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347/539473347/539473369/20210201181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不应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本宫说话?”
亓元春将自己心里的气全部都撒到了莫惜桐的身上,实在也是因为他无法冲撞亓哲,只好将气一股脑往一个人身上撒,无奈莫惜桐正好是撞到枪口上了。
此时,莫惜桐默默管好了自己的嘴,不再说话。
“元春,还不住嘴?”
亓哲终于发话,他瞪着亓元春,目光中闪过愠色,早已动怒的他管教着这个令他糟心的孩子,只是说什么都晚了,此时他的训斥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父皇……”
他呜咽着,委屈的眸子转动,眼眶里的泪水饱含,谁看了不说一句心疼。
不过覃珂倒是觉得活该,早就已经提醒过他了,可他非要自讨苦吃,这些道理如此浅显,喷了一鼻子灰这才明白,这不就是成心找骂吗?
“整日里无事可做,净知道惹是生非,多花些时间去读读圣贤书,也不至于现在跪在这里。”
不满的语气,嫌弃的眼神,亓哲将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这番言论搞得亓元春好像是一无是处,渐渐地,亓元春攥紧的拳头多了一丝蛮力,表情也逐渐扭曲起来。
从他记事以来,亓哲似乎从未对他满意过,如今竟然还说他整日无事可做,可他明明就努力了,比同龄的孩子多读许多书,功课永远都要争第一,只是亓哲从未正眼瞧过他,甚至对他这个东宫太子视若无睹……
后来他开始惹是生非,可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希望亓哲能够多看他一眼罢了,好像只有惹事了,亓哲脸上的表情才会改变一下,就算是偶尔拧紧眉头也是好的……
然而现在,亓元春好像明白了,不管他做什么,亓哲都是不会满意的。
“没什么事情便滚回你的东宫吧,少在孤面前晃悠。”
亓哲的表情恢复冷漠,甚至都不带着方才的怒意,只是平静地说出了这番话来。
听到这话,覃珂心中暗喜,总算是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也庆幸亓哲并没有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正想要跟着亓元春走出勤政殿,余光却瞟见了他肩膀抖动埋着头的模样。
他好像很伤心似的。
不过覃珂没有必要管亓元春的心情如何,挨骂也是他活该,如果不是他故意将她拉来,也不会惹得亓哲如此发怒。
不一会儿,亓元春缓缓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在莫惜桐和亓哲的目光之下,覃珂跟在亓元春身后灰溜溜地离开了勤政殿,不敢再去看二人的眼神。
跟在亓元春的身后,覃珂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按照常理来说,这家伙要不就该大呼小叫,要不然就是该找她麻烦了,然而此时他却平静得很,一点儿都不像他本人了,难不成真的被亓哲刺激到,开窍了?
出来后,长生和秦箬便扑了上来,上下检查覃珂有没有事,一面还着急忙慌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覃珂摇头,视线却一直都在亓元春的身上。
长生见她看亓元春的目光有变,生怕出什么事情,便死死攥住覃珂的胳膊,不让她往亓元春那边走。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时候亓元春却蹲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此时的他才完完全全像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没有戾气只有得不到糖吃的时候那种无力和委屈。
看他这幅模样,宫人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们瞧见过亓元春许多样子,或嚣张或顽劣,只是从未见他如此委屈过。
原本覃珂心中对他还有百般抱怨,然而当他露出这幅无奈的表情时,她心里这股子气也没了,回想起方才亓哲的话,的的确确让人心碎,要知道父亲在孩子的心中就像是一座大山,可是如今在亓元春的心中,这座大山却一直压着他,让他喘不上气来。
无人敢接近亓元春现在的状态,谁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停了有半晌,覃珂打算走上前去,然而却被秦箬拦下,“主子,您做什么?”
覃珂松开长生抓着自己的胳膊,又对秦箬说道:“没事,别担心。”
语罢,她走向了亓元春,蹲在了他的面前,圆溜溜的眼睛正在他哭泣的脸蛋上打转,这时亓元春已经提不起精神来对她做什么,只是淡淡道:“滚!”
“我以为太子殿下是不会哭的,没想到你也这么容易哭鼻子,太没意思了。”
“你!”
亓元春指着覃珂,以为她是来讽刺挖苦自己的,但没想到这个时候,覃珂却一把抓住了他指着自己的手指,掌心的温度在融化他建立的冰山……
“身为东宫太子,未来你可是齐朝的皇帝,遇到这点小事就哭了,不像话。”
覃珂另一只手想要去擦拭亓元春委屈的眼泪,不过被躲开了,她的手僵在原地,很快又不服输地硬是擦掉了他的眼泪。
“你不是很嚣张吗?那往后也一直嚣张下去,主上说的那番话无非就是希望你能成才,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废物吗?好好动动脑子想想,整日里跟个蠢货一样想当然,如果我是你父亲,我也会生气的。”
语罢,覃珂冲着亓元春一笑,“多笑笑,别整天跟别人欠了你百八十万似的,还有今后少找我麻烦。”
破天荒的,亓元春并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只是愣怔地看着她,就连眼泪也忘记流下来。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覃珂已经离开很远,瞧着她的背影,亓元春心中荡开了一丝别样的感情,这偌大的勤政殿在他的身后仿佛更加压抑……
……
趁着亓元春还未反应过来,覃珂一行人便已经走远了。
长生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刚刚太子殿下没有发怒,主子,您这话可真够冒险的,奴才这胆子都快被吓破了……”
秦箬在一旁神情严肃,顿了一会儿也附和道:“主子,往后与太子殿下能走远点便走远点吧,太子殿下的一个心思便能让我们惹上大祸。”
“我知道,以后不会让你们担心了。”
覃珂回头看了一眼勤政殿方向,终于还是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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