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五百〇四章 人去哪儿了

  “怎么了?”

  司伯言未错过他们二人的动作,将奏折放下,没瞧见常乐,清冷的眸子多了几分无奈。

  单总管忙道:“常学士在宫门口遇着了石侍卫,他们又往皇城外去了,想必是有事耽误了进宫。”

  “哦。”

  司伯言轻应了一声,拇指与食指捏住睛明穴揉了揉,又继续看自己的奏折去了。

  见着司伯言如此冷淡,单总管挥手让容回退下,几番揣测,也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开口。

  在司伯言放下奏折,舒展臂膀之时,眼神示意宫女及时添茶,这才开口问。

  “陛下,那这午膳……”

  “朕不饿,不急着备了。”

  司伯言饮了两口茶,瞧了眼堆积如山的奏折,脸上不由透出几分疲累。但一想到常乐这便要进宫来,又恢复了些精神,放下茶盏又取过奏折。

  他此时多处理些,便能多些时间去找常乐。

  常总管退到一旁,双手交叠在身前,右手虎口别着个白花花的浮尘,瞧了司伯言一眼,就又眼观鼻鼻观心,暗暗心疼了司伯言一会儿。

  昨日,喜鹊出宫去问了常乐入宫的日子,确定是今日晌午之前到。司伯言打从昨晚上就开始高兴,彻夜挑灯批阅奏章,今日还专门吩咐御膳房要做哪几道菜,明显是想等着常乐一块儿用膳。

  这下好了,都是白安排了。

  ……

  翌日,司伯言下了朝,在回御书房时都是心不在焉的,几次往单总管那儿瞟,又欲言又止地收回神,浑身都散发着不悦的情绪。

  在单总管数到第八次时,冷不丁地开口汇报。

  “陛下,喜鹊今日会将常学士带进宫的,这时辰应当是已经从天甲画坊走了。奴婢要不要派人再去催催?”

  昨日一直到夜间都不见常乐进宫,单总管就派容回和喜鹊出宫去找,结果在天甲画坊找到。

  原来常乐跟石树喝酒喝到醉醺醺的,就直接回画坊睡觉了。喜鹊便让容回先回来汇报,她守在天甲画坊,等着今日亲自带常乐回宫。

  司伯言从昨晚上知道情况后,又是一宿没睡好觉,直接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连寝宫都没回。

  “她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有什么好催的?好似朕急着让她进宫一样,让喜鹊回来罢。”

  司伯言不冷不淡的吩咐,加快了步子。

  单总管躬身应下,眼睛悄悄往上瞟,见着司伯言憋着气儿的样子,无奈摇头,挥手让容回去了。瞄着司伯言那双有些发青的眼睛,心下不落忍,又问。

  “陛下,可是要回去休息?”

  “去书房。”

  “您这两夜未好好休息了,龙体要紧。”

  “朕不困。”

  几番提醒下,还是单总管落下阵来,只能继续站在司伯言身侧,帮着他处理折子。

  批改了没两份,司伯言便开始打哈欠,揉了揉睛明穴,喝了口茶,又继续看折子。

  忽然间,见着江南郡呈上来的折子,精神一振。

  这折子里提到的正是有关川草村的事儿。

  在四个月前,司伯言就收到了江南郡的密折,连带的还有司伯言的那块黑九龙玉佩。

  江南郡守说有个大夫拿着皇帝的九龙玉佩,想让川草村的村民搬出来。在汇报之时,江南郡守还将川草

  村的情况说了一遍,说里面的村民身有瘟疫,不赞同他们搬离。

  司伯言便回折让他派些大夫去川草村,确认村民身体无问题之后,便安排他们搬离。

  这一直过了四个月,此次江南郡守上折,正说的是川草村已经完成搬离,还详细说了些具体情况。总之便是那些村民安居乐业,很是不错。

  见着事情终于落实,司伯言也是满心愉悦,用朱笔写了句“朕心甚慰”,便将折子合上放置一旁。

  放下时,忍不住拍了拍折子面,又回想起当初到川草村之后发生的事情。

  望着自己的手,不由得好奇自己现在这身体,是否真的百病不侵了。想着常乐生病的那段情况,想起她差点死去,结果是喝了他的血才恢复。

  经历过的一切,恍若昨日,却又好像久远到有些模糊。

  单总管跪坐在一旁,见着司伯言侧着身子,手按着奏折,眼睛也望着奏折,不多时目光都变得柔和,嘴角漾出笑来。

  不由好奇,这折子里说的都是些什么,能让司伯言如此高兴。紧接着,便见着司伯言动了,听见司伯言轻轻浅浅地吐了一句。

  “也算是血脉相连了,又有何求?”

  一份折子,让司伯言如此感慨,单总管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偏头便见着个内侍缓缓地走了进来。

  内侍小心地偷瞄了他一眼,谨慎地朝司伯言行礼。

  “陛下,贤妃娘娘来了,说是给陛下送粥。”

  单总管有些错愕,将视线滑到司伯言身上。

  这贤妃,自从李仁兼那档子事儿出来后投缳,便一直未出清宁殿半步。也就大长公主回来后,每日去陪陪大长公主,今日怎么来了?

