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七百六十二章 先走一步

  怀王到门口时,没见司伯言跟来,嘴角微微勾起,径直进了常乐所在的内室。

  一进去,便见着常乐直挺挺地躺着,两只眼睛无神的盯着床顶,看起来百无聊赖的样子。她的脸色总算是从惨白变得有了些血色,心底也放心些许。

  轻然到了床边还不见她回过神,在她身边坐下从腰间抽出扇子,准备恶作剧地往她额头上一打,念及她现在身子不太好,便收了起来,只是轻轻叫了一声。

  “阿常。”

  “啊?”

  常乐还是受惊地一弹,惊讶地转身看向他。看清是他之后,又不自在地迅速将脑袋扭到了里边,拍了拍胸口,闷声问。

  “你怎么来了?”

  见状,怀王拿出扇子往她耳朵上方轻轻一打,不悦冷哼。

  “你还知道不敢见本王?”

  “我……没……”

  常乐揉了揉脑袋,支吾两声,心虚不已。

  一是确实因为除妖的事不敢见他,二也是因为刚刚被他见着那么尴尬的场面,着实是不好意思。

  怀王翘起二郎腿儿,沉声道:“转过来。”

  挣扎许久,常乐还是想好好看看怀王,毕竟太久没见了。

  慢吞吞地偏转脑袋,觉着躺着又不太好,又慢吞吞地爬起来,靠着最里面贴墙坐,和怀王保持一臂以上远的距离。防御性地将被子裹住脖子以下,免得又遭到他的毒手。

  怀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见她眼神惶恐不由好笑。

  “你进城那天,是不是见着本王了?”

  “进城?”常乐想了下点头,“嗯嗯,我当时忘记叫你了。后来想去找你的,怕你……就没。”

  怀王不悦地睨着她:“怕本王知道你们要去蓬莱谷,不让你们去?”

  常乐讨好地笑了两下:“对不起,我错了。但真的是情况紧急,你应该能体谅的罢?”

  “不能。”怀王甚是傲娇地摇了摇脑袋,又问,“瞿江大坝溃堤那次,你也在场罢?那些鱼也是百里大爷弄出来的?”

  “嗯嗯!”常乐忙不迭地点头,争取表现良好被宽大处理,“怎么样?我是不是还有点用?”

  “那是百里大爷,跟你有关系吗?”要不是太麻烦,怀王真想再给她几下泄气,“本王看,你现在是有了情郎,完全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常乐愣了下,忙解释:“怎么可能?我没有情郎,心里头就你这个大哥。”

  静静看着他,瞧着他那张不变的桃花面,那双一如既往潋滟的眸子,熟悉又有些陌生,心里感动不已。

  明明才分隔不久,却好像分别了好几年,心头不少的委屈又涌了上来,想一吐为快。

  怀王见她神情一委屈便知她是何心思,虽不在都城却也知道她会有什么委屈,捏着金骨扇的手微微捏紧。

  念及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张桃花面露出调侃的笑意。

  “你再说这话,被人听到,害得可是本王。阿常,我有事要先回郡城,你在此好好休养。等你的伤好些了,本王在郡城等你。等事情解决,本王再偷偷带你四处转转。”

  听着他逐渐放低的声音,阴翳瞬间消散,常乐一脸我懂的笑了笑。

  “好

  的,你先回去罢,路上要小心。”

  “对了,司伯言说你刚刚解决孟久的事儿去了,怎么样?孟大夫有事没事?说到底,我不该给他出主意让他剖尸,但是当时也就那么一个办法。”

  怀王收起二郎腿,浅笑安慰。

  “行天下之异举自然是艰难的,功过相抵打几板子便送回来了。你的红宝石链子,本王放在祠堂了,记得去取。也不知道你这活过来,是不是百里大爷的功劳。”

  “不知道,但肯定有大哥你的功劳。”常乐狗腿的咧嘴笑着,“听说大哥为我祈福,小弟不甚感激!”

  “你记得本王的好便得了,本王不在你这儿耽误了,好好休息。”

  怀王用扇子敲了下床沿,懒懒散散地站了起来,手腕一转扇子,双手负背往外走。

  常乐望着那抹红色的背影,欣慰地弯起嘴角,捏着被子重新躺了回去,心情好了许多。

  ……

  怀王大小是个官爷模样的人物,他要走,孟七古也不放过这个讨好的机会。带着人就到门口相送,还提了两包草药给怀王。

  “二老爷,这是我们自己晒制的纤草茶,用晨露煮的水冲泡,可提神醒脑养身健脾。”

  侍卫接过。怀王笑了笑道:“多谢,家兄在此,还有村子里的人多加照顾了。”

  孟七古谄媚笑着,搓了搓两只手。

  “官爷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卜老爷和我们也算是就相识了。之前听孟久说我们村子能搬出来,全是卜老爷托关系在郡守面前说了话,想必是官爷出手相助的,多谢官爷了!”

