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六章 大氏的评审

  “你这奴才,居然擅作主张,来人,将他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

  司伯言一挥袖,立马就有人上来将容回拖下去。

  容回备觉委屈,却是咬紧牙关未开口,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只盼着这一顿打就过去了,把这事儿给了了。

  常乐叹声道:“陛下,这容内侍也是为了陛下的龙体着想,陛下圣明,还请陛下饶过他一命罢。”

  “既然常学士替你求情了,那朕就免了你这责罚,再有下次,一块儿罚了!”

  听着司伯言这话,常乐抿嘴,都懒得再看他。这人明显是知道她会拦,故意做做样子。

  司伯言改口的利索,连冯之韵都觉得不可思议。

  冯之韵这是头回见着司伯言,总觉得司伯言长得年轻,却很是有君王威严,可现在瞧着,总有哪里怪怪的?

  司伯言的眼神扫过来,冯之韵下意识地腿肚子发抖,心虚不已,就差“扑通”跪在地上磕头了。

  陛下还是陛下,君王威严还是在的。

  “陛下,都是学生冲突了,还请陛下饶命。”

  司伯言冷哼一声:“你抓常学士,就是为了领赏,要一幅画?”

  “是,是……”冯之韵怂的嘴巴都开始不利索,发觉回答的不对,忙摇头道,“学,学生不要奖赏了,不要画了……”

  见他被吓成这样,司伯言的面色缓和了些,悠悠坐回软榻之上,面无表情,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朕听说过你,冯之韵,自小生活在江南。今年才从江南回到圭都,入这太学。听说,你评画一流,在江南颇有盛名。有这‘一眼辨优劣,一语定贵贱’之能?”

  冯之韵见司伯言是在夸他,却又觉得他说的不是自己,缓了口气,低着脑袋不敢抬头,恭谨站着,惶恐回话。

  “陛下,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都这么说,看来你自己是不这么以为?”司伯言倒是觉得这人有趣,浅笑道,“那你说说,你要的那幅《鲛人图》,有哪里好,为什么好?”

  冯之韵抖了抖腮帮子,小声道:“学生就是觉着它好看,喜欢。”

  “嗯?”

  司伯言一哼,冯之韵忙另找解释。

  “它,它好看。它里面的鲛人好看。它,它就是好看……”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司伯言瞧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确认他确实是说的真心话,不是故意谦虚卖弄,当即有些不太理解地沉了沉气,还有些不太能接受。

  “可是因为它出自大家之手?”

  冯之韵老实摇头:“不是,它好像是个洋人画的,好像是陛下您的画师。”

  “德・爱华?”

  “好像是。”

  “那可是因为它画法精妙?”

  “我不知道。”

  司伯言沉了沉:“所以,你看画,就是凭眼缘儿?”

  冯之韵觉得司伯言这个词儿用的特别好,立马肯定点头:“对,就是眼缘儿。”

  常乐静静地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瞧着冯之韵的目光愈发地怪异起来。

  她是跟个什么人站在了一块儿?

  司伯言大概了解,再问话时已经轻松了些,却还是充满了疑惑。

  “

  既如此,江南那些画师又为何将你的评语奉为圭臬?难不成,他们都单纯跟着你的喜恶来定的?”

  “陛下,这事儿,学生也觉得奇怪。”冯之韵直了直身子,一筹莫展道,“您说,这画,每个人喜欢的不一样,他们跟着我喜不喜欢,是不是太可笑了点儿?”

  司伯言好整以暇地瞧着他,深以为此人傻乎乎的。

  “是有些。听说,你昨日花了一百两,买了西德国画师的画,又花了五百两买了那个画师的石狮子?”

  常乐的眼睛当即就睁圆了,不敢置信地瞧着身边的这个大款。

  难怪他刚刚讲价那么不要钱,原来是出手阔绰惯了!

  冯之韵点头,小心翼翼地缩着脖子:“是,学生瞧着喜欢,就买了。陛下,买这些,不犯法罢?”

  “不犯法。”司伯言好笑道,“你这么喜欢洋人的东西,可是因着新奇?”

  冯之韵摇头,脸上的松肉跟着摇晃,生怕司伯言给他按上个崇洋忘本的罪名。

  “新奇的我见的多了,也不都喜欢。他们俩人的画我虽然都喜欢,可我最喜欢的,还是我爹房里的那幅丰子善的《南海图》,虽然是我爹仿的,但是特别好!”

  常乐瞧着他眼睛里闪着的光,不由自主地露出姨母笑来。

  这人看着不着调,倒是挺崇拜他爹的,看不出来还是个画痴。

  司伯言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亲和了不少。

  “这样,朕给你个任务,你若是完成了,朕就将那幅《鲛人图》送你。”

  冯之韵惊喜地瞧着司伯言,憨笑道:“陛下您说,学生绝对竭尽全力!”

