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6: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何方的计划实际上很简单,无非就是玩一手狐假虎威而已。
人呐,在这世上还是得自己有实力,要不然总倚仗别人来帮忙,却总有帮不着的时候。
也因此,还真不是他何方想食言,而是形势所迫,对于原灾厄之体这条大腿…
当然是抱紧不放啊!
不然呢?
他也很努力,一直费尽心思去提升实力,可要登顶地球界容易,但面对降维打击的外星人…
却是真的很乏力。
若论发展时间,别人可比他的底蕴浑厚多了。
不服也不行,认清楚现实才是关键。
这王脉就如一根利刺,深深扎在了何方的心坎里。
想要拔除,不弄点套路看来是不行了。
但何方却不想绑着原灾厄之体,逼迫她与自己同一阵线,去对方老家来场华丽的爆破。
想来也不实际,离开这一界远去他方,行走诸天万界看似豪壮。
然而何方心里没谱,对于没有绝对把握的事情,他一般都不会去碰。
他这人既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同时也是个机会主义者,深谙怎么样才会对自己有利。
所以……
他才打算和这王脉来一次连线。
但不是他直接出面,他是谁啊……对方估计认都不认识。
即便是认识,他的名号放地球界好说,举世无双的大宗师,听着就很有排面。
问题放诸天万界层面,大宗师一名瞬间就弱爆了。
况且何方还记得柳砚说过,当年……
原大宗师与这个王脉也打过交道的,
还闯了对方的什么禁制之地。
把柳砚一脉害得老惨了,简直就是……
干得漂亮!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大宗师很皮,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仇家更可以说漫天飞。
何方也不知他这身体的原主人,在诸天万界,在那王脉里,会不会也有很多仇家。
万一有,那暴露身份,暴露位置,岂不是明摆着说:
“嗨,我在这儿,有种你来抽我啊!”
这种煞笔事何方绝不会干,也因此他想要的连线,其实又是一场戏。
演员已经就位,由柳砚去联络他的老大,如果只是语音通话,那就哭得老惨了。
得是一副出门被打,向家中大人诉苦才行。
如果是视频通话,那柳砚怎么也得里三层外三层包扎绷带,拄着拐杖失声痛哭。
告诉那位王,灾厄之体彻底觉醒了!鹿明宴等一众监察使,都被灾厄之体捏爆了。
大几千的黑袍帝界民,也被灾厄之体秒得七七八八。
就剩下他柳砚一个人,还是灾厄之体念在当年的情分,姑且才没有痛下杀手。
如此,必须要输出的一个信息是,灾厄之体已经彻底觉醒。
即是说……
灾厄之体处于全盛状态。
然后,柳砚便完成了他的使命,可以去后台吃鸡腿盒饭了。
接下来就轮到灾厄之体登场,灾厄之体抢过了柳砚的电话,撂下一堆狠话。
譬如说——
“老娘我不去找你们算账,害你们还敢在我面前蹦跶,真嫌命长了是吧,行!你等
着,我现在就去找你们,等着!”
当然,这只是狠话,只要对方不怀疑这灾厄之体彻底觉醒了,何方相信一定有效果。
凶名赫赫的灾厄之体,可是绝好的素材啊~
然后这时候,何方再出面劝阻,加之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劝阻灾厄之体算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灾厄之体先坚持己见,慢慢才被说服了。
那么……
足以体现出这一界,很得灾厄之体的器重。
何方觉得只要这样操作一波,对方肯定不敢再派人来了吧?
让对方以为这一界,乃灾厄之体罩着的,此是关键。
那么,对方如果忌惮灾厄之体寻仇,便应该不敢再来滋事生非。
计划通!
何方左思右想,只对这个方案较为满意,更雀雀欲试。
然而万事俱备,却只欠东风。
这个计划要成功,前提还是得那个王脉,是真的害怕灾厄之体。
如若不然,搞这么一出无非是个笑话。
何方将自己构思的计划与大伙分享,大伙认真聆听完后,顿时间恍然,随即纷纷称赞。
“好家伙!吓唬吓唬他们确实可以,反正我们和他们应该离得很远,具体情况,对方应该也无从打听。”鸦又兴冲冲说道。
倪朵舒心一笑,她就知道,何方定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从不担心。
“这样我们就可以先稳定下来休养生息了,老大你这局实在高明,我服!”
陈之焱一如既往,随口便马屁来了。
像陈炫仁、叶南天
、华夏大当家等人,也露出了如卸重负的笑容。
尤其是华夏大当家,抚掌哈哈大笑道:“确实是个好计谋,不动一兵一卒,上上之策!”
然而李随风却在这时,忽然发声问道:“老大,现在这些帝界民你打算怎么处置。放着他们万一趁我们不注意,泄露了真实情况该怎么办?”
