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 谁无理取闹

  司伯言面容一阵纠结,瞧见她脖颈处浅浅的咬痕,语气也放软了些。

  “还说你不置气。那事儿,朕想起来了,是朕错怪你了。朕向你陪个不是,可好?朕当时也是心里头着急,一时口无遮拦。”

  “您是一国之君,哪儿敢受您的道歉,臣福薄。”常乐继续说着酸话,朝他行了一礼,“这事儿,是臣错了,臣给陛下陪个不是。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莫要再绝食了。”

  司伯言见她如此不好哄,一时又觉得她太过计较,而且不顾他的面子。他能出言道歉,已是不易,懂事儿点儿的就坡就下了。

  心中微恼,却是硬生生压了下去,伸手去握她交叠行礼的双手,对方却如触电一般缩回。

  司伯言抓了个空,伸手揉了揉额头,拿出绝大的耐心。

  “此事,你应当也能理解才是。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当时误以为你与他人亲近,自然是生气未控制住脾气,事后我想起来,也知是误会了你,如今也诚心向你赔不是,你还想让我如何?”

  常乐直起身,拧眉盯着他,双眸盛满了不悦。

  司伯言被她的神情刺激,挥袖道:“且不说朕是皇帝,便是一般男儿也未有这般低声下气的,你还要朕如何?”

  “等一下。”常乐后退半步,抗拒地看着他,恼道,“你这什么意思?是我不该晚上没锁好门窗,是我不该没看出来你喝断片儿了又不及时解释,是我不该为此生气,是我逼着你绝食,是我逼着你跟我道歉了?是这意思吗?”

  司伯言见她突然激动起来,反应过来自己语气的不对,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是一场误会,双方各退一步不就将此事了了?”

  常乐不敢置信地看他:“那你是说我不够大度,我这个人太小心眼了?”

  “不是!你怎么老是要曲解朕的意思?你这也未免太过无理取闹了。”

  “我曲解你的意思,我无理取闹?”常乐气得胸前一阵起伏,咬牙切齿道,“司伯言,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说明白了。咱们现在就是君臣关系,日后只有公事,没有私事!我跟谁在一块儿,那是我的私事儿,你管不着!”

  “常乐……”

  司伯言刚想伸手揽住她,常乐却是先后退半步逃开。

  常乐朝他行了一礼:“还请陛下莫要再用绝食的幼稚法子,臣担当不起蛊惑君王的罪名。”

  在常乐转身要走的那刻,司伯言伸手将她拽住,觉得有些还有一丝挽救的余地。

  “没有你在,这膳食朕怎么敢用?”

  “臣看陛下的脸色精神都挺不错,不像是饿了两天的人。”

  常乐嘲讽一声,伸手从脖子上将红宝石链子扯了下来,直接塞进司伯言的手里。

  “百里大爷比我靠谱,让他陪着您罢。还请陛下自重,放了臣。”

  司伯言凝视着她,握着她的手松了的那刻,又猛然握紧。尽管他现在也不怎么有耐心,情绪有些激动,但立刻醒悟过来,这回让常乐走了,下回怕是更难解决此事了。

  理智稍稍回来,稳定了下情绪,平静道:“我们好好谈谈罢。”

  常乐也冷静地看着他:“没什么好谈的,反正是我无理取闹,是我心胸狭隘。”

  司伯言抿唇,将被她挑起来的烦躁感压下去,轻缓道:“刚刚是我急了些,这两日未见到你,我便一直心神不宁,先前与你说过的病症又犯了。今日若是不将此事说通,这病怕是又要严重。”

  常乐将信将疑地瞅着他,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当即不耐烦道:“你别老拿你的身子开玩笑,吵架就吵架,用生命威胁这一招,真的是太卑鄙了!”

  “我没威胁你,是说真的。”司伯言声音清浅地否认,“你不也是一个直来直去,不想把事情压着的人?如今置气,回去又心里不舒坦,这是何苦?”

  常乐偏过头:“我没置气,刚刚也说的很清楚了,现在心里很舒坦。”

  “好,是我心里不舒坦,如此可好?”司伯言见常乐又要吵起来,直接不给她机会,“坐下来,好好聊聊?”

  常乐瞥了他一眼,心里梗的难受,想要同意他这个说法,但莫名的傲娇让她不能开这个口。

  司伯言发现她的动摇,欣慰地清浅一笑,拉着她往软榻那边走去。

  安抚着她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她的对面,捏着她手腕的手滑到她的手掌,轻轻握住。二人的手便搁在桌子上,司伯言替她揉了揉手腕处的勒痕,动作轻柔。

  “怎么样?可是疼得很?”

