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 偷偷摸摸吃饭

  御书房内。

  司伯言将折子放下,悠悠起身,往旁边的暖阁里走去。点燃一盏手握的轻巧宫灯,走到一个置物架前。

  抬手转了个梅花瓶子,面前的地板立马发出响动,露出来个洞口,还有个石阶一直往下延展。

  司伯言秉烛,缓缓地走了下去。

  等他整个人走下去,一切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蜡烛照亮眼前的路,顺着石阶往下走了十几尺,周围变得寒冷起来,还有一点点的潮湿。

  石阶底部是一条修葺规整的甬道。

  甬道左右上下都铺就着宽厚的花岗岩地板,漆黑光滑,两边的石壁上还设置着壁灯。

  但司伯言懒得动手点燃,只管秉烛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十步,就到了尽头。

  司伯言伸手扣动墙上的壁灯,面前的石门竖了上去,石门后面的光亮溢了出来。

  等石门完全打开,露出里面的模样来。

  石门后,是一间在石洞里搭建的木屋,如同正常的房屋,看不到石墙石壁。不过,四处都镶嵌着夜明珠,让此处时常都是亮着的。

  里面干燥温暖,不像外面那般有些潮湿。

  目之所及,全是书架,书架上摆着满满当当的书籍字画。

  在书架中央,摆着一个高台,高台上铺着一层细绒毯。放置着一个书案,书案上摆着笔墨纸砚。书案前是一个蒲团。

  司伯言径直上了高台,将烛火搁在了书案上。

  正这时,右侧的一个书架发出一声响动,往旁边挪出一人宽的距离,露出一个甬道口来。

  随后一个人影从里面蹿了出来,书架又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哎哟,陛下这么巧?”

  那人惊讶了声,丝毫不畏惧地往前走,走到了高台下面,暴露在光亮之中。

  笑盈盈的脸带着几分谄媚和流里流气,可不就是石树。

  司伯言瞟了眼他身上的包袱,以及他手上的食盒,道:“是挺巧,过来坐罢。”

  说着,司伯言已经在蒲团上坐下。

  石树一个跨步上了高台,将食盒和包袱放置地上,先将桌案收拾了下,腾出一块儿空地出来。手上边干活儿,嘴里还不停。

  “想着陛下您这肯定没吃早膳,我就给您送了点儿吃的过来。”

  “这一大早,我也没去别的地方,就随便在宫门口买了点儿米粥和包子,您将就着吃。等晌午,我去趟高香酒楼,给您带昨儿个的烤鸭。”

  说着,食盒一打开,里面果然就摆着一碗白粥,清淡的没有一点儿油星菜叶;一盘包子,只装了两个,加起来也才掌心大;还有一碟儿咸菜。

  “这咸萝卜,还是我专门儿找店家要的。”石树把咸菜搁在司伯言面前,道,“您可不知道,那个店主多抠门儿,要这一碟子,我都磨了半天的嘴皮子。”

  司伯言克制住自己,尽量不要嫌弃眼前的人,可还是忍不住说一句。

  “你这饭钱,朕都会给你。下回,需要花银子的地方,你就别这么辛苦了。给朕带饭,也带好点儿,这包子你倒是多拿一个。”

  石树摆好,在司伯言对面儿盘腿坐下,漫不经心

  道:“那可不敢,昨儿给您买多了,您没吃完,还说我浪费,一共三十两您就给了十五两。”

  伯言面容一凝,严肃道,“朕那是抠门儿吗?朕是在教育你,凡事不可浪费。朕一个人,你给朕弄了七八个菜,朕吃的完吗?”

  石树抬头看天:“那是,您平时用膳,也就一两个菜罢?”

  司伯言目光一沉,定定地望着他。

  感受到压迫,石树认怂讨好:“陛下您说的是,今儿主要进宫急,下回给陛下带好的。”

  司伯言楞了他一眼,取了个包子,就着咸萝卜吃了起来。

  “不是我说,陛下您干嘛吃饭都偷偷摸摸的?”石树忍不住又问,“您想吃什么,御膳房没有?”

  “此事你不必管了,只要守口如瓶就是。”

  “难不成因为我那兄弟,常乐?”

  司伯言眯眼:“谁是你兄弟?”

  石树憋回去,又悠悠道:“陛下,不是我说,您这要是装绝食,就少吃点儿。哪儿有人饿了两三天,还胖了的?”

  “石树,虽然你是江湖人,可如今也是朕的侍卫。”司伯言不悦地睨他一眼,“身为臣子,对朕当尊敬。”

  石树乐呵道:“对您尊敬的人那么多,怎么没见您派他们干这些事儿?”

  司伯言冷哼一声:“你莫要恃宠而骄。东西都带来了吗?”