  这事儿之前他们也不知道,只听孟久说是找了郡守老爷。

  司伯言和常乐他们前阵子来村子,孟久安排他们住他家里,就说当初其实是请卜老爷托了关系,郡守老爷才爽快同意的。

  他还一直纳闷儿,这卜老爷不是个行商的?哪儿来这么大的关系?

  怀王来了之后就明白了,肯定是卜老爷请了弟弟帮忙,看来这位二老爷的官大的很,毕竟连郡守都能说动。

  这么大的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官儿,但先抱住了准没错。

  怀王面对他的猜测,但笑不否认,只是客气道:“之前也听家兄说过,孟兄古道热肠。虽然之前发生过些小误会,但也都是能理解的。”

  孟七古的脸色微变,听出怀王是要算账。

  当初他们村子将他的哥嫂给丢进祠堂里,差点都死了。

  不过瞧怀王的脸色也没这个意思,便知他是在提醒不能重蹈覆辙,机灵地附和上去。

  “官爷说的对,可不就是误会?卜老爷治好了我们的孟久,孟久带着我们村子越来越好,我们是要感谢卜老爷的。”

  怀王颔首,走远两步将孟七古招到跟前。

  “还有一件事,我来过这里的事不能告知给外人,若是问起家兄他们,也请守口如瓶,特别是之前的那些往事。”

  孟七古郑重点头:“官爷放心,我们都明白。”

  怀王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待家兄他们平安归家,会有人来表示感谢的。”

  “多谢,官爷慢走!”

  孟七古目送怀王上马,带人送到了村子口。

  暗处,凤县捕头扶了扶脑子上的帽子,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离开。

  ……

  稍微平整的一条大路上,两边还是无家可归的难民,一群群地围在一起相互依靠。

  捕头内心激动,迫不及待地往凤县衙门赶,竟是没有注意到迎面来了一辆驴车,直直地冲了上去。

  架驴车的正是孟今。

  孟久趴在后面板车的杂草之上,脸色惨白斗大的虚汗还在往外滚,紧紧地咬牙才不至于闷哼出声。他的屁股和大腿已经被打烂,鲜血浸湿了披在他身上的破旧布单。

  道路只要坎坷一点,马车就跟随颠簸一下,他身上的伤口也就疼上一分。

  正此时,前面传来孟今的叫声。

  “官爷,官爷!”

  “啊!”

  驴车骤然停下,孟久艰难地撑着身子起来,察看发生了什么事。

  孟今从前板上跳下,拉着驴缰,着急忙慌地察看倒在地上的官爷。

  等对方扶着帽子站起来,认出他是凤县衙门的捕头,当即紧张地丢了缰绳,上去帮他拍打身上的灰尘。

  “官爷,真是对不住。”

  捕头一把将她推开,自己拍了拍差袍,又扶正差帽。骂骂咧咧地扯了扯腰带,扶住腰间的大刀,这才抬眼看是谁这么不长眼的往上撞。

  见着后面的孟久,想起面前的人是上次应门的那个丫头,嘴角多了几分讥诮。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们?孟久,你不是到衙门伏罪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捕头将刀从腰间取下来,捏着刀和鞘相连接的位置绕过孟今上前,用刀鞘的前端砸了砸孟久趴着地木板。

  瞧见他血淋淋的屁股和大腿,夸张地诧异了下,随后满是嘲讽。

  “哟,打了几板子这就算了?像你这种剖尸的恶人,应该直接以死谢罪才是!”

  孟久明知他是来找茬,憋着气不予会。孟今却是受不了,硬生生插到捕头面前,将孟久护在身后,神情不悦地与之对峙。

  “这是县老爷判的,久哥哥功过相抵,你若是不高兴可以回去问县老爷,莫要在这儿说酸话!”

  被公然顶撞,捕头不悦地转过眼,将面前的人上下一打量,舌头顶了下内腮帮子,不怀好意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孟今嫌恶地动了转了转脑袋,下巴却是被他钳制的更紧了。

  “丫头,就算他立了功。可他还是杀了人,还带着村民拒捕,恐吓威胁老爷我。你刚刚还撞了我,我可是衙门的公差。信不信现在我就以冲撞公差之罪,把你给抓回去,顺便把他也给带回去?”

  “你!”

  孟今怒目而视,肩膀猛地被人一拽,便脱离了捕头的压制,耳边传来微不可闻的一声闷哼。面前便颤颤巍巍地站下一人,将她和捕头分开。

  孟久紧抓着板车的边缘,两条腿不住地打颤。好容易稳住身形,拱手向捕头谢罪,温和的声音此时显得有几分虚弱。

  “阿今不懂事,冒犯了官爷,还请官爷恕罪。想必官爷还有公务在身,便不耽误了。”

  “久哥哥……”

  身后的孟今一阵感动,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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