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三章 什么亲人

  被这么提醒,捕头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便懒得再和他们多纠缠。

  “孟久,这次你命大有人相助,好自为之罢,下次可就不一定还有人来救你。”

  “回去也让你们村子里那群刁民收敛些,以后再要出现上次的情况,小心县老爷直接上报都尉老爷,将你们村子当匪盗给剿了!”

  孟久再次行礼:“多谢官爷提醒。”

  捕头哼了一声,从他身边擦过,借着挂刀将刀猛地往后捅了一下,正好捅在他的大腿根儿。

  孟久猝不及防地疼叫出声,整个身子歪了下去。

  孟今慌忙将他扶起。好容易将孟久又扶回板车上,将他安顿好,再去找寻捕头的身影,发现他哼着小曲儿走远了,当即气的牙痒痒。

  “那个恶差,回去我就去跟二老爷说,让二老爷找人把他抓起来,把他打上几十大板,让他皮开肉绽哭不出声来!”

  兀地,一只冰凉却满是虚汗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便见孟久脸色透白地看着她。孟今着急的捏起袖子,俯身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一下子又手足无措起来。

  “久哥哥你别急,我们这就回去,你不会有事的。二老爷说会帮你,结果还是让你挨了一顿毒打,那些人肯定是故意的,他们明显都是下的死手!”

  孟久勉强露出个笑,坚持了没多会儿便悄无声息地消了下去,声音保持平稳地告诫孟今。

  “二老爷帮的已经够多了,回去后莫要多言。二老爷和卜老爷的事,也莫要在外宣扬。”

  孟今听他说话声音都开始发颤,揪着心听完,如捣蒜般连连点头,心疼地将他按了回去:“我知道了,久哥哥你莫说话了,省点儿力气。”

  孟久趴了回去,还是忍不住催促:“快些回去,捕头是从川草村方向来的,不知道他又去村子里做什么了。”

  ……

  孟今驾车,紧赶慢赶回了川草村。

  刚到村门口,便有几个村民跑了过来,孟七古冲在最前面。

  孟七古愣了下道:“孟久,你被放回来了?”

  “嗯,县老爷说久哥哥解决了瘟疫有功,罚了他四十大板就了结了。”孟久粗略讲述了一遍,又紧张地问孟七古,“七哥,我们刚刚看见凤县衙门的捕头了,捕头是不是又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没有啊。”孟七古回过神不解地回了一句,推了推身边的一村民,问道,“衙门的捕头来过了吗?”

  村民老实回话:“没看见,七哥我们先带村长回去上药罢。”

  猛然间,孟七古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像是从天上摇晃坠落的孔明灯。

  “嗯,对,赶紧送孟久回去罢。”

  驴车被村民接手,孟今跳上板车,跪坐在孟久身侧,好奇地瞧了孟七古一眼,扭头再看昏昏欲睡的孟久,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回了孟久家,将孟久扶到后院侧房的床上,李大夫检查了下,边是庆幸边是心疼地给孟久擦药,则差使孟今去厨房熬药。

  刚到厨房,就遇见了正在看着药炉子的司伯言,见他端正坐在炉前的小板凳上

  ,认真地盯着药炉子,不禁有些羡慕常乐。

  “卜老爷,你怎么亲自盯着?可以找个人来啊。”

  司伯言正在深思,抬眼见着她,道:“孟久回来了?”

  “嗯,回来了。”孟今收拾着炉火,架上一个药罐子,道,“多谢二老爷帮忙,救了久哥哥一命。二老爷呢?我回来时没看见。”

  “他有事先回去了。”

  司伯言说罢,又盯着炉火陷入沉思。

  孟今见着也不多言,只是继续忙活手上的事儿,时不时地看司伯言两眼,猜测着他的身份。

  她一直想知道这兄弟俩是干什么的,明显孟久知道,但对方就是不告知。

  久哥哥不让她知道,那她就不随意打听了,可还是忍不住打听别的事。

  “老爷,蓬莱谷里是长什么样的啊?”

  “蓬莱谷……”司伯言轻吟看向她,眸光微转,浅笑道,“听家弟说,是因你的聪明才智我们才得救,一直未感谢与你。”

  孟今挥了挥手道:“老爷客气了,你帮我们解决了水患,这些都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发觉司伯言脸色的转变,逐渐有警告的意味,孟今忙转了口风,也不敢再打听蓬莱谷的事,默默地垂头熬制药材。

  “蓬莱谷是个极好的地方,犹如世外桃源,山上尽是珍草异宝。修着层层的梯田,房屋一座挨着一座,想来之前生活在那儿的百姓很是安乐。”

  司伯言缓缓道来,声音如流水潺潺,带着孟今到了想象中的蓬莱谷之中。

  他的话落,孟今也从中走出来,瞧着面前的小厨房,听着外面热闹的外村人的声音,一种名为“思乡”的情绪在悄然蔓延。

  虽然她未去过那个“家乡”,也未曾见过。

  “要不是那个大魔头,我们肯定还在那里面好生的过着日子。”

  “他不是大魔头。”司伯言语气肯定,替维风辩解着,“他将蓬莱谷的谷民赶走,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想蓬莱谷的亲人遭难。只不过方式有些另类罢了。”

  维风不是个好人,却也不是个坏人。然而,他值得拥有蓬莱谷后代的尊敬,应该被他们所供奉。

  这件事或许不能被所有人知晓,但知情的人就应该知道的更明白。

  孟今却是听蒙了,本来以为知道的多,如今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亲人?”

