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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再陷困境

我的探险往事 玉松鼠 9485 2024-02-07 15:12

  傍晚时分,影子回来了,罗汉、丽娜关切地问他情况。影子摇头,说:“我试着想去接近小林一郎,但是小林的门口有人把守,我没有办法单独靠近他。”

  罗汉气冲冲地说:“该死的小林一郎,死到临头,还留给我们这个大的难题,狗东西!当初就该宰了他。”

  丽娜说:“我有个办法,影子你只需要确定宝石到底被他们找到没有,剩下的交给我。”

  影子问:“你想干什么?我不许你胡来,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这一晚,大家似乎交流得并不顺畅。

  第二天,影子回来了,告诉大伙儿他的猜想:

  陈强一听说影子他们做的是玉石生意,很快就想到了小林身上带着的两块宝石,本来打算让影子帮忙看看,但是他并没这么做。他开始怀疑影子了,但是不确定,毕竟是过命的战友,随便怀疑说不过去,所以让影子审小林是一种试探,如果试探成功,那么从影子身上下手或许比从小林身上下手会更容易。如果影子没有问题,那么也可以让影子帮忙看宝石。为了确保宝石安全,陈强将宝石交给了政委,政委又将宝石藏在枪械室,只有他和陈强才可以取出来,而且存放地点谁也没告诉,如此一来证物室就成为一个钓鱼的地方。陈强判断,没有人敢硬闯警察局,不论是想得到小林还是想得到宝石又或者是别的情报,偷袭是最好的办法。所以与其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不如以逸代劳坐等猎物上钩。

  经过影子的推理,罗汉又是一阵难受,这是他们想得不够周密,又听影子说了瓦房里一家人全死了,更是气愤不已,就算是帮他们,又有什么必要杀人呢。

  影子说:“现在拿回宝石的可能性很小,相关部门几乎没有人是吃素的,下手不容易,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着,见机行事,如果能想办法偷回来就好。”

  丽娜瞪大了眼睛,说:“你没疯吧,那儿看守得那么严密,你能进得去?”

  影子倒不介意,说:“这样,我估计他们还要审几天,至少在小林死之前,他们不会走。我在这边盯着,搜集一些情报。你们赶快去看看马泽云和董朱岩他们,别让他们中了小林下的套。我们依然在这里汇合。如果你们赶回来的时候发现我跟着他们走了,你们就回我在成都的落脚点。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我在哪里,到时候尽早赶来就好。”

  大家觉得有理,于是分头行动。

  马泽云和董朱岩两人埋葬了千月由美子,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戈壁小镇。戈壁小镇不大,奇特的是小镇正好是被光秃秃的岩石山包围在了正中间。小镇也就三十几户人家,奇怪的是他们彼此并不来往,但是从外地过来的人却不少。即便在古代,这里也是个驿站,只是二战结束后,这里人少了很多,以往商户留在此地的房屋也只有少许人打理,又在边塞,兵匪众多,房屋的院门几乎都是岩石墙面,几乎家家院墙高三米,墙壁厚得几乎可以抵挡住坦克的正面一炮,更奇特的是,院门虽说是钢铁铸造,但是门面上却存有好几处射击孔,一眼看上去如同一个人造石头堡垒。时至今日,三十家户也只有十几口子人,大多数是老人在住,年轻人早跑了,不愿意跑的也被长辈踢到了城里讨生活。

  两人到时已是深夜,挂着枪进了小镇,小镇冷冷清清,不时的狗叫声惹得沙漠狼在远处戈壁的角落嚎叫不止。

  马泽云没有耐心等天亮,挨家挨户地敲门,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给他开门,深夜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董朱岩倒是有了些许心计,说道:“马老师,你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啊,万一有一两个j国人,见你来找人,走不脱了不如先把嫂子……”

  说着,董朱岩用手抹了抹脖子,马泽云顿时有点泄气,低声埋怨道:“这不行的话,咱们怎么办?就这么耗着?你知道小林没给吃的,这都第四天了,万一……”

  董朱岩说:“马老师,别急!我们至少要找个人问问,可是人都不给你开门,你怎么办?我想想办法!”

