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八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德妃轻飘飘地扫了桦姑姑一眼。

  桦姑姑立刻露出明白的笑意。

  “娘娘放心,此事交给奴婢。那以后,没了婉贵人……”

  “这延仪宫是没有谁能用的了。”德妃轻哼一声,“那个锦嫔也确实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什么话都不会说,问个什么,就嗯嗯嗯的,也是个废物!”

  “他们武将家里的,也都是些榆木脑袋,就四肢发达,除了打打杀杀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了。”

  “行了,先把眼前的事儿给办了,以后咱们再一个个解决。”

  ……

  一辆普通的马车从皇宫侧门离开,通过都城的街道,出了圭都的城门,顺着大路,一直往玄灵观行驶。

  驾马的是个仆人,皮肤白嫩,绿豆眼儿。

  他旁边还坐着个武者,双手抱着剑,目不斜视,耳朵却支棱着,主要也不是在听周围的动静儿,心思全都放在身后的车厢里。

  一路上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儿,心里直嘀咕,这里面的两个人是睡着了?

  易河盛忍不住悄悄地把车帘子掀开了一条缝,往里面偷看了一眼。

  马车内,司伯言坐在上方,常乐坐在侧边,两个人靠着车厢壁,闭着眼睛,都在闭目养神。

  易河盛又悄悄地放下帘子,抓住偷瞄的单总管。

  单总管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专心地驾马车,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易河盛眼珠子转了转,暗道这俩人怎么也不聊聊天,难道常乐还在跟陛下置气?

  不行,他不能看这俩人就这么僵持下去,妹子还在江南郡忧心着呢,他得给妹子解忧。

  易河盛瞧了眼行驶的管道,又看了看右边的高山,左边的河流,不动声色地伸了伸脚,假装调整姿势,脚尖却是踹了马屁股一下。

  马儿受惊,猛地蹦跶叫了一声,马车也跟着左右摇晃。

  车内。

  常乐猝不及防地往前扑去,眼见着要磕着对面的座椅,面前及时伸出一双手,将她的手臂和手一抓,替她稳住身子。

  司伯言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发现马车还在摇摇晃晃的,出声质问。

  “怎么回事儿?”

  “回老爷,就是有飞虫惊扰了马儿,奴婢这就控制好。”

  单总管无奈地楞了易河盛一眼,阻止他再逗弄马儿,赶紧将马儿控稳。

  易河盛这个肇事者,双眼看天,一脸无辜。

  车内。

  常乐感受到马车稳当下来,就把手从司伯言的手里抽了出来,重新坐好,顺手还捋了下衣裳。

  “谢谢。”

  司伯言“嗯”了一声,看了常乐两眼,发现常乐看着对面发呆,收回目光,定在马车的车板。

  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有些不知该怎么摆,平放着不是,握成拳头也不是。

  常乐盯着对面晃动的车窗帘,目光斜着一瞟,就看见司伯言看着地面发呆。

  默默地收回目光,看着对面,腰背僵直的有些难受。

  本来都闭目养神,安静就安静了,还觉得清净。被刚刚的动静儿打破了平衡,现在倒是觉得有些尴尬了。

  常乐轻微地咳了一声,转身撩开了车帘子,秋日的清风吹拂着脸颊,瞧着外面的模样

  ,风景迅速地往右手边移动着。

  这个时候还是满山的苍翠,有些树叶开始泛黄了,许久没有出城,这一刻还是舒服的。

  呼吸忽然间顺畅,心情也顺畅了许多,隐约看见玄灵观所在的山峰,这都要到玄灵观了,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去斋主坟前看一看。

  上回中秋去过了。

  忽然间就想起不为道长当时的警告,让她赶紧把百里大爷送走,不然好像是有祸事。

  从遇见百里大爷后,祸事也不少,她现在遇见的糟心事也不少,再坏能坏到哪儿去?

  但是,不为道长这个警告就像是个预言,让人还是有些在意的。

  常乐摸了摸脖子,将红宝石链子取了出来。司伯言说让她带着,她就去三清殿取出来了。

  她当时去的时候,百里大爷正面对三清神像,盘坐在蒲团上。不念道长他们就坐在两侧边,什么都不知道地打坐念经。

  让常乐惊讶的是,肉眼可见的,百里大爷的灵体真实了许多,身上的灵力浓厚,可见百里大爷最近确实有在好好修炼。

  百里大爷突然这么用功,也是让人害怕的。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是和不为道长说的话有关?

  司伯言发现异常,望向常乐的侧影,见她捧着红宝石在思索什么,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未加犹豫的,直接问出了声。

  “你在想什么呢?”

