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347/539473347/539473369/20210201181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世界上相似的人有许多,更何况还是亲兄弟,亓哲只是愣了一下,又道:“今日特与你相见,主要还是为了讨论两国之间的要事。”
“我奉皇兄之命,千里迢迢远赴齐朝,为的只有一桩事,那便是完成与齐朝定下的婚事,至于两国之间的要事,我不知道主上说的是什么,若是什么朝堂军事,那么实在不在我来此的范畴之内。”
姜若曦摆手,似乎真对这些事情无能为力,看他的样子,只不过是一门心思来此求亲的闲散王爷罢了。
话已至此,亓哲脸上浮现了一丝不快,他不曾想到这个姜若曦的脸与姜若桀如此相似,可这脾性却大不相同。
“黎疆王还真是会说笑。”
亓哲扫了一眼莫惜桐,将自己的神情掩饰得干干净净。
姜若曦像是听不出话中有话的样子,顺着亓哲的话又说道:“主上言重了,说笑倒是不会的,只是奉了皇命,不敢僭越,您说是也不是?”
此话一出,亓哲便知这个姜若曦跟自己装傻充愣呢,看样子姜国是吃定了与齐朝皇室的婚约,非要赖上了。
可齐朝一退让,岂不是代表他们真的因为那区区矿脉与姜国低头,说出去,不光是齐朝,最重要的是亓哲的这张脸该往哪里放?
“你倒是一个忠孝之人,如此惦念着姜国之事,只不过如今是在齐朝的国度,凡事还是要按照齐朝的规矩来办,至于这桩婚事……”
亓哲顿了顿,既然眼前之人为的就是这桩婚事,不如好生说开,让他断了这个念头,于是便道:“黎疆王如今已然舞勺之年,但小女如今还不满六岁,若是如今嫁过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一旁的莫惜桐眉头皱了皱,同样的事情齐朝也曾发生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候即便是众人嘲笑,却依旧没有办法挽回。
姜若曦倒是不在意,见亓哲颇为在意的模样,便道:“我还以为齐朝悠悠大国,不在意旁人的短浅眼光,却未曾想到主上心中也是如此考量的。”
见亓哲的表情一僵,姜若曦又道:“听闻从前齐朝也让十六岁的长公主嫁给了当年年仅九岁的驸马,这样的事情却也没有听闻主上有过阻止。”
当下,殿中的气氛便冷了下来,谁也不曾想过姜若曦会说出这番话来,还是如此挑战人底线的话……
当即,莫惜桐便知道,这事情有趣起来了。
沉默了许久,亓哲这才悠悠道:“看来黎疆王对齐朝曾经发生过什么也十分感兴趣,还是说你的兄长时常与你叨念起曾经在齐朝作为质子的这几年?”
语罢,姜若曦的神色隐隐不对,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姜国九五之尊在齐朝曾为质子的事情还是十分在意的。
然而这些事情却无法改变,姜若桀,这个如今已经站在最高处的君王,从前也过着身不由己的生活。
姜若曦笑笑,淡淡道:“主上,如今我们可不谈从前,只谈现在,姜国将我送来齐朝觐见,可并非为了听主上说起这些来,您若是有心,那就应该接受我们的婚书,从此姜国与齐朝缔结百年之好,岂不美哉?还是说主上依旧没有厌倦打打杀杀的日子……”
亓哲继位之后开拓疆土,与各小国之间的纷争从未停止过,也是这几年才逐渐平息战火,一方面自然是齐朝越来越强大不需要依靠这些小国来扩大齐朝的版块,更多的是见到民不聊生的场面,亓哲总是会想起有人说过的话。
而如今姜国掌握着矿脉,已经扎稳了脚跟,与他们再起战火本就是不理智的,现今姜国提出这些要求来,亓哲能顺着的便顺着,能拖着的也拖着,只可惜此刻,姜若曦越发咄咄逼人起来。
“此事待孤再行商定。”
亓哲盯着姜若曦,若有所思,他知道这一次从姜国来的人绝对不简单。
见状,姜若曦也没有再辩,按照礼数行了个礼便要离开,不过离开前倒是没少看方才一言不发的莫惜桐,眼中似乎藏着一些事。
……
几日没有去太学院见到亓元春,跟他大吵一架互呛几句,覃珂满肚子的气都没地方撒了,好容易回到了太学院,却发现一向精力旺盛的猪头太子倒是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
覃珂还觉得好生不习惯,谁知道这个猪头太子整日里在想些什么,许是没有整到人感觉沮丧吧。
瞧他这幅模样,覃珂也不好意思招惹,便自顾自拿笔在纸上画画,按照脑海中对那日宫殿残存的记忆,她画了一个建筑,又将当时的水榭圈了出来,无奈画艺不精,却画了个四不像,盯着看了许久连她自己都觉得很丑,便画了个叉揉作一团随便丢掉,谁知一丢竟然丢到了孔不照的脚下。
见到纸团,他先是拧眉,而后轻轻将纸团给捡起,展了开来。
孔不照的表情有些难看,瞧着这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张丑画突然间说不出话来,他盯着覃珂的方向看了许久,而此时覃珂对上了他的眼神,悻悻地挪开,以为自己的画作丑到了别人……
覃珂心中默念了一句抱歉,她可不是随便出来吓人的,这是笔力稍显稚嫩画了个四不像罢了。
下了学堂,亓元春早早地离开了也不知要办些什么事情,只见孔不照迎面走来,似乎有什么心事。
覃珂见他满面焦急,又略带着一丝愁容,甚至眉眼间还有一丝怒意,活脱脱就是来说教的,她自然是见了就想跑。
无奈孔不照一句话,还是把她给叫住了。
“覃珂,跑什么?”
长生和秦箬还站在原地,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眼见着覃珂见了孔不照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没啊,就是运动……”
她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来,霎时间觉得丢脸极了,步子只得慢慢往前挪动,心里正别扭着,视线便被从远处而来的轿撵给吸引了。
这轿撵,似乎是姜国的使者……
轿撵上坐着一位气质非凡的少年,想必就是那姜国使者来了,覃珂还觉得奇怪,偌大的皇宫怎么偏偏就能这么凑巧上哪儿都遇上姜国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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