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六百九十章 脑子有问题

  胡大当家的发现他没由来没有来的骄傲,以为他还想着正义必将战胜邪恶那一套,暗骂了一句傻子,决定给他泼盆冷水。

  “呵,难哟。那边儿的,可不是一般的暴匪。”

  不光易河盛的眉头一皱,常乐也是立刻担忧起来。

  石树发现他们二人的神情,怕他们着急问话又说错,就抢先替他们问:“不是一般的暴匪?胡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石老弟,这话不好说。”胡大当家的神秘笑了笑,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只是凭着我的这双眼,看出那些暴民匪寨有些问题,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闻言,司伯言等人都陷入思量。昌立方瞧着胡大当家的,眸光微沉。

  过了许久,见他们无人说话,常乐也安静的有些无聊难受,就出声问胡大当家。

  “大当家,这各城衙门,不都应该建了难民村?你怎么没带他们去难民村?”

  胡大当家见着是常乐开口,是个妇人,嘲讽的意味就压制了些。

  “找个空地,把难民赶过去,让他们自生自灭,这就是你说的难民村?”

  常乐听罢一愣,差点骂娘。司伯言一天天地各种下令安排,最后都是这么敷衍落实的?

  司伯言的脸色微沉,搁在膝盖上的手悄无声息地收紧。下刻,也跟着轻蔑笑了一声。

  “原来,衙门就是这样建难民村的吗?”

  “难民众多,水患不止,各城镇自己都怕自身难保,谁会想着收纳难民,更别提要给他们安家置地。”

  昌立方摇了摇头,脸上也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常乐忍不住低声骂道:“朝廷不是给他们拨了建难民村的财物?他们敷衍不建,那财物都去哪儿了?”

  “谁知道呢?”昌立方想了下道,“真正建了难民村的,也就是郡城和周围的县城,还是因为那在郡守和怀王的眼皮子底下。”

  常乐这方,沉了沉气,稍微还有些被安慰到。

  起码,这江南郡不至于从上到下的懈怠敷衍,郡守和怀王还是实打实做事的。

  胡大当家的讥讽勾唇:“这等着衙门,还不如将希望放在江南郡的大善人们手上。”

  司伯言问:“什么大善人?”

  “就是各处的一些贵人,他们有颗仁心,出事之后,自发建立难民村,临时接济一下难民。比如郡城的冯家,带着人在郡城外五十里处,建了个难民村,给被驱赶的难民暂避。”

  听着昌立方的讲述,司伯言还未开口问这冯家的来历,石树已经笑了起来,还兴致勃勃地跟司伯言说。

  “老爷,你知道这个冯家,是哪个冯家吗?”

  司伯言好整以暇地瞧他。

  石树朗笑道:“就是冯江岚冯阁老的老家,这冯府是冯阁老的祖宅,家中还有个老祖母,冯公子的胞妹伺候膝前。”

  “哦,就是冯之韵他们家啊。”常乐突然间又改变了对冯阁老父子的态度,“果真是为难之间见人性,国难当头,行此义举,当真是难得。如果有机会,还真想去拜见一下,是不是,老爷?”

  “若有机会,确实可以去拜见一下。”

  司伯言若有所思地点头,却是发现胡大当家的正悄悄和昌立方

  说着什么,两个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怪异。

  “胡大当家,出了何事?”

  胡大当家犹豫地瞧了昌立方一眼,纠结问司伯言:“刚刚卜夫人说,冯家是谁的家?”

  “我?”常乐回想了下,道,“冯之韵?”

  “他是不是说的这个名字?”胡大当家疑惑又看向昌立方,声音低的只希望两个人听到,“他是不是说,他老子是都城的什么阁老?”

  昌立方眉头一皱,霍然起身道:“还真是!胡大哥,咱们又抓错人了!”

  “哎哟。”胡大当家一下子弹了起来,在一头雾水的常乐等人面前,抓耳揉脑袋的吩咐,“快,快去把洞子里的那个人带过来!”

  外面立马应下跑开。

  常乐和司伯言面面相觑。

  胡大当家砸着手心,来回踱了几步,跟昌立方道:“今天怎么回事儿,老是抓错人?抓了旧友,还抓了冯家的人。”

  听到这儿,常乐等人回过味儿来,心情瞬间复杂起来。

  常乐求证道:“你们把冯之韵也给抓了?”

  “可不是?”胡大当家又气又懊恼,“我们看他马车价值不便宜,还拉着三箱子东西,以为他是个有钱人,就把他给劫了。事实上,他也是个有钱人,箱子里头都是金银珠宝,还有些乱七八遭的东西。”

  “本来没打算要他的人,只把东西带回来。结果那小子,死活要财不要命,老子我的人不知道怎么办,就把他顺道带回来了。”

  “老子我把他打了一顿,丢了出去,他又自己跑回来。老子我气不过,就把他扔进后头洞子里关着了。”

  “我问一句,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病?”

