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347/539473347/539473369/20210201181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二话不说,亓元春拽着覃珂便往里头走,一面还不肯接受她所说的话,用威胁的语气说道:“你少哄人玩了,本宫告诉你,父皇一定会答应的……”
亓元春方才过于激动,加上拽着覃珂早就已经气喘吁吁,然而他却一点都不舍得松手,仿佛抓住覃珂便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再一次踏入这勤政殿,覃珂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只要看见亓哲,她的心里头便涌上一股怨念,如果不是亓哲的意思,恐怕她现在还在北定王府好好地当她的小郡主,何苦在皇宫里受亓元春的气?
动静太大,大约是吵到了里头,亓哲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这时,两人还未完全进入主殿,便跪倒在了外头,准确地说是亓元春强行将覃珂给拉了下来,跪倒在地上。
膝盖的疼痛感还未减去,便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呵斥,“吵吵嚷嚷的做什么?”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报……”
亓元春的语气十分焦急,巴不得将覃珂给推出去,随后面带着笑意看了一眼覃珂,仿佛在说,感谢你的献身了。
覃珂则白了一眼这个猪头太子,心中暗忖,你要撞南山的话那就尽管去好了,反正她也没有义务去提醒。
“何事?”
亓哲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疑虑,自然他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也是了若指掌,这会儿如此焦急,准是又出了什么岔子,不过为了不引起更大的轰动,他便紧跟了一句,“进来说话。”
说完,亓元春一手拉着覃珂,直接往主殿内走进。
没想到这会儿功夫,莫惜桐也在亓哲的身边侍候着,几双眼睛的光汇聚在一起,覃珂顿时觉得太过于尴尬了。
长生跟秦箬不在身边,要想进这勤政殿也是不可能的,如今怕是只有她自己能够缓解尴尬了。
“哟,今天可真够热闹的。”
莫惜桐瞧见亓元春拉着覃珂前来,嘴角便浮现了笑意。
这话让亓哲眉头紧锁,瞪了一眼莫惜桐这才安生,他又看向亓元春,淡淡道:“有什么话便说吧。”
亓元春立即献上了自己的“妙计”,将与姜国和亲的事情与亓哲一通说道,最后推出了覃珂,得意洋洋道:“父皇,她与阿萱年纪相仿,只要她去,阿萱就不用去了,您封她做一个公主怎么样?”
这番话下来,覃珂早已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很清楚不久即将会有一场暴风雨,自己还是越低调越好,最好一句话都不要插嘴。
果不其然,亓哲的手狠狠一拍桌,发出了震天的响声,随后又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呵斥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孤说这个?”
亓元春不知道亓哲的怒意来自哪里,便又继续说道:“父皇,儿臣知道这个人身份低微,但是为了阿萱,这些也是没有关系的……”
“你给孤住口!”
亓哲气得不轻,他瞪着眼下跪在地上的亓元春,面色铁青,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竟然会生出这么个糊涂蛋来,即便他还只是个孩子,可终究这些话不该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父皇……”
亓元春愣住了,此时他才感知到亓哲的怒意是来自于自己的想法,是他方才说的这番话,可是他却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做错了。
莫惜桐站在一旁看戏似的看着这般场景,见亓哲久久不说话,便替他解释,“太子殿下,您可知姜国为何要下婚书?”
跪在地上的孩子已然木讷,他摇头。
“姜国如今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以被齐朝随意威胁的小国了,如今他们手握矿脉,足以用这些来对抗齐朝,下婚书只不过是为了让齐朝难堪罢了,只有嫁皇室之女才能平息这点不和,不管是谁来都没有用的。”
莫惜桐望着他茫然的眼神便知道这会儿功夫,这位小太子还没有办法消化这些,又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说到底都是面上的问题,只要将面子给足了,齐朝弱势些,姜国便能满意,明白了吗?”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也就是说亓元春方才所说的,不过就是一堆废话。
好端端的,覃珂倒是被拉来这里看了一出好戏。
“可是……可是……”
亓元春攥紧了拳头,难道他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陷入困境,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还这么小……
“父皇,您就一点儿都不心疼阿萱吗,她这么小就要去姜国那种地方,一个人都不认识,或许以后就见不到了……”
说着,亓元春便开始淌下眼泪来,呜咽着的模样还真是可怜兮兮。
正在气头上沉默了许久的亓哲这会儿开始说话,与方才相比,他显得异常冷静,“你现在拉着的人,也才这么小,难道她便不会遇到阿萱一样的情况吗?”
最为震惊的人要数覃珂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亓哲竟然会为自己说话。
“她又不是皇室血脉,贱命一条罢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亓元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在哪里,更加没有领悟到莫惜桐与亓哲话里真正的含义,如此行事,怕是对于未来继承大统也会产生影响……
“还不知错吗?”
亓哲的语气冷漠,面对着亓元春只剩下厌恶。
看着这样一场大戏,覃珂忽然之间觉得亓哲对于亓元春似乎根本就不是什么父爱,可以说丝毫没有感情,也不知为什么她倒是觉得亓哲犹豫不定,该不该将自己的公主嫁给姜国不是因为疼爱,也是因为面子和尊严的问题……
从方才到现在,亓哲机会没有正眼去瞧过亓元春的眼泪,待他也是严格按照一个继承人的态度相对,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情感。
“太子殿下,主上也是为了你好,还望你能多理解主上,今日之事,可不应该啊……”
莫惜桐又替亓哲说了话,语罢,他却将目光放在了覃珂的身上,上下打量着,竟然叹息了一声,十分古怪,惹得覃珂还以为自己冲撞了在场的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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