  常乐望了一眼他给自己揉捏手腕的场面,默不作声地偏过脑袋,满是怨气地盯着正前方的大门。

  司伯言望着她,见她安生,自己也觉情绪镇定了许多,浅笑道:“既然是好好聊聊,那便我先说?”

  常乐眸光微微闪动了下,抿了下嘴唇,假装没听见。

  “这件事,一开始便是我的错。”

  司伯言垂首低眸,按了两下她的手腕便停止按摩,握紧了她的手,拇指轻抚着她的虎口,神色黯然。

  “那日听到西德国的使者说,他们国家君王也是只能娶一个妻子,我便觉得对不住你。多喝了几杯,便没忍住去找你,事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怪罪你,便是情有可原,也确实做得不对,你可能原谅此事?”

  话落,司伯言带着些许地期待看着常乐。

  常乐的睫毛颤了颤,心绪一时有些凌乱,还有满心的委屈。司伯言说完就没了动静儿,自己就像是发酵了的陈醋一般,难受地想要把那些委屈都给倒出来。

  好半晌,终于压抑不住地瞧向他,不悦道:“你就算误会,当时问我一句,说是怎么回事儿,我也就跟你解释了。你连句解释都不给我,上来就劈头盖脸地骂我一顿,又是定罪又是警告,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司伯言点头:“是,是有所欠妥了。”

  “而且,你这般怀疑我,就是对我的不信任。你是真的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人吗?”常乐拧眉争辩,“我只是跟你说过,我先前生活的地方,民风开放,可也未说过我们那边的女子都是随便之人。”

  司伯言认真看着她:“是,是我嫉妒心太重了。不过,也是因着我们之间的没有个明确的名分,知晓你不是我的,便怕你与别人在一起。从

  我们分手那日开始,我便一直如此担心着。”

  常乐眼眸一眯:“这回,咱们是要连带着上回的分手事件,一块儿理论了?”

  明显感受到常乐情绪的变幻,司伯言不急不缓道:“并非,只说此事。不过,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过什么,都是无奈之举,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也一直希望你能过得更好。”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常乐低声嘟囔了一句,趁着他分心,将手收了回来,两只手交叠放在大腿上。瞧了司伯言一眼,沉了沉,缓缓开口。

  “你也莫再说这些话。我们俩的事儿,上回咱们已经谈好了。我们不可能在一块儿,如今也是保持君臣关系便好。你是君,有事召唤,作为臣子,我必是万事必应,尽心尽忠。你若是对我有什么怀疑,只管直接问,我也不会瞒你。除了君臣关系,陛下也别奢望别的关系了。”

  司伯言静静望着她,右手在袖中悄无声息地握紧。

  常乐偏头瞧他,微微一笑,笑的勉强:“这样,陛下也能少些烦扰,臣也能少些烦扰。”

  司伯言轻笑道:“朕如何烦扰到你了?”

  “这陛下还用问吗?夜闯女子闺房,这可是裸的骚扰。”

  常乐的喉头滚了滚,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自打从蓬莱谷回来后,每回都能因为跟他吵架,莫名其妙地生气好长一阵子,搞的心神不宁。这两天也是,干什么都不如意,因为一个人而牵动自己的情绪,这种感觉真的很烦躁。

  更关键的是,只要跟司伯言说话,就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敏感不正常,老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吵起来,什么都听不进去,比如刚刚。

  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理智的现象确实不好,要是以前的她,面对刚刚的自己,可能也会说一句无理取闹。

  司伯言望着常乐欲言又止的模样,眸光不由得更为柔和,莫名地还有些欣慰和心疼。总感觉自己能理解到她的心情,明白她的顾忌。

  默了许久,平静地点了点头,轻声开口。

  “朕知道了,是朕逾越了先前说好的那条线,此事便不再提了如何?”

  常乐默默瞧了他一眼,勉强点了点头。

  司伯言满意一笑,不那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今日你在东阁的比试如何?”

  提到这事儿,好容易放宽心的常乐突然间一沉,悠悠地盯着司伯言。

  “不如何。陛下,您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的画技不怎么样,却让我去参加比试。我老们不通知我,明显是我没有资格参加。”

  “朕是看中你见识广博,便让你去比一比,想着你能脱颖而出,届时在与西德国的比试上,一战成名。朕是在给你机会,怎么就是故意害你的?”

  “那多谢陛下捧我。陛下,我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我和那些学士比,肯定是比不过的。而且,这回考核的评审还有冯阁老,那个冯阁老,上回因为驸马那件事儿,我就跟他结下了梁子。他早就看不惯我,见着我的画,嘲讽我不说,也会质疑陛下您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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