话一出——
刚才还是笑意款款的人,陡然间便沉下脸,统统望向了柳砚。
柳砚其实也很着急,他没想到,何方构思的破局之法,竟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他自然是大喜过望,本还在纠结该怎么表明自己的想法呢,这回可省了。
又因李随风这么一问,加上众人的视线…
柳砚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他等的也是这一刻,一个可以让他顺其自然说出心中所想的时机。
于是他朝何方拱手一拜,有条无紊说道:
“各位请放心,如果我有二心,那之前又何必借人质一事,脱离那些监察使?”
“不过这个计划虽说确实可行,但是,却并非长久之计。”
“哦?怎么说。”何方好声好气地请教道。
如果柳砚说出的话是有建设性的,那他一定会听取。
毕竟眼下,正是集思广益的时候。
便听柳砚抑扬顿挫说道:“首先,想将大人她占为己有的,并不止我这一脉。”
“像我们这类帝界民,其实也分了很多股完全独立的势力。”
“势力大到一定程度,就是王脉了,相当于你们一界
的国家,但规模要大很多很多。”
“这方面我也不详细解释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说,现在我想说的是。”
“自从大人她再次出走后,无论是我们帝界民,还是观测者,其实都在寻找大人。”
“我在寻找大人的途中,就没少和其他势力的帝界民,或观测者打交道。”
“所以即便我这一脉真被你给唬住了,但想要回到以往那么平静,恐怕很难。”
“说不定,已经是有不少别的势力潜伏进来了。”
“只是他们还未露面,暗暗观察着你和我们的大战。”
何方闻言不禁就愣了愣神,顿时又开始脑壳疼了。
大伙们面面相觑,很是诧异。
“你确定?”何方恶狠狠质问道。
卧了个槽!!
他以为只要干碎鹿明宴,那这件事便算告一段落了。
他以为只要再唬住那王脉,那从今以后,这一界便安全了,他也可以安生了。
后续的一些手尾,比如关押在核界里的那些观测者,还有那些蜥蜴人…
其实都是小问题,要处理起来并不难。
然而却只是他以为,现在柳砚又抖出来一个五雷轰顶级别的劲爆消息……
讲真,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何方当真是精神恍惚。
定了定神后,何方再一次沉声质问:“真的?”
只见柳砚颇为无奈似的苦笑,然后应道:“我完全明白你的感受。”
“但我所说的真不是危言耸听,确实是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还很大。”
“而且就算你把我隶属的王脉给唬住了,到时候动静闹得很大……”
“即便现在那些觊觎着大人的人还未发现这个地方,可消息一旦传开,肯定还会有人来。”
“再容我多说一句…”
柳砚顿了顿,道:
“刚才听你和大人她的意见交流,如果我没有听岔…”
“大人是想得到一副全新的身体,然后离开这一界吧?”
“而你则是想让大人先把后顾之忧给解决了,才肯让大人她离开,没错吧?”
“那问题来了,如果大人离开了,即使我隶属的王脉吓破了胆,不派人前来核实…”
“然而别的势力就很难说了,他们估计会悄悄潜入这一界,蛰伏一段时间,观察情况。”
“结果发现大人并不在这一界了,而你们又与大人她关系密切…”
“何方你可以想想,这种情况下,别人会不会从你们身上寻找突破口?”
何方:“……”被柳砚这么一问,竟无法反驳。
“所以啊,我觉得单单是恐吓还不够,只能解决燃眉之急,绝对不是长远之计。”
柳砚乘势又说道:
“但要解决这个问题,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何方微眯起眼,打量起对方来。
见对方的态度如此积极,他也不傻,立马意识到这家伙或许有所求。
便又思量了一阵,寻思着姑且听听,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来着,便定了点头,应允道:
“继续说吧。”
柳砚心中那是窃喜不已啊,前面说了那
么多只是为了铺垫。
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讲出接下来的一句话。
这句话他在心里面也酝酿老久了,顿时就有些急不可耐。
却又怕被何方瞧出端倪,只能苦苦隐忍着,还是那副颇为笃定的神态,徐徐说道:
“要想妥善解决这件事,我们还是得把目光放在王脉身上。”
他用了“我们”,发音还用力了几分。
分明是想强调自己的立场!
“我隶属的王脉,那位王知道怎么把一条世界线,打造成真正的无神之地。”
“既然你已经打算吓唬王脉了,不如索性从王的手中,拿到打造无神之地的办法?”
“如此一来,这一界就真是你说了算了,到那时,无论谁进入这一界范围,都会受到偏帮你的法则所约束。”
“实力大打折扣不说,最关键是,他们一旦进来了,想要藏身绝对不可能。”
“你是这一界的主人,只要你想,他们绝对无处遁形。”
“那么,你想要的理想环境,是不是就可以实现了?”