  常乐等人听的一愣一愣的,都怀疑他说的是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冯之韵,更是无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

  不多时,常乐他们就看见了要财不要命的冯之韵。

  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冯之韵。

  只不过,冯之韵现在鼻青脸肿的,身上衣服也破烂不堪,头发也凌乱不已。整个人,真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冯之韵摆着袖子,气势汹汹地进了厅堂,一眼发现坐在旁边的常乐和司伯言,当即眼睛一亮,身上的气势“嘣”地消失不见。

  胡大当家还来不及说道歉的话,其他人还来不及反应,冯之韵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向司伯言。

  一个滑跪扑,铺在司伯言腿前,把住司伯言椅子的扶手,仰头就涕泗横流地深吸一口气哀嚎。

  “陛……”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司伯言抓住了他的胳膊,暗中掐着他说不出后面的话,面子上是在扶他起来,声音温和清浅安慰。

  “冯公子,有什么事慢慢说,卜某和夫人会替你向大当家求情的。”

  冯之韵憋着两泡眼泪,一脸发蒙的看着他。

  什么卜某,什么夫人?陛下在说什么?

  易河盛在旁附和:“是啊,冯公子,你有什么慢点儿跟我们老爷说。”

  冯之韵委屈巴巴地看向易河盛,忽然间明白过来,紧接着就一声哀嚎。

  “卜老爷,他们这群强盗!土匪!他们居然打劫我,不还给我东西,还让

  人揍我,还关我!卜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你得让人来把这个贼窝给端了!”

  胡大当家本来还歉意满满,闻言眯起了眼睛,没好气地瞪着冯之韵。

  “你还想着端老子的贼窝?冯公子,咱们有一说一,你见过土匪抢东西还带还的?当是借钱,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啊?”

  “那你抢人钱财,还有理了?!”冯之韵一抹眼泪,发横地面对胡大当家,“我跟你说,你今天,你完了,你遇见我们老爷了……”

  “好了,别说胡话了。”司伯言发现胡大当家和昌立方的打量,拉住冯之韵,解围道,“胡大当家也知道抓错了人,把你带过来,就是要放你走的。”

  冯之韵听是这么个事儿,当即气势更足了,挺着胸膛怼胡大当家。

  “你终于知道自己抓错了人!光是放我就有用了吗?我的那几大箱东西呢?你打我关我的事儿呢?”

  司伯言睨向对面的石树,让他站出来解决。

  石树几下蹦跶到了冯之韵面前,笑着劝慰。

  “好了,冯公子消消气,这都是误会。胡大当家是咱们自己人,这不是不知道你的来历?”

  “谁跟他是自己人?”

  “胡大当家虽然是干劫匪这个行当的……”

  “你好意思把这种祸害人的事儿叫行当?”

  “但胡大当家从来都是劫富济贫,是正儿八经的侠义之士,要不然鼎鼎有名的昌大侠也不会跟着胡大当家。”

  “匪就是匪,什么劫富济贫,都是骗人的鬼话!”

  “你要是早说,你是冯家的人,胡大当家就不会抓你了,早就把你放行了。”

  “我怎么没说?我说我叫冯之韵,我爹是文渊侯文渊伯,是前丹青房阁老,他们敢打劫我,我爹明儿就请陛下派兵来剿了他的贼窝!”

  常乐不由轻笑,揶揄地瞧向司伯言:这小子还真把你看的重,临危险还想着你来救。

  能被臣子百姓信任,司伯言自是由心的满意欣慰,朝常乐挑了下眉头作为回应。

  常乐忍俊不禁,憋着笑看向还浑身是怨气的冯之韵。

  石树神情微妙地瞅了司伯言下,继续按着自己的节奏来调解。

  “你应该说,你是江南郡冯府的人,提你祖母和你妹妹,胡大当家就明白了。”

  这回,冯之韵终于站在了石树的频道上,但一脑袋的疑惑。

  “为什么,她们俩又没我爹的名气大?”

  常乐看不下去他们俩这么无休止地争执下去,出声道:“冯公子,就一句话,胡大当家现在放你,你走不走?”

  “不走!”

  冯之韵毫不犹豫地回话,扭头就心痛地捂着胸口,向常乐控诉。

  “他不把我东西还给我,我就不走。常乐,他们要把我的画都给当柴火给烧了!那里面,有洋画师的《塞壬图》、《闹市图》,更关键的,还有很多绝世名画啊!”

  “夺我心头好,如同杀我父母,我不能走,我得带着它们一块儿走!”

  说完,冯之韵再次泪眼汪汪,揪心哀嚎着。

  众人总算是明白他这么固执是为了什么,原来还是为了画。常乐也不知道该哭该笑还是该敬佩,冯之韵当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画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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