  常乐被他的声音惊了下,托着宝石的手抖了下。下刻,常乐放下帘子,心不在焉地坐正否认。

  “没想什么。”

  这心事重重的模样太过明显,让司伯言更加不安。

  “可是他又出了什么事?”

  常乐疑惑抬头,顺着司伯言的目光看到了红宝石,知晓他说的是百里大爷,也反应过来,马车外面还坐着两个人。

  那两个人,还不知道百里大爷的事情。

  思考了下措辞,才道:“他倒是没出事,就是没出什么事,才有些担心。”

  这回,司伯言不解:“什么意思?”

  常乐也是想不通,只能敷衍道:“就是一种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

  司伯言沉默。

  车外的易河盛一阵疑惑,心里揣测着。

  这个“他”,说的是谁?

  能让陛下关心,常乐担心的人,好像也没有几个?

  车内,可能是聊了两句,又不甘于安静,常乐深吸了一口气,感慨地伸长了两条腿,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

  “太久没被祸害,这就像暴风雨的前夕,安静的让人害怕。”

  闻言,司伯言忍俊不禁,不由得调侃。

  “你这是惊险的日子过惯了,倒是无法安于平淡了。”

  “谁说的,我可想平平淡淡的,想跟怀王一样在个山好水好的地方养老,每天就是吃喝睡玩,多好。”

  “你现在也可以去江南郡。”

  轻飘飘的一句话,常乐却心里陡然一“咯噔”,有些诧异地看向司伯言。

  司伯言一如既往地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就是他平时的官方表情,看起来温和实际上透着几分疏离。

  更关键的是,常乐再也无法从司伯言那双深褐色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情意,既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半分

  不舍和为难。

  心里头除了有些空落落的,也没了起初的难过和委屈,常乐抿唇,嘴角往上扯了下,若无其事地转回头,没有回答。

  沉默永远是最锋利的武器。

  司伯言看着常乐,睫毛不由得颤动了两下,带着眸光也泛起一片涟漪,嗓子也有些不舒服,喉头滚动了两下才舒坦些。

  在常乐扭过头的那一瞬间,司伯言又恢复该有的模样。

  常乐道:“我现在还年轻,用不着养老,我的理想还没完成,我还要做真正的大氏第一女官,我还要名留青史,最好是以后有天回家了,能在史书上看到。”

  司伯言瞧着常乐又是信心满满的模样,心底竟是莫名有些动容。

  不管发生什么事,常乐还是那个常乐。这就是他最喜欢她的地方。

  不知怎的,心头忽然起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念头,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可就是隔着一张纸,怎么都捅不破。

  几次努力未果,只能无奈放弃。

  常乐疑惑了两下,问道:“咋的了?”

  司伯言回神,浅然一笑:“无事,只是听说,你最近有去三清殿为江南郡的百姓祈福?”

  “我就试试。”

  “你不是不信神鬼之说的吗?”

  “陛下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常乐也很惆怅,忽然勾唇一笑,“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陛下你带到我们家乡那边,让你也感受一下什么叫三观破碎。”

  司伯言问:“什么叫三观?”

  常乐愣了下,好久没有开“现代知识”小课堂,竟是有些怀念,还有些欣喜。

  “三观,就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具体的来说,比如世界观,就是……”

  司伯言认真地听着常乐的每一句话,见她讲的眉飞色舞,自己的眉头也舒展了下来,存在了许久的隔冰,似乎有融化的迹象。

  好像只要不谈感情,不谈私事,两个人的相处也没那么难,关系也不至于越来越严峻。

  易河盛坐在车外面,听的一塌糊涂,要不是时不时有风让他清醒清醒,他可能会窒息过去。

  他们俩这是在聊什么呢?

  常乐是在说什么,说的是人话吗?

  易河盛拧着两条浓眉,看向单总管,单总管也表示不懂地摇了摇头,易河盛这才心理平衡了些。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搞不明白,看来他的脑子没问题,是常乐说的话太古怪。

  常乐的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就像有个人在耳边念经,易河盛放弃了偷听的想法,甚至有些后悔把他们两个人弄醒。

  刚刚陛下说让常乐去江南郡时,他差点没忍住插嘴说一句不行,还好常乐够坚定,拒绝了陛下的提议。

  靠着车厢体,听着常乐催眠似的说话,易河盛抱着剑就睡着了。

  单总管驾车还得分心关注着易河盛,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滚到车下面去。

  还好,他一直稳稳地睡到了玄灵观门口。

  单总管停下车,摇了摇易河盛。

  易河盛迷糊睁眼,问道:“到了?”

  单总管无奈点头,率先跳下车,摆好了踩凳,朝着车内道:“老爷,到了。”

  易河盛也猛然跳下车,马车都跟着轻微晃了晃,伸手撩开车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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