  马泽云着急地来回踱着步,董朱岩望着地上的碎石发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说:“有了!哼哼!奇袭战术!”

  马泽云呆呆地看着董朱岩,董朱岩从地上拾起了一块石头,照着有光亮透过院墙的屋子,呼地丢了进去,就听屋里哐当一声,似是砸中了水缸,可是屋里依然没有响动。董朱岩窝火,至少你骂一两句也好啊,接着他丢了第二块,院墙里传来了闷响,接着他丢了第三块,第四块。马泽云也似乎反应过来,这法子虽不好,但是眼下想找到答话的人,也只有这损招值得一试,马泽云也跟着董朱岩丢起了石头,最初的巴掌大的石头换成了足球大小,董朱岩使上吃奶的劲儿丢了三次才算丢进去。

  当两人筋疲力尽的时候,院里终于传来一个声音:“哪儿来的野人,你可知道这是谁的地头?信不信我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日头!”

  董朱岩低声说:“我演红脸关羽,你白脸曹操。”

  董朱岩靠近门,喊了一句:“哼!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开门,老子丢的可就不是石头了,手榴弹听过没?要不我捆个三五颗,试试看你家还能不能有活人!”

  马泽云心领神会,马上哀求道:“亲人啊,亲人!我们是路过的,有要紧事儿,人命关天啊,行行好啊!我们不住在您这儿,就问几句话。亲人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屋里沉默了片刻。

  董朱岩低吼道:“哼!我大哥来寻他老婆,识相的指条明路,不然小老弟的手榴弹可不是吃素的。”

  屋里的人听董朱岩这么一说,怒道:“你倒是试试!老子怕你?!告诉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要客客气气的,你们敢!还没了王法了!”

  马泽云冲董朱岩假装生气:“你一边去!你这是在求人吗?你吓唬别人干什么!”又接着冲屋里的人哀求道:“亲人啊,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我们就是打探一下消息。我老婆被人拐到这里了,我带了自家兄弟寻了过来,希望您帮帮忙。我们绝不打扰。”

  里面的人沉思了一会儿,咯吱一声,铁门上的小窗口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年老的男人的脸,他警惕地说:“喂!你们能不能照亮一下,我看不清楚你们人。”

  马泽云拧亮了手电,分别在自己身上照了照。屋里的人问:“你们是军人?”

  马泽云还没搭话,董朱岩就抢着说:“是的!我大哥的老婆被人绑了,据说被绑到了这里。”

  屋里的那人冷笑一下,说:“那你们可以回去了。以前匪子绑了人,进了小镇后,匪子走了,人到现在还没找到,这都快二十年了。”

  马泽云一听急了,忙说:“老哥,我想知道这镇子里可有j国人的住处?”

  那人不假思索地说:“什么人都有,以前的土匪头子都是隐名埋姓的,杀了人来这里逃难落脚的,多了,j国人肯定有。你老婆不会是被j国人绑了吧?”

  马泽云连连点头。

  屋里的那人冷哼道:“造孽啊,都寻到戈壁里来了。啧啧!”

