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重要收获，即是眼镜男身边有个枪法很准的小白脸。四狗说得很清楚，小白脸看起来清清秀秀，却比眼镜男更凶狠。这个小白脸，自己在云城没有见过。但黄大头能把他带到京师，他肯定是个硬角色，要在关键时候使用。什么是关键时候，这个肖宇现在还无法确定。但另一个想法却让他不寒而栗。如果小白脸出现在严如静与许小燕见面的地点，或者许小燕从小白脸手里学会了枪法，又得到了枪。那凭严如静现在的状态，单独应对，必然是凶多吉少。这个信息太重要了，严如静与许小燕单独见面的事，自己必须重新考量。一路思索，终于回到院中。为不影响刘海涛和严如静，肖宇没有拍院门，站在院门前，给胡海打个电话。很快院门开了，胡海把肖宇让进院中。肖宇扫眼刘海涛和严如静的房间，和自己离开时一样，都关着灯。肖宇问，“没什么事吧？”胡海回应没事，一切正常，又问肖宇事情办得如何？肖宇道很顺利。两人简单交流完，各自回屋休息。肖宇躺在床上，看着斜对面严如静的房间，继续思索问题。此时，皇家一号黄大头的包间里，黄大头和孙继成也在彻夜长谈。今天，孙继成与陈家伟的见面很成功，经过孙继成一番煽风点火，陈家伟确信四狗的话都是真的，张凯就是要借新政的事，让他背黑锅，最终兵不血刃将他搞下台。为此，两人初步商定了应对之策。作为初步回报，陈家伟也将上次在云海会所，为何给孙继成施压的原因和盘托出。与陈家伟见完面，孙继成就立刻来找黄大头，再次商议。黄大头听完孙继成的讲诉，摇摇头，“陈家伟的意思，肖宇是天意最大股东李慧的代理人？”孙继成重重点点头，“没错，陈家伟就是这么说，肖宇如果没有这个身份，上次在云海会所，陈家伟也不会给我施压。事情发生后，我一直在想，肖宇和陈家伟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我真没想到，肖宇居然会是李慧的代理人。这小子藏得够深的。”黄大头拿起酒瓶，品口杯中酒，不仅孙继成没想到，自己也完全没想到。和肖宇从云城周旋到京师，如此之久，自己对此完全一无所知。“陈家伟敢肯定嘛？这件事是张凯亲口告诉他的？”孙继成摇摇头。张凯始终没有明说，但通过种种迹象，陈家伟认为自己的判断不会有误，否则凭张凯的身价和性格，肯定不会与一个云城来的民营学校股东走得这么近。甚至有些刻意示好肖宇。黄大头点点头，这话有道理，不禁心中感叹，自己一直把肖宇当作最强劲的对手，原以为在京师自己终于扳回一局。没想到，肖宇的强劲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居然是天意最大股东的代理人。肖宇有了这层身份，自己下面的棋就不好走了。孙继成见黄大头皱眉，急问，“黄总，怎么办？现在咱们走到这一步，没有退路，必须接着想办法。”黄大头点点头，对，确实已没有退路，这样认输太不甘心，事在人为，必须想出更好的办法。“陈家伟什么意思？”黄大头问。“陈家伟的火已经被拱着了，他表示绝不会这样出局，只要我们有好的办法，他一定和张凯死拼到底。”孙继成道，“黄总，前边的棋我们都成功了。如果现在我们选择放弃。陈家伟必然恨我，他若因此倒向张凯，那我与天意的合作就全没了。”黄大头看眼孙继成。孙继成眼睛血红，既是酒精的作用，也是情绪所致。黄大头明白孙继成这是话中有话，出招的都是他黄大头，现在若退出，孙继成完了，他黄大头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以孙继成的为人，必然会迁怒于黄大头，不会让黄大头轻易离开京师。到时自己和孙继成就会有番搏杀，无论最终谁输谁赢，得利是肖宇。肖宇还没出手，就捡了这么一大便宜，黄大头想想都恨。这种事决不能发生。“孙总，你别急，我没说放弃，更不会让你落入那种境地，那不是我黄大头能做出的事。”黄大头的话像给孙继成吃了颗定心丸，孙继成眼中的血红减弱一些。声音也变得和缓，“黄总，这话我信，咱们兄弟能走到现在，靠的就是情义两字，不就是一个最大股东代理人吗，咱们兄弟又不是被吓大的，肯定有办法对付他。”黄大头笑着点点头，没错。举起杯，主动敬向孙继成。两人一碰杯，一饮而尽，包间里紧张的气氛也随之和缓。各点支烟，抽口，黄大头问，“孙总，你也是天意股东，这个李慧的情况，你知道多少？”孙继成摇摇头，只闻其声，未见过其人，李慧在天意完全是个隐形的存在。别说自己，就是陈家伟都没见过李慧。“那张凯呢？”黄大头追问。孙继成回应，据陈家伟介绍，张凯也没有见过她，每次召开股东会，有重大事项需要大股东表态，李慧虽然会通过视频现身，但每次都不露脸，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她是个女人？”黄大头问。孙继成应声是，还挺年轻。黄大头眼珠一转，“孙总，她总不露脸，会不会是最大股东根本不存在，是张凯为了蒙蔽众股东，设的局？”孙继成笑笑。开始股们东也有个这个质疑，可后来李慧在视频中展示了股权证书，并把原件通过张凯在股东会上，当众向大家做了验证。验证结果，没有问题。此后，股东们对李慧的身份就不再存疑，只是对她到底是谁更加好奇。这已经成为天意公司最大谜团。没想到这次李慧没现身，肖宇作为李慧的代理人却意外出现了。黄大头边听边想，三十多亿，这可是不一般人能玩的了的。普通年轻女人这辈子都没这种可能。对方既然能把三十多亿交给肖宇代理，说明这个人与肖宇的关系不是一般近。这人会是谁？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