  “带着了。”石树拍了拍包袱,兴致勃勃道,“昨儿的事儿,我也打听清楚了。那个石碧彤和冯婉清为了抢那东西才弄得蹴鞠比赛,常乐会打石碧彤,也是因为石碧彤说了些不入耳的话。”

  司伯言云淡风轻道:“嗯,朕都知道了,下回你汇报的快一些。”

  石树也不在意,呵呵笑了两声,暗道:不知道是我动作慢了,还是陛下您太急了。

  昨儿常乐把石碧彤打了,今早上朝就有朝臣告常乐的状,说常乐恃宠而骄,当街欺负人,目中无人。

  这种事儿本来就是小事儿,起码是不用拿到朝堂上议论的,但奈何常乐是第一个女官,早就有人想抓住常乐的把柄,把常乐给踢出去。

  告状的不是大将军石来善,但肯定也和石来善脱不了干系,更和那个石碧彤脱不了干系。

  还好,后来冯希仁站出来说明真相,帮司伯言解决了此事,司伯言也能顺理成章地问责大将军石来善。

  想来冯希仁会站出来,定然是冯婉清说明了情况。

  ……

  东阁。

  庭院之中。

  偌大的庭院,摆满了桌案。

  挑选出来的二三十名学士、画师,衣装各异,全都规规矩矩地站在桌案旁边,面对着对面的主持者。

  在正位方向,摆着几张太师椅,上面坐着三位当家阁老。

  坐中间的是东阁翰林馆的当家阁老谈无疆,也是御史大夫;右手边是丹青房现今的当家阁老张仕德张阁老;左手边是丹青房的上一任当家阁老,已经退休了的冯江岚冯阁老。

  三人站在一块儿,一个个老当益壮,双眸精明睿智,就像是三尊大佛,令人心生敬畏。

  谈无疆双手随意地握着放置身前

  ,站在三人的中间前方,面对着一排排的学士,缓缓开口。

  “你们有的是丹青房的学士,有的是太学的学生,也有的是工部的。今日将你们召集来,是看中你们的才能。”

  众人恭敬站着,谨听谈无疆的开场白。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大氏培育你们许久,如今也到了你们效力的时候了。”谈无疆悠悠展开右臂,“你们也知道,最近西德国使者到了大氏。”

  众人目不转睛,只是在心里暗暗点头附和。

  谈无疆继续道:“西德国使者提出,在十日后,与我大氏进行一场比试,看谁的画师更厉害。今日召集你们来,就是要对你们进行考核,看谁有资格代大氏出战。”

  众人的目光微微乱瞟,大多紧张地握紧了双手。

  站在众人前头的向楣注意到其他人的紧张,更加自信地勾起了唇角,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

  “今日的评审,正是我们三人。冯阁老与张阁老都是当初胜了英吉利亚国的画师,你们可要好好表现,向二位阁老看齐。”

  这话一出来,仿佛无形中有一座大山压下来,众人默默地咽了咽口水,也有的挺了挺胸膛,想要顶住这莫大的责任压力。

  谈无疆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信心满满的向楣身上,看他精神状态良好,嘴角露出浅笑。

  “如此,今日的第一场比试,以‘鸟’为题作画,这也是当年与英吉利亚国比试的题目,给你们三个时辰。”

  旁边立马抬上来一个大的计时铜漏。

  谈无疆看了下时辰,一抬手:“现在开始!”

  众人行礼,若有所思地坐下,看着桌案上的白纸,开始构思。

  谈无疆满意地扫了眼众人,回首朝两位阁老抬了抬手,请他们坐下。

  三人坐到太师椅上,谈无疆笑道:“还是张阁老这个主意好,先弄个比试,从他们中间选个合适的。”

  张阁老谦虚拱手:“都是替朝廷做事,这也是张某的职责所在。其实,有冯阁老在,那西德国的画师,根本不值一提。”

  冯阁老冷笑一声,丝毫不接他这奉承,捋了下胡子,晃了晃脑袋。

  “西夷之术,乃奇技淫巧,本就不值得放在眼里。从他们之中,选出一个便已足够,也是让他们锻炼一番。”

  张阁老和谈无疆相视一瞬,均呵呵地老笑着。

  “冯阁老所言极是,极是啊。”

  简单的奉承完,张阁老和谈无疆都沉默地不再开口多言,也是给冯阁老一个面子。

  此次若只是画画,谈无疆和张阁老也就不用费心思搞什么比赛,直接让冯阁老去就是稳赢的。

  可这回,还有个建筑和雕刻,不说建筑是什么,光这雕刻,冯阁老也是一把年纪了,不说手上利不利索,这眼睛都有些昏花了罢。

  正因为如此,张阁老在谈无疆来之前就在想对策,起码自己不用上,就弄了这么个比试。

  东阁偌大的院子里,计时的铜漏在一点点变化着,一排排的比试者面对空白的纸张,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画才比较合适。

  左顾右盼之际,后面几排的人开始忍不住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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