  “好。对了,朕问你,今日东阁这比试,你的结果如何?”

  冯之韵脸色一变,仿佛预料到了什么,惶恐地瞧着司伯言,立马举起双手摆了摆。

  “陛下,您不是要学生去和那个西德国的画师比试罢?”

  “陛下,学生去,肯定赢不了的。他的能耐,学生是见识过。虽然学生的父亲是大画家,但学生画的不怎么样。虽然学生平时喜欢雕刻些小玩意儿,但是上不了大场面。”

  “学生要是输了,丢了大氏的脸面,您把学生满门给抄斩了,学生就是冯家的千古罪人啊!陛下,我刚刚的比试,画落选了!”

  眼见着冯之韵声泪俱下,司伯言忙做出噤声的手势拦下,有些头疼居然面对这么个小傻子。

  “你这怎么老想着砍头的事儿?看着不机灵,一张嘴还挺利索。”

  冯之韵紧闭着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捏紧双拳不让自己发抖,看起来十分憋屈。

  常乐见他这我见犹怜的模样,颇以为面前这人戏精的不行。

  “放心,朕不是让你和西德国的画师比试。”司伯言笑的意味深长,“朕是让你,去做这比试的评审。”

  冯之韵当即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瞧着司伯言,傻眼道:“哪,哪个比试?”

  “自然是西德国与我大氏,两方画师的比试。只要比试之时,你按着自己的第一眼感觉,说一下哪个更好些,就可以了。比试结束,朕就将《鲛人图》赏给你。如何?”

  冯之韵双腿有些发软,感觉接到一个大金饼,但又觉得接着它有点艰难,有些沉。

  “陛

  下,真的就这么简单?”

  司伯言肯定点头:“就是这般简单,你若是听懂了,就先回去罢。”

  “哦,好。”

  冯之韵傻愣愣地朝司伯言行了一礼,临转身之前,又偷偷瞅了司伯言一眼,触及司伯言嘴角若有似无的浅笑,感觉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出来了,赶紧逃也似地离开。

  一出大殿门,就碰上了等在门外的冯江岚,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别扭起来,笑的比哭还难看,乖乖叫了声。

  “爹,你怎么来了?”

  等他下了台阶,冯江岚立马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拎远了。

  冯江岚阴着脸问:“你刚刚干什么了?怎么跑到御书房这儿来了?听说,你还抓了那个常乐?”

  “哦,那些都是误会。”冯之韵笑呵呵着,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兴奋地小心翼翼道,“爹,刚刚陛下说,让我当评审。”

  冯江岚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皱眉道:“评审?什么评审?”

  “就是那个,咱们大氏和西德国的那个,两边儿画师比拼的那个。”冯之韵有些激动地比划,比划完又开始发愁,“爹,你说陛下为什么会让我去当评审,该不会有什么陷阱罢?”

  冯江岚还在震惊和怀疑冯之韵说的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如今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冷着一张脸。

  “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了?”

  “唉哟,爹,疼!”冯之韵龇牙咧嘴地挣扎,好容易脱离毒手,委屈巴巴道,“我什么也没干,我就想要常乐画坊的那幅画。陛下说我当完评审就把画给我。爹,陛下该不是在诓我罢?”

  “孽子!说这话是大不敬!”

  冯江岚又一巴掌甩在他的后脑勺上,随后深深看了冯之韵一眼,双手负背往外走。

  冯之韵揉了两下脑袋,不明所以地跟在自己的老子身边。

  “圣恩浩荡,让你去当评审,你就好好做,莫要辜负陛下的青睐。”

  冯之韵忙点头应和:“诶,知道了爹。爹,我要是没做好,陛下会不会要了咱们家的脑袋?”

  “这可说不定。”冯江岚睨向自己的蠢儿子,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哪儿来的这些阴谋论,“这次你悠着点,看你日后还敢不敢犯浑!”

  冯之韵一瑟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撇了下嘴角默不作声。

  ……

  御书房内。

  司伯言瞧了还一身怨气的常乐,目光往单总管身上一扫。

  单总管立刻会意,默默做了做手势,领着所有宫人退了出去。

  常乐冷眼瞧着他们的小动作,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再忍一会儿。她现在怎么看着司伯言,就这么的可恼?

  等众人退了下去,大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司伯言咳了一声,状似无意地起身,走下龙阶,到了常乐面前。

  常乐抿唇,就瞧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司伯言瞧见她手腕红红的,明显是被冯之韵抓的,轻声开口。

  “还生朕的气呢?”

  “不敢。”常乐皮笑肉不笑道,“陛下有什么事儿,不能当着旁人的面儿说?这把人都支出去,传出去又得让人说闲话,不说臣自己的清誉,还坏了宫里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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