  司伯言也未有半点犹豫,直接放下折子道:“让她进来罢。”

  内侍退下,回了话。

  贤妃带着贴身大宫女榆姑姑进来,榆姑姑手中端着案盘,托着盛粥的裂纹釉陶碗罐。

  贤妃一身杏色宫装,巴掌大的鹅蛋脸上略施粉黛,也未用金银制的亮眼首饰,多是玉制的饰品,瞧着柔和温润非常。

  着装打扮素淡清雅,更显得她消瘦了不少,显而易见地便是她下巴尖了不少,眼窝也深了些,那双眼睛神色淡然,无了不少的神采,往常都是温柔如水。

  瞧着许久未见的贤妃,司伯言不免心中一沉,默默地等着她走近。

  “臣妾见过陛下。”贤妃盈盈一拜,声音平淡。

  “无须多礼。”司伯言轻声回应,“朕一直国事繁忙,未抽的时间去看你,近来可好?”

  贤妃缓缓起身,垂眸温和浅笑。

  “谢过陛下挂念,臣妾都好。大长公主听说陛下连日劳累,未曾休息,便让臣妾送些粥来,也劝劝陛下,保重龙体。”

  “有心了。”

  司伯言轻吟。

  榆姑姑将粥递给单总管。单总管又将粥搁在面前的桌案上,瞧了司伯言一眼,见司伯言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揭开了盖子。

  粥香四溢,令人食欲大开。

  单总管笑着用勺子盛了一碗出来,双手托着端到了司伯言面前。

  司伯言顺手接过,在贤妃的注视下搅拌了下色香俱佳的羹汤,舀了一勺,吹去热气,入口便是熟悉的感觉,满意点头。

  “这莲子羹还是你做的最好吃。”

  贤妃微微笑了笑,表示出感谢之意,道

  :“陛下还喜欢就好,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了。”

  话落,贤妃不等司伯言回答,直接行了一礼离开。

  等贤妃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司伯言又喝了两口将碗递出去。

  单总管忙接下,搁在案盘之上,连着案盘一块儿递给了旁边的宫人处理,见着继续看折子的司伯言,微微一叹。

  这贤妃本来就不怎么爱争宠,这回是彻底放弃讨好陛下了。

  想必大长公主让贤妃来,就是为了让她在陛下面前重新露露脸。人家倒好,送粥的原因目的说的清清楚楚,全然跟她本人没关系似的。

  司伯言目不转睛地瞧着折子,却也能猜出贤妃此意为何。

  贤妃是个聪明的,也是个有秉性的。虽然李仁兼谋逆,但如果此时贤妃靠着旧情来讨宠继续稳固宫中的地位,司伯言也不见得不帮忙,可也能将对她的情谊消耗。

  一直以来,贤妃都是这般懂事恪己,又帮了他许多,由此司伯言不光无法将李仁兼的罪责波及到她身上,还会对她更加关照。

  “如今这后宫是何人管着的?”

  “回陛下,是德妃。”单总管及时回话。

  一共就四个妃子,淼国的齐妃还在关禁闭,育国的香妃已经死了,贤妃如今失势,就剩下四妃之一,德妃张玉瑶,丹青房大学士张阁老的小女儿。

  当初因为张阁老在英吉利亚国面前给大氏长过脸面,出于嘉奖,就顺便把他的小女儿提到了妃位,给他们张家长长脸面。

  德妃这个人,平日里有些嚣张跋扈,但都无关紧要,司伯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过。

  司伯言云淡风轻道:“日后就交给贤妃罢,她是老人了,也一直都是她管着的。”

  “是。”

  单总管忙应下,暗叹贤妃的命好,也就是来送个粥,就又拿回了后宫的掌控权。

  “现在什么时辰了?”

  司伯言见着阳光都跑到大殿中央了,光亮也盛了不少。

  单总管看了下铜漏,道:“巳时三刻了。”

  司伯言眉头微皱,只觉得眼前的字密密麻麻的,实在是看不下去。忍耐许久,忍不住开口。

  “喜鹊回来了吗?”

  “该回来了,奴婢派人去看看?”

  单总管努力憋着笑回话,见司伯言没反应,立马出门去吩咐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喜鹊被带了回来。

  喜鹊行礼过后,道:“陛下,常学士已经进宫了。”

  司伯言眉头一挑,摆正了态度,状似无意道:“她人呢?”

  “学士她……”喜鹊犹豫了下,无奈道,“学士遇见了德?爱华画师,跟着画师去了迎春馆。”

  “迎春馆?”

  司伯言咬了下后槽牙,顺手将奏折搁下,拂袖起身,抖了抖凌乱的衣衫,大步下了的矮阶。见着单总管迎过来,一本正经开口。

  “朕出去走走,你们不必跟着了。”

  ……

  常乐在去三华苑之时撞见了德?爱华,觉得闲来无事,直接就跟着德?爱华到迎春馆转转。

  德?爱华得知常乐日后要住在宫中,不甚欢喜。

  这大半年来,没见着常乐,德?爱华的生活又回归了无趣,见着常乐就跟找到了某件丢失的宝贝一般激动,跟常乐说话时都是手舞足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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