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建皱了皱眉头,有现代人思想的他,和这些几千年前古人的想法不一样,或许徐二娘是在静观其变,又或许是在拖延时间
王建猛地回神,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怀疑到徐二娘身上,尽管他极其不想看到这位花蕊夫人是他所认知的另一种人。
徐二娘轻泯茶水,眼帘微垂,眼眸却盯着荡漾的茶水边缘,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欣赏过一个人,面前这个武夫,和其他将军的确不一样。
若是放在杨守亮身上,自家后院起了火,早就跳地三尺高,恨不得亲自带人去灭火,可现实不近人情,王建不是杨守亮,杨守亮也不可能成为王建。
王建抬起眼眸,漆黑的眼珠没有一丝情感波动,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看似有迹可循的敲木声,却让徐二娘的心跳波折了起来。
照你说我应不应该派人去旁敲侧击一下王宗范?
徐二娘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勉强,你是将军,又是王宗范的义父,还不是全凭你的发落。
也对。
王建直勾勾的盯着她继续道:最近你应该听到什么消息了吧。
徐二娘点头,节度使杨守亮率兵剑指东川。
你认为我有几分胜算?
这些问题不是应该去问周翔吗?
徐二娘被王建盯着十分难受,她破天荒皱了皱好看的柳叶儿眉,语气不快的说道:王将军,军中之事我不过问,情报上的事奴家也已全盘托出,如果没有其他事,奴家告退了。
王建长出一口气,关心则乱关心则乱,这几日所有事情都压在心头,每一件事都需要合理的方案去解决,让他始终平静的内心都出现了一丝丝波澜。
是我多虑了,这几日你也是担惊受怕,先回去休息吧。
奴家告退。
目送徐二娘的背影消失在将军府,王建的手又敲击起了木桌,那一杯热气消散的茶水,未起一丝波澜。
你们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周玉兰、周翔以及张乾显从屏风后走出。
周玉兰施了个万福,开口道:夫君,我也是担心
无碍,一定是周翔拉着你一起来的。
周玉兰轻咬红唇,不敢说谎又不忍说出真相,只是滴溜溜转着水灵灵的眼睛,煞是可爱。
王建颇有些无奈,他原本是为了让徐二娘心安,让所有人都撤出府内,但周翔和张乾显不撤就算了,还在后面偷听。
这脑子好使的人就是难缠,本着同罚同赏的念头,知道自己不忍责罚周玉兰,所以就拉着她一起,前路后路都给周翔算计了。
王建还真就吃了这个哑巴亏,他自嘲一笑,问道:张乾显,你是武人,感觉到徐二娘发现你们了吗?
张乾显老脸一红,转头佯怒看了一眼周翔,都说了不来不来,还非说什么大将军被徐二娘勾走了心神,这下大发了吧。
回将军,末将不是很清楚,如果徐二娘没练武的话,应该不会。
那好,周翔,你说说,都偷听出来什么了?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周翔微微一笑,趁着王建刚要发火继续道:徐二娘没有问题,至于为何没问题,待到春晓之后,大将军一定会知道。
那勾子的事你听到了吧?
然也。
周翔点头道:大将军的义父陈仲则谍网最甲,所以大将军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应该就是勾子被朝廷或者陈仲则揭发,到时候东川所面临的境地比杨守亮率兵攻打更加艰难。
王建没有说话,他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而在聪明人中,他最喜欢的就是周翔。
周翔将他心中的想法一字不落的都猜出来了。
周翔见大将军没有说话,又是一笑道:将军,可以将勾子一事先放一放,到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用担心勾子被揭露?
然也,非也。
张乾显翻了个白眼,环臂扭过头去,他也读过不少兵书,也十分佩服周翔的脑袋,但是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翔,文绉绉的一股酸味儿,还婆婆妈妈。
王建又习惯性的敲打桌面,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将所有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打算。
若是勾子被揭露,他将面临的是各方势力的打压与背后靠山的倒戈,但他依旧还有东川可守,大不了就学学刘皇叔。
若是杨守亮打下东川,他就会面临死亡以及东川百姓流离失所的局面,就算自己大败到不至于城破,那陈仲则在杨复恭面前虽不至于低上一头,但面子有时候比性命更重要。
王建终于停止敲击,他站起身淡淡道:周翔,你且继续屯田办学,跟紧每一项惠民措施,不能让东川任何一州的百姓有半点怨言。
周翔轻甩流云袖,作揖道:领命。
张乾显,征兵买马,加固城墙以及所有防御工事,东川自古以来易守难攻,管他杨守亮是二十万还是十五万,将东川的地形优势利用起来,照样让他有来无回。
末将领命!
王建挥了挥手,二人很识趣的退下。
周玉兰站在原地,眼神躲闪,多多少少带了些许惊恐。
王建叹了口气,这个原身到底把这个美貌不输二娘的发妻,伤害的多深,任自己如何百般宠爱都无济于事,尽管周玉兰有时候能发表一些她的建议,但一举一动中仍然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娘子。
周玉兰低着头抿嘴神游。
娘子!
王建稍稍用大了点声音。
玉兰知错!玉兰知错!
周玉兰拽着花布长裙,眼角隐隐有泪光涌现。
王建唉了一声,示意她坐下,待到周玉兰仅是臀尖儿挨着椅子后,他开口道:最近有些冷落娘子了,娘子莫怪,这关于东川生死存亡的事太多了。
周玉兰又猛地站起,夫君为民操心,玉兰不敢有丝毫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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