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有事相求
张氏抹了一把眼泪,不舍的松开苏秋,眼泪又止不住的下落,“你往后可要好好的,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娘。”
“我不会让人欺负的。”苏秋亦难以控制的滴下两滴泪,眼眶泛红。
她想方设法的设计许涛,又岂是为了入门被欺负。
苏长山到底还是起身,望着苏秋有些气恼,更多的还是心疼,顿了顿,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们母女这是何必呢!咱们庄户人家,嫁个普通人安生过一辈子哪里不好,做什么要做别人的妾室?”
他当真是个失败的父亲。
竟然在三日前才知道自己女儿竟和官府里县丞家的少爷有了私情,连断的机会都没有,等他知道时,人家已经要来接亲了。
他自是不同意,苏秋却以死相逼,张氏更是哭闹不停,他只得同意。
“爹,事已至此,你还说这些话做什么,若不是苏清,我又何至于如此?!”苏秋用绣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不满的看向苏长山。
张氏亦在旁帮腔,语气中尽是刻薄,“我秋儿说的不错,要不是你那个好女儿,和‘陆昊’定亲的人就是秋儿。”
自家人知自家事,若不是没办法,她又岂会甘愿女儿为妾。
但她知道的到底比苏长山要多,秋儿早就没了清白之身,又和那县丞少爷厮混了一个月,入门为妾反而是唯一的出路。
否则,她也是万万不甘心的。
苏长山一阵无奈,想要争辩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不及多时,外边已经派人前来催促,苏长山只得亲自将女儿送上花轿。
……
许宅。
喜烛摇曳,夜幕低垂。
苏秋独坐于雕花木榻之上,四周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响动。
若是在青山村,入了夜还有蝉鸣蛙叫声,树叶飒飒响动。
但此刻,竟寂静得让她心慌。
蓦然,一个身着青衣,模样一般,年岁却与她差不多大小的小丫鬟推门而入,手中捧着茶壶并两个杯盏,朝着她福了福身,“苏姨娘,这是奴婢给您换的新茶。”
苏秋抬眼,这屋中的一切都是她曾幻想的,锦被华屋,丫鬟服侍,如今都有了。
但她竟没有半点喜悦之情。
“少爷呢?”
虽是纳妾,但今日到底是他们的好日子不是么?
但从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有见过许涛。
“少爷在外院摆了宴……”小丫鬟支支吾吾的不敢抬头。
“现在天都黑了,宴席早就散了,你就直说少爷到底去了哪里?”苏秋脸色微变,将手中的杯盏攥得咯吱作响。
“少……少爷去了辛姨娘的房里……”丫鬟颤巍巍的跪下,吞吞吐吐的道。
苏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精致的妆容下,恨意和不甘交织在一起。
进门第一日,许涛便给了她这么和‘惊喜’。
她绝不会认输的!
许涛不行,那个辛姨娘也不行。
……
距离苏秋为妾已经过去几日,这几日苏清改造泥土一事颇见成效。
苏长文那边已经开始育种,过段时间,大概就能种下去了。
苏清一如既往的在院子内喝果汁,萧祁禹静静的守在她身侧。
阳光倾泻下,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但这样和谐的画面,最终还是被一阵敲门声打断,萧祁禹不悦的蹙了蹙眉,小丫头太忙了,他好不容易找的时间,竟每次都要被人打断。
苏清不由有些好笑,示意鸢歌将门打开。
来人却是苏长安。
他一袭青色儒衫,拘谨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只讪讪的笑着。
“有事?”苏清暼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以苏长安的性子,若是无事,也断然不会来找她。
事实上,对于苏长安,苏清是有些看不起的。
固执且假装清高,却无半分真才实学。
但她也仅限于看不起他的作为,却并无恨意。
到底这个人,也没欺负过原身。
“我……那个……”苏长安唇齿蠕动,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
纠结片刻,他才咬牙道:“清儿,实不相瞒,四叔……有事相求……”
苏清先是一怔,旋即轻笑出声,“‘四叔’恐怕魔怔了吧,你能有什么事,是我一个小丫头能帮的?”
她故意咬重了‘四叔’二字,嘲讽意味不予言表。
苏长安面色难堪,但为了将来,他却不得不将面子暂且丢下,能走到苏清这里来开这个口,他的脸早就已经没了。
“清儿,我知道……你一定认识些路阳府的大人物,上次我府试通过,便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我想……你能不能……”
“什么?”
苏长安话音未落,苏清便讶异的睁大了双眸,满脸都写着疑惑。
苏长安府试通过,是她的缘故?
她认识路阳府的大人物?
她怎么不知道?!
话说,她在路阳府认识的人只手可数吧?
除了明月酒楼的沈路,便是福味斋的掌柜。
就连知府大人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沈路虽然在路阳府地位颇高,但也不至于高到影响府试吧?
念及此,她不由将目光移向萧祁禹,四目相对下,某人无奈的摊了摊手,示意此事与他无关。
身为泷洲之主,让苏长安通过府试,只是一句话的事。
但他知道小丫头和苏家人的关系,又怎么会去多事!
“你还是回去吧,我只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你高看我了!”
虽想不通来龙去脉,但苏清还是坚定的阻断了苏长安接下来会说的话。
几乎不用想,也知道他此来,必定是有求于她。
而现在,对苏长安而言最重要的事,那便是乡试。
纵然她是个穿越者,也绝不会傻乎乎的去干涉朝廷乡试这种事情。
“清儿,四叔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我……”苏长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苏清冷眼一瞥,接下来的话便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了。
“这件事,我爱莫能助,你有时间求我,到不如回去准备下一次的乡试。”
此话,已然是苏清看到苏长安未曾欺辱过原身的份上,才好言相劝。
苏清的态度坚决,苏长安无可奈何,最终,只能长叹了口气,满脸都是绝望之色。
“罢了……”来找苏清,本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
毕竟府试和乡试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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