  “你们口中的大魔头,原本也是你们蓬莱谷的人,他名叫孟维风。随父出谷后拜了仙道,又随方士回蓬莱谷解决法阵。他知晓时至今日会有大灾,便将蓬莱谷的人都赶出谷中,自己在谷中待了几百年,每百年封印一次蟒妖。最后,他也死在了这件事上。”

  大量的内容一下子挤进了脑子里,孟今惊讶地看着司伯言,甚至忘记了盖上药罐的盖子。

  直到被热气灼伤这才吃痛回神,迅速将盖子放下,去水缸旁舀了一瓢水冲刷被烫过的地方。

  再回来,依旧是满满地不敢置信。

  “你是说,他活了几百年?”

  “嗯,他乃是方士,修得肉身,此事不稀奇。”

  孟今却觉得这是常人难以接受的,

  又不满道:“那他为什么还要我们村子的人一直给他贡献伤病之人,甚至是尸体?有时候还要女子?”

  “大概是他无聊了。”司伯言无奈道,“他将那些人医治好,就让他们留在了谷中。百年前,蓬莱谷中都还是有人的。”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这当是回报你的救命之恩。你知晓便好了。”

  “蓬莱谷已然过去,你们只管在此好好过日子便是。蓬莱谷的往事,只当是流传罢。”

  司伯言起身,捏了块儿抹布捏住药罐的长把手,将汤药倒进碗里,随着咕噜噜的声音,浓浓的药苦味儿紧跟着冒了出来。

  也不管孟今还沉浸在这件令人震惊的事情之中,端着汤碗便出了厨房,径直往常乐所在的房间走去。

  某人听见脚步声,大老远地闻到药苦味儿已经自动钻入被子里装睡。

  司伯言在她身侧坐下,用勺子搅拌着汤药,让汤药凉的快一些。余光瞟向装睡的常乐,清浅开口。

  “别装睡了,躲不掉的。早些喝完,病好了才能早些离开此处。”

  下刻,常乐蠕动了两下,哼唧着翻过身,满不情愿地坐起来,甚是哀怨无神地盯着他手里的药碗。

  “一日三餐,喝完它我都不知道自己吃过什么饭,嘴里只有苦味儿。太遭罪了,每天还要被针灸治疗,上辈子没受过的苦这辈子加倍受回来了。”

  “先苦后甜。”司伯言安慰着,“等你病好了,才有机会吃些好吃的补回来。”

  常乐欲哭无泪地摇了摇头:“补不回来了,这些药把我的肠胃都给洗干净了,吃点儿油腻的都不行,还什么大吃大喝,没可能了……”

  司伯言就静静听她念叨着,见着汤药差不多温热的,无情地往她那边递了递:“你自己喝还是我喂?”

  狗日的!

  常乐暗骂一句,从他手中接过汤药。发软的手一颤,药汁洒了些出来。司伯言毫不犹豫地将药碗夺回,顺势坐到了床边和她挨着。

  “还是我喂你罢。”

  说着,他舀了一小勺黑乎乎的药汁往她嘴边递了递。

  气味直冲口鼻,却是没有起初的想吐的大反应,显然已经麻木。

  常乐紧紧盯着那些药汁,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插在苦水里的枯木,不想吸收苦水,但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吸收,到最后也习惯了。

  认清现实,常乐生无可恋地放弃那一小勺,直接夺过汤碗。

  是男人就干了!

  一横心,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都不带歇的。一碗喝完,立刻闭紧嘴巴,草率地用袖子抹了下嘴角的药渍,呆愣原地,等着直冲大脑的味道散去。

  司伯言从她手中将汤碗接过,趁着她发呆,道:“常乐,这两日我要跟石树去趟凤山,距此有些路程。我不在,怀王的侍卫会留下保护你,你有事只管吩咐他们。”

  常乐的眸子眨了两下,咽了两下口水才道:“你们去凤山干什么?你不回去了?你的仪驾应该快到郡城了。”

  “那边我已经让伯毓安排了,我随石树去凤山的寨子里探查情况。看看他们为何要屡抢官粮,这官粮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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