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点到为止
就在宋熙灵以为她与徐子成结束的时候,徐子成带着欧阳如静来见她。也是从那时起,她知道这么婚事只是个两人的一个幌子,做给两家长辈及外人看的,那晚,徐子成向宋熙灵表白。在欧阳如静的见证下,两人彼此承诺了一辈子。
“我要知道那天是最后一面,死都不会让他离开的。”
宋熙灵已经泣不成声,王超把人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安慰着。
许久,宋熙灵冷静下来,抹去脸上的泪水道:“我们虽然没机会见面,一直都有联系,他从中州回来就有点不对劲,总说有人跟踪他,公司里也是一堆事。我问他,他也不说,这根链子是我们的定情物,我也是无意中发现里面有东西。”
“还有,这是他最后发给我的消息,你看了或许会懂。”
宋熙灵掏出手机,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号码。
王超翻到最后一条信息,是串数字,开头是大写的wq,他名字开头缩写,这是给他的信息。
“我发现他不对劲后,怕他出事就找人暗地里跟着他。出事的那晚,徐家在甲子园边上的酒吧办酒会,请了不少贵客。”
宋熙灵说完起身,走进卧室待了片刻拿着个袋子出来,“这是那晚拍下来的照片,还有我从网上截下来的一些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对你有帮助的。”
王超收起袋子,看了下时间后起身,“最近一段时间就不要再用手机,也不要跟任何人联系。我会让韩平派人过来,哪里都不要去。”
宋熙灵点点头,她不傻自然明白王超话里的意思,只是她太担心徐子成了。
“他会没事的对吗?”宋熙灵拉住王超的手,眼里满是泪水,“你答应我,他一定会没事的。”
王超不忍心拒绝宋熙灵,摸了摸她脑袋,“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联系方式吗?”
“我等你消息。”
宋熙灵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就是知道眼前的男人不会骗她的。
王超坐摆渡车离开了植物园,回到酒店,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老者还是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盘腿坐在地毯上,若不是桌上放着用过的餐盒,王超真以为这老头成仙了。
听到动静,老者睁开眼。
“东方老先生,抱歉,回来晚了。”王超对老者无比恭敬,行过礼后,在他面前坐下。
“你还是喊我老人家吧,东方这个姓我已经弃用很久了。”
老者收势之后站起身,走到边上出了个布包回来,教给王超。“这里面是我许久前游历行医时候用的器具,你拿着这个过去。”
王超一时间没有理解老者的意思,只是见老者没有收手的意思,接下布包。
“我看过你关在后山那人脖子上的伤口,虽然行事有些乱来,却也不失一种法子。”老头直言不讳的点穿王超隐藏的秘密,“你不是普通生意人,你是个杀手,你手上刀不是用来救人,而是用来杀人的,你对人体的了解不输给老朽。”
“在下,惭愧。”
王超听得出老者话里没有带任何讥笑的意思,“您身为四圣之首,晚辈不敢再您面前自诩。”
“王先生,谦虚了。”老者没再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而是让王超独自离开。
深夜,王超驱车来到工业园区,顺着昨天的路来到仓库前,翻身进了围墙。
陈乐天见只有王超一人,神情顿时落寞的阴沉下来。“他已经陷入昏迷,认不得人了。”
王超点了下头,走进铁门内,“关上门,窗子都装上板子了?”
“都按照你说的办好了,放心,连底下门缝都塞了布条子,透不了光。”
“好,开始吧!”
王超脱掉外套,卷起袖子,打开布包。“你来做我的副手。”
“等一下!你来做手术?这......”陈乐天不可置信的瞪视着王超,他可从没听人说过这个江城声名远播的大混子,还会没人治病。
王超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放心,我不拿人命开玩笑。”
徐子成的状态如陈乐天说的那般极其不乐观,伤口大面积腐烂,炎症引发高烧,体征出现衰竭症状,以他现在这个样子,不送医院恐怕......
王超对着迷离的徐子成心都跟着颤了起来,他杀人不计其数,面对死人从不心暖,可现在,他突然痛恨起死亡。
深吸了口气,王超打开手机连线老者,用最简短的方式将徐子成的情况描述了遍。
老者听过之后沉默下来,王超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这世上,要是药圣都没法子救的人,那就没可能还有第二个人能救了。
许久,老者叹了口气,“腐肉剔除干净,用黑色药罐的粉末抹均匀。”
王超应了声,依照老者的指示,挑出一把轻薄的刀刃。这把刀只有刃没有柄,刃七寸长,一指宽,手大的人压根就捏不住。
拿起刀刃时,王超心里跟着紧张起来。修成的手指想拿捏稳当这把刃就得扣住大半个刀身,仅露出的刀尖别说割肉了,切菜都难。
王超挑了下眉,有些不服输的与刀刃较劲起来。他本就是个玩刀的人,各种刀具他都能信手捏来,这把刀刃不是他见过最短的刀,只要找到手指与刀刃的契合度就能掌控刀刃。
于是乎,陈乐天看到的就是王超拿着一把很短的刀在手掌里翻来覆去的把玩,他几度想开口,终究还是忍了下来,静静守候在边上,心里揣测着视频里的老头身份。
寻思之间,王超已经下刀了
三指摁压着伤痕累累的皮肉,一刀下去,成片腐肉被割了下来,速度快的让陈乐天震惊,他张大着嘴,两眼都不敢眨一下。
第二刀落下时,带起了点血珠子。只听的王超喝了声,陈乐天才反应过来,立即从布包里找出黑色罐子。
瓶盖一开,一股子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玩意,味道怎么那么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