  马泽云突然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说道:“老哥,我们这一路上寻着过来的。我老婆跟了我好些年了,吃了不少苦,她要是有个好歹,我也活不下去。希望老大哥成全。”他说着竟哐哐地磕起了头。

  屋里的人沉默了一下,哐地关上了窗。正待两人心情低落到极点的时候,铁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儿,头发花白,佝偻着背,腿脚却很利落。

  “行了!别跪着了,进来吧,这冬天风大,冻死个把人在我的屋外也不吉利。”

  两人大喜过望,急忙进了院内。院内很黑,屋里却有煤油灯的亮光。小镇没有通电,几乎都是烧煤点煤油灯。两人进了屋,屋里倒是异常暖和。

  老头儿也不看两人,进屋取了些水,弄了两个窝窝,说:“吃吧!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

  董朱岩和马泽云是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老头抻着腿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吃相,说了一句:“嗯!你们吃个窝窝跟要了命似的。”

  马泽云抹了抹嘴,说:“老哥,我想找到我老婆,请您一定要帮帮我。”

  老头儿点了一支烟锅子,吧唧吧唧地吸了两口,看着马泽云说:“地方倒不难找,我虽很少出门,可大概也猜得到。镇北有个院,来往的人与普通人不同。那伙人很是神秘,也没见他们买过菜、弄过吃的。院里也很少用火,倒是不少人进出,还有时弄出些动静。”

  董朱岩好奇地问:“老人家,你很少出门,怎么知道人家不买菜?”

  老头儿倒也不争辩,道:“这里的菜都是镇上的人自己种的。外人在这里没有地,那就要买菜。这里的菜都是天价,专宰外地人。”

  马泽云大吃一惊道:“啊?为……为什么啊?”

  老头儿说:“这是戈壁小镇,为的就是不要外地人来搅乱本地人的生活!”

  马泽云皱了皱眉,说:“老哥!那我们要怎么进去啊?”

  老头儿吹了吹胡须,慢慢地站起身,说:“外地人来了待不久,你们住在柴房吧。住一晚收两元,砸坏我的缸,还有院里的东西,算二十元。明天你们走的时候,留下五十元。不然你们进得来,出不去。”

  董朱岩听了火冒三丈,呼地站了起来,说道:“我在哈密最好的旅社住一晚也不过两元,你这是敲诈!”

  马泽云一把拉住了董朱岩,冲他摇摇头,把他拉到了院子里,说道:“算了,算了,钱乃身外之物,留着也没用。”

  董朱岩不满地道:“这不是敲诈吗?这一只羊也不过十几块。”

  马泽云说:“算了,我们还是先把院子收拾好吧,人家肯收留咱们,就是菩萨保佑了。”

  马泽云说完,拖着疲倦的身体点了一只火把,蹲在院子里捡起了石块。

  第二天一早,董朱岩被马泽云叫了起来。董朱岩看了看天,外面冷飕飕地刮着风,眯着眼儿才能看清楚人影。马泽云身上一股子冷气,他满眼血丝地盯着董朱岩,说:“快!跟我走!我找到进去的办法了。”

  董朱岩大吃一惊说:“啊?马老师,你这是?”

  马泽云说:“我一晚上没睡,把石头都弄出去了,还跑到镇北转了几圈。”

  董朱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天的奔袭,一夜的劳作,是什么让这个四十多岁近五十岁的老学究有这么大的能量?

  马泽云抄起了枪,将五十块钱用石头压在了屋门口,冲里屋低声说了句:“老大哥,真是对不住您了,院儿妥了,钱我搁在门口了。我们这就告辞了,您的大恩,我会带老婆来谢您的。”说着抄起枪就往院儿外走。

  屋里的小窗突然打开了些许,老头儿淡淡地说了句:“你看到的狗洞是走不通的,那家院儿有一个下水道,土质的,正好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如果你不嫌弃,从那里试试吧。”

  说罢,关了窗子,马泽云看着闭合的窗口,嘴角动了动,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出了院儿。

  院外高墙之间夹杂的风很猛烈,卷起的雪直灌进脖子。董朱岩缩缩脖子跟着马泽云,此时他感觉马泽云无比的高大。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爱人做到如此,真可谓是世间少有。

  镇北近在咫尺,马泽云毅然决然地绕到了北面。很快镇北的尽头显露出来,是一处四米来高的断崖,往下望望还有点头晕。虽然是初冬,有些许积雪,但是还是散发着恶臭,往下不到两米有一个天然的洞口,洞口里正不断地流出黄黑色的恶臭液体。

