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章 抗旨抄家

  那厢。

  常乐被冯之韵拉出了东阁,容回着急忙慌地小跑跟在后面。

  好容易等着冯之韵停下,容回立马凑了过去,用他的细嗓喊着。

  “哎哟,冯公子,您快些放开常学士,这男女啊,授受不亲!”

  冯之韵随意一甩,松开了常乐,挥袖整理了下衣摆,不依不饶地跟常乐磨。

  “常乐,我跟你说,这画你不卖给我,嘿,你还不能走了。”

  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一个霸道缺心货。常乐念起他刚刚的评语和画的画,总觉得这人是在装傻。

  能画出那样一幅看似随意的画,怎么可能是个没脑子的二世祖?

  刚刚那画,苍鹰俯瞰江山,寥寥几笔绘出恢弘之势,不必说他定然是受了他老子,冯阁老的画风影响。

  毕竟冯阁老就是依靠着山水画出圈儿的,有着“再世丰子善”的美称。

  这二傻子要不是嘴巴长的和冯阁老有点像,常乐还真怀疑,他们俩是不是亲生的父子。毕竟,这性格反差的也太大了。

  对傻子,还是个缠人的二世祖,常乐也懒得客气了。

  双手一叉腰,理直气壮地怼回去。

  “我跟你