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苏秋为妾1
另一边,许涛等人出了福味斋。
苏秋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直到许涛不悦冷哼一声,她才反应过来。
“你也认识适才那两个女子?”许涛皱着粗壮的眉头,宽大的脸上尽是疑惑。
不待苏秋回话,刘子勋便挥着折扇,殷切笑道:“许公子有所不知,秋儿正是适才那女子的妹妹,同个父亲的。”
“是的,那女子正是秋儿的姐姐。”苏秋亦轻垂臻首,低低的附和。
“原来如此。”许涛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就觉得你的相貌有些面熟,却是与她有三分相似。”
“许公子也认识她?”刘子勋双目中精光一闪,旋即故作惊讶的询问。
提到苏清,许涛便再无好脸色,一张肥大的脸顿时皱成一团,“那个女人……罢了,不说她了。”
他父亲不让他再动手,纵是再心痒难耐也没用。
倒是……
他转而盯着苏秋半羞带怯的脸,似乎能从中依稀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心里便不由对苏秋的喜爱更甚了。
刘子勋见状,忙出声道:“许公子不如去祥东楼,我定为公子准备上好的雅间。”
许涛稍稍考虑,便搓着手同意了。
苏秋至始至终未多言,亦步亦趋的跟在许涛身后。
……
泷洲的八月,烈阳似火,烦热不已。
距离上次偶遇苏秋,已经过去一月有余。
八月是乡试开始之期,苏长安早在十日前,便动身去了泷洲省府云安县,想来这几日便该回来了。
苏秋懒散的坐在清凉的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之上,摆置着一杯满满的双皮奶,用玻璃杯若乘,还加了些时令水果,瞧着五颜六色,甚是好看。
至于冰,是刘三送于她的,却不多,到底她也没个储存的冰窖可用。
萧祁禹坐在她的对面,双目平静的注视着她,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你盯着我做什么?”苏秋被盯得脸有些发烫,下意识将头骗开。
“你我已有定亲之仪,我瞧你有何不妥?”萧祁禹的眸光盯得更紧了,毫无半点被人揭穿的窘迫之态。
“那是假定亲。”她无语撇嘴,再次强调。
“那便更要伪装一番,否则就被人揭穿了。”他幽深的黑眸中划过一抹戏谑。
“此处又无外人……况且……”
况且……被人揭穿又如何?
似乎,也不会很麻烦啊!
说来,自从上次告知他许涛一事之后,也不知他做了什么,但他却变得比许涛还恐怖。
竟比以前还来的勤了,倒想是把她的家当成了他的一般。
门外,兰菊提着一篮子水果进门,见萧祁禹也在,怔愣须臾,旋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苏清无奈翻白眼。
现在的兰菊,已经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不仅是出落的更好,连性子也比以前要更活跃些了。
将水果放下,兰菊也未坐下,苏清便意外看到她手臂之上竟包裹着一层白纱,顿时正了正脸色,“你受伤了?”
兰菊动了动手臂,脆声声的道:“放心吧,我没事,只是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多亏了王……”
说到此处,兰菊话音骤停,俏脸上不由染上一抹绯红。
“嗯?”苏清扬了扬眉,兰菊很可疑呢?
“多亏了王山大哥……他碰巧也从县城回来……”兰菊低低的说着,头垂得愈加低了。
但话音落下,又乍然想起苏清同王山当初的那挡子事,遂急声解释,“我当时脚麻了,王大哥只是背我回来,我们……”
听见王山的名字,苏清下意识抬头望了萧祁禹一眼,但见其仍旧神色不变,让人看不清喜怒。
“他救了你,自当该好生谢他。”
苏清随口道了句,便示意兰菊赶紧坐下。
有了兰菊的到来,萧祁禹终于坐不住起身离开。
苏清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总算是送走了这尊大佛……
苏清复又给兰菊调制了一杯双皮奶,直吃的其大呼过瘾。
一杯之后,她才放下玻璃杯,神秘兮兮的道:“阿清,你可知今日发生了什么大事?”
“嗯?”苏清疑惑的抬了抬眸,果然是她消息闭塞吗?
“苏秋……她今日就要被一顶轿子抬走了,就在家门口等着呢,说是给县丞之子做妾哩!”提及此事,兰菊瞪着一双秋水盈盈的大眼睛,似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姑娘,竟要去给人做妾室。
闻言,苏清亦有几分讶异,她知道苏秋和许涛有关系,但这一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没曾想,竟这么突然。
“阿清,你说她……为啥宁愿做妾室?”兰菊并非爱嚼舌根,但这种事于她而言,冲击太大。
苏清嗤笑一声,“苏秋心气高,她又怎会甘心普通一生。”
说来,她还有些意外,以苏秋的性子,为何不继续纠缠萧祁禹?
她可不像是因为别人定亲就会放弃的人。
兰菊顿了顿,脑中却不由浮现出了王山那张憨厚老实的脸,不由低低的道:“能相守知心一辈子,才是最好的。”
……
苏家老宅之外,人群层层,皆是妇人孩子,围在一起瞧热闹。
纳妾这种事,他们听过,却未曾见过。
不免指着门口停着的那顶淡红花轿议论纷纷。
“老苏家怕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吧?家里的女娃娃各个都和城里的少爷工资攀上了亲事。”
“可不是,且不说那苏清,如今混得顺风顺水的,便是他们家那姑子苏翠,听说许的人家也是县城里大酒楼的少东家哩。”
“……”
小花氏吃着零嘴,闻言,歪了歪嘴,不屑道:“有啥好得意的,真以为攀了高枝就做凤凰了?我呸!没瞧着那轿子颜色嘛,不过是个妾室,连大红都不配享用,说的好听是做了姨娘,说的不好听,也就是个爬上床的下人。”
她可是听说,那县丞公子虽还未娶正妻,但家里妾室可是不少,苏秋嫁过去,还有的她受的哩。
南屋。
苏秋一袭绯红婚衣,发间简单的插了些首饰,苏长山蹲在门口,一声不吭的抽着旱烟,脸上不见一丝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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