众人听见柳砚这么说,当即露出了期盼之色。
何方饶有兴趣地看着柳砚,讲道理,不由是被柳砚给逗乐了。
从未见过这么坑自己老东家的。
但不得不说,经由柳砚如此一提,何方对此也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致。
这一界真正的主人啊……
听着就有些心动了呢!
何方展颜笑对,道:“你那位王…肯把这么重要的机密拿出来做交易?”
柳砚也笑了笑,应
道:“那就得看具体怎么操作起来了。”
“现在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但绝对不是痴心妄想,这点我有信心。”
“大人她的影响力极为深远,只要你不把王脉逼入绝路,我有自信他们不会殊死一搏。”
“比如谈合作,或者谈判,最终敲定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你的条件是大人她不回去,同时要得到打造真正无神之地的方案。”
“王脉那边的条件可以先听听,如果合适,便按照流程去办妥。”
“这样总比打起来要好吧?也比只是恐吓,仇恨却还是种下了好吧?”
何方闭上了眼,深深提了一口气。
半晌,却意识到这一切若想要实施起来,还得看灾厄之体她肯不肯配合。
他于是问:“你怎么又玩沉默了,来,发表个意见。”
却见灾厄之体没有反应…
何方内心着急,连忙又道:“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此事一了,我立马全力助你拿到一副你满意的身体,绝对不会再找任何理由推脱。”
“怎么说?”
“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会真是害怕这个王脉吧?”
“如果是,你其实也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再想想办法?”
“我会怕?”这时,原灾厄之体总算吭声了。
何方急忙道:“那到底怎么说,我觉得我这个要求真不过分吧?”
“也不需要你做什么,无非只是借用一下你的名号,仅此而已。”
“我考虑一下,算了,肉身
的事可以再说,之前和你的一周之约,先作罢。我考虑考虑,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说完,原灾厄之体又再次不见了。
饶是倪朵通过精神讯息,纳闷地呼喊道:“你又怎么了?说呀!”
原灾厄之体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何方不禁更加好奇了,对比这家伙先前还很着急地想要得到一副身体。
现在却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怎么回事?
不由又想起了那些解释不通的事……
这原灾厄之体竟然能凭一己之力,把帝界民的皇脉给干翻。
却落入了皇脉的一脉残党手中,完全不合理啊!
又被这一脉残党制成了煞笔,稀里糊涂被利用了那么久,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
说不通,完全说不通。
再看原灾厄之体现在这个反应……
何方真的很好奇,这里面果然是有什么隐情吗?
只是原灾厄之体什么都不肯说,他也无可奈何。
敛了敛神,何方对华夏大当家道:
“外面的情况就有劳你来主持了,各国如果有事,不要找我,你决定。”
华夏大当家忙不迭应道:“没问题。”
何方又道:“网络上,各种舆论都得先管控起来,现在该是团结的时候,那种口嗨的,该教育就教育。”
“对了,重建方面需要的资金…”
“还是老规矩吧,大家都出钱,毕竟这地球是我们的家;华夏的好坏,直接影响到了我们的居住环境。”
“炫仁,南天,这些事你们去办。”
“遵
命!”陈炫仁和叶南天立马起身,抱拳道。
何方这才看向柳砚,“你的子民们,该赎罪的必须赎罪。没有参与搞破坏的人,就都出来做做苦力。”
“反正我看你们建房子什么的挺效率,你去交代一下,这方面,也归炫仁和南天管。”
柳砚此时还在想着他的计划,他心里面想说的也还未说完啊…
刚建议何方与王脉谈判,合作什么的,其实还是在铺垫。
只为了一个目的!
即将他的族人统统捞出来,并且他从中牵线,由他来主持这件事,也不怕何方发现王脉根本没有余力对付这一界。
只要到时候,如果何方这边真能与王脉合作,他有信心说服王脉那边。
那么……
消息一旦传出去,别人都知道灾厄之体已经是彻底觉醒了,恢复了往日的全盛状态。
那谁还敢对他隶属的王脉不敬?相当于是解救了王脉被围殴的局面。
然后只要何方不知王脉那边的实情,王脉又不知何方这边的情况…
只有他柳砚知道!
那他即可左右逢源,他的族人一旦自由了,也就再无后顾之忧,起飞!!
可灾厄之体却说要考虑考虑……
柳砚很纳闷,也和何方想到一块去了,只觉很不合理。
又听见何方的交代,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应道:
“没问题的,我们责无旁贷,必须赎罪。”
何方又补了一句,斩钉截铁道:“在我这一界但凡残害了百姓的帝界民,都必须以命
偿命!而且必须公开!”
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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