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问道:“这些人莫非在说疯话?李自成会被俘?那么现在昌平城上、居庸关上的守军是什么人?”然后说:“把他们带来,爷我要亲自审问。”
几个顺军士卒被带到了阿济格面前。
“你们是谁的士卒?”
“我等是顺军老营兵!跟随顺王征战好几年了!”
“把你们知道的事,说给爷听听!”阿济格说。
“昨日,我大顺军攻占了城外碉楼,顺王登楼俯瞰京城,不料落入机关暗道,被明狗捉走了!碉楼随之炸了!夜里,顺军将领们为了保全顺王性命,都决定接受招安。我等几个人,与明狗有血海深仇,决不能投降!”
阿济格脸色一沉,立即说:“叫智顺王过来!”
夕阳西下,尚可喜在落日余晖中过来了。
阿济格要俘虏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尚可喜听罢大惊:“才几天时间,这么大变故?既然明军收降了闯贼大军,那么我大清此时入关,岂不要遭遇空前恶战?”
阿济格陷入沉思:“摄政王此时只怕已经入关,直扑京城。我等在这里,已经失去拦截闯贼差事了。而摄政王大军若是遭遇恶战,应该需要我等应援!”
他正要传令东进,尚可喜却拱手说:“启禀武英郡王,不可急着东进。我等需要搞清楚:那昌平城和居庸关的大量人马,到底是什么人。”
阿济格疑惑地问:“明明是闯贼旗帜,难道不是闯贼?”
尚可喜摇头说:“刚才这几个俘虏说,李自成被俘,已经是两天以前的事情了,这昌平城、居庸关这么多人马,难道还毫不知情?朱慈烺也不派人来命其归降?如果派人来命其归降却没有成功,为何不派兵来防守对峙?”
阿济格脸色阴暗起来,说:“你的意思是什么?”
“王爷,小的觉得,这一切是陷阱!从边关到昌平,故意插上闯贼旗帜,引诱我们深入其境!”
阿济格摇了摇头:“朱慈烺刚刚收降闯贼,正要休养生息,张扬宣威还来不及,岂会采取这样的诱敌之计?”
尚可喜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说:“如果这几个俘虏的话是真的,那么昌平、居庸关的大军殊难解释。”
阿济格思考了一会儿,问:“有斥候侦骑去了京城方向侦探吗?”
“回王爷的话:有!”一个佐领在附近回答:“过会儿应该有一批侦骑回来汇报了!”
阿济格望望昌平城头,说:“咱们向北后撤三十里,等候侦骑的汇报!”
一声令下,传令兵奔驰穿梭,三万大军很快动作起来,向北而去。在残留的夕照中,铁甲骑兵宛如蝎子过境,甲壳锃亮,杀气逼人。
在三十多里外,大军停驻,阿济格终于接到侦骑汇报:“京城之上,尽插闯贼旗帜,但是城门全部紧闭,防守严密;闯贼大军,尽往城北、城东去了,连营数十里。小的们想往东侦察,却遇到数支铁甲侦骑拦截,不得已回来先行禀报!另有一支侦骑,远远绕道城南,要到城东去看看!一旦打探到实情,必然及时汇报!”
阿济格听了,陷入苦思;诸位部将都望着他,等他拿主意。
阿济格最终说话了,说:“显然,明狗布置了一个陷阱,等着我大清跳进来。”
鳌拜过来了,忍不住问你:“会不会是闯贼知道了我军从西协入关,为了防止两面受敌,故布疑阵,派几个人伪装成逃兵,来欺骗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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