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墨谷呆呆怔怔的听着,忍不住反驳:“可我和傅明朗不是这样的。傅明朗是不会出轨的,也不会有花花心思的,他那么忙,可每天下班后还是只想和我在一起。”
好多鱼叹了口气:“谁没有热恋的时候,谁没有上头的时候?你确认他现在还是那样?那他为什么容许你和男人约会?你觉得是他的豁达,是他的不小心眼,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借故想和你分手?”
关墨谷懵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好多鱼又说:“还有,如果你心里真的有他,你就不会同意去和陌生的男人见面。”
关墨谷反驳:“我要见的不是陌生男人,我要见的,是我交往了六年的朋友!”
好多鱼立时就改了口:“好的,你去见交往了六年的男网友,你可知道爱情和友情的区别是什么?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爱情和友情的唯一区别,就是排他性。懂了吗?爱情是具有排他性的,而你的男朋友,由着你去见别的男人,你觉得,这会是他对你的爱吗?”
关墨谷心里的防线彻底被击溃了。
她呆怔的坐在椅子上,一时间,心中生出了无数的想法,想对小白兔说:今天就不要再见了吧,还想对傅明朗说:你为什么就不吃醋呢?
这样想着,却猛地激灵了一下,心说,蘑菇啊蘑菇,这就把你唬住了?小白兔是你要见的,傅明朗不过是尊重你而已,人家尊重了你,你却嫌人家不吃醋,这不是又当又立吗?
这样想着,立时心里就又有了主意,她抬头去看好多鱼:“你看,这就是咱俩的区别,你对感情是不信任的,所以你会产生诸多的猜测,对,你看的书多,你有文化,所以你可以引经据典的说出许多看起来有道理的话,但是!你忘了,爱与不爱,都是一个人的主观感受,我和我男朋友是否相爱,只有我们两个才有资格下定论,毕竟,子非鱼,安知鱼爱与不爱。”
好多鱼也沉默了,好半天,终于回了一句:“随你吧。”
中午,关墨谷忐忑的来到了酒店,到了酒店定好了位子,把座位号发给了小白兔,发完,自己把玩着那个礼物盒子发呆,傅明朗只说,见朋友的话,空着手是不太好的,带个礼物,多少算点儿心意。
她问了傅明朗,里面是什么,傅明朗还不肯说,只说,到时候,你可以让他当场拆开啊,不就知道了。
她猜测着,究竟是什么呢?盒子并不太大,她想,应该是一只手表吧,再不就是一条领带。哦不,领带应该不会包装成这样方方正正的,那,应该还是手表吧。
她想,一见面就送手表,而且是傅明朗送的手表,必然不会太便宜。她不是个小气的,却总觉得不太合适,怕小白兔因为手表产生了什么误会。
想了好半天,还是决定,要告诉小白兔,这只手表,是她男朋友送的。这样,又坦诚,又能不使他误解,实在是个很棒棒的主意。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终于见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一时间,她竟然错误的将那人当成了傅明朗,不一样的是,他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装,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白兔玩偶,看见她,立时就朝着她走了过来。
几乎在一瞬间,关墨谷就确认了,那就是她的小白兔。
她稍稍有些激动,没想到,小白兔的身形和身高都和傅明朗这样相像。
小白兔坐到了她对面,一开口,是口流畅的上海话:“来了很久了吗?”
关墨谷听上海话,勉强可以听懂,却听不出任何味道来。
她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种味道,但是,如果一个人说的是普通话,或者她的家乡话,她觉得自己就可以从对方的语言中听出对方的感受,乃至猜测到对方的情绪。可是一个人要是说上海话,她就完全猜测不出来了。
她懵懂着,回了一句:“不久不久。”
她立时就把菜单递给了小白兔,说:“你想吃什么,你随意点,我对吃的一点儿也不讲究。”
小白兔接了菜单,熟练的点了几个菜,却每个都精准的点到了她喜欢吃的上面。
她诧异着,只说两个人果真是有缘分的,又开始回想,自己究竟有没有对小白兔说过自己的喜好。
小白兔的墨镜和口罩没摘,只是把怀里抱着的小白兔玩偶递给了关墨谷,说:“送给你。”
关墨谷也立时把自己手上的小盒子给了他,说:“也送给你。”
心里想,还是傅明朗有先见之明,要不然,自己只收礼物,没有东西回赠,岂不尴尬。
互换了礼物,她又殷勤的给小白兔倒水,水倒了,却还不见小白兔摘了墨镜和口罩。她有些疑惑了,只说小白兔是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导致见不得人?
可是,这是要吃饭啊,戴着口罩怎么吃?
她有心想劝说小白兔摘了口罩吧,却又怕不小心犯了他的忌讳。便也只好呆呆怔怔的坐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对小白兔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