经病!”
行人匆匆,低头弯腰,各寻地方避雨。
白齐瞅了曲谷一眼,看向前面扯着二丫头大步急行的张洪,头一抬,迎着雨水便跟了上去,曲谷暗叹一声,连忙跟上。
但越走他越心惊,不但雨水加大,那乌云中明暗互换,没两个呼吸,天地为之一亮,一道巨大的雷霆便凝了出来。
“轰隆!”
伴之而来的,还有震耳的轰鸣声,但这仅是个开始,随之而来的,是接连不断的雷电。
晋州城内大雨磅礴,街道为之一空。
张洪皱眉看了一眼天空,雨水再急,也挡不住他的视线,看了看身边的人,他顿住了脚步。
二丫头都不知讲什么好了,反正只要小手还在洪哥哥那热呼呼的大手掌中,她便无所畏惧,倒是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
刺激!
但后面两个却有些尴尬了,张大哥的意思他们明白,不能太引人注意,可这大雨已经够讨厌了,偏偏这时他还停住了脚步,这是要……洗澡?
疑问只停留了极短的时间,张洪已拉着二丫头去到了一处屋檐下面,那里还有不少的避雨之人,不少人眼中已露出鄙视的神色来。
曲谷一拉白齐,也连忙窜到另一处屋檐下,松了一口气,这身上带着不少银钱,淋透了,可就很容易给看出来的。
但跟着曲谷又叫起苦来。
只见张洪走到屋檐下却不是去避雨的,此时,他的面前正有一位拿着伞的老妪。
“一两银,买你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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