  董朱岩看了半天,说:“马老师,你……你不会真下去吧,这……这可是……”

  马泽云皱着眉,他从兜里拽出围巾,绕在了嘴上,又麻利地将绳子在一块岩石上打了一个结儿,他看了看董朱岩,说:“你在外面等我,如果我发生什么意外,至少你还可以等到他们来。”

  董朱岩忙说:“别别!马老师,我跟你一起去,免得有意外发什么,咱们也好有个照应。”

  马泽云拍了拍董朱岩的肩膀,说:“大兄弟,我的家事儿我自己来,我对不起你们,我死了也就死了,不值当再搭一条命。”

  董朱岩嘿嘿一笑,说:“马老师!你是做学问的,我说不过你,但是咱得下去,万一有个j国人,我还得杀杀过瘾呢!”

  马泽云见董朱岩异常坚决,感激地点点头,没有再劝。两人滑着绳索进了洞里,洞很狭窄,两人快趴直了才能往里挪,两人脸几乎挨着臭水,身上的棉衣裤也很快被这恶臭的黄黑水弄得湿透,挨着皮肤都感觉奇痒难忍,马泽云几次都差点被熏晕过去。这天然的排污口似是使用了百年,外面天寒地冻,里面竟然潮湿中还带着丝丝臭气。董朱岩是将衬衣捂在嘴上,靠嘴巴呼吸。前面是马泽云,经他一扑腾这臭水,一股子湿臭更是浓烈,他不得不闭着眼睛,摸着方向往前爬。

  这洞口曲里拐弯,大约爬了半个小时,突然空间变大起来,能容下一个人轻松地爬过,而不出两米,洞口朝上。马泽云心头一阵激动,他慢慢地直起腰,头顶上方不过一米五,仅仅是两块木板搭盖在上面。马泽云轻轻地举起木板,又轻轻地将木板放在了一旁,他撑着双手爬了上来,摘掉围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管是在厕所,但是空气却好了不知多少倍,他转身将董朱岩拉了上来。

  马泽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将手里的驳壳枪轻轻地挂上了弦,这厕所在院内,但是并不挨着屋子,也就是几块草垛子围搭起来的,中间用块破布帘子隔开。

  此时天空已是大亮,两人溜出了厕所,一左一右贴在了屋门,窗子上接着一层冰霜,看不清楚里面。马泽云轻轻地拉了拉门,门从里面反锁上,董朱岩刚要踹门,被马泽云拉了一下,马泽云向他使了个眼色。两人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发现这大屋后面居然还有一扇门,这个木门也锁了,可是紧挨着木门的一扇木窗户却因为时间久了而变了形,马泽云只轻轻捅了一下,木窗居然打开了,董朱岩凑着马泽云爬上了窗子,屋内很黑,但是炭火却依然在燃烧,这让马泽云有些激动。

  董朱岩也跟着进了屋,这屋的墙面上贴着不知哪个年代的泛黄报纸,一直贴到了墙顶。他们发现这屋是个厨房,灶台上有一口大锅居然是行军锅,看成色还是很新,厨房外面的通道的地板上有好几麻袋还没打开的粮食。他们悄悄地往外走,左右都有几间屋,屋里的摆设很有意思,全部是床,而这床并非是传统的木床,有的是临时用几块木头拼成的矮床,很像j国的榻榻米,有的则是用八仙桌和饭桌拼起来的,六间屋子几乎都差不多。董朱岩凑到马泽云的耳边说:“这里至少可以住十几个人。小心点!不行就后撤,我这里还有一颗手雷。”

  说着亮了亮左手的一颗香瓜手雷。

  马泽云点点头,继续往前走着。屋尽头左右朝向,一边通往了客厅,另一边通向了屋子的主卧室。两人摸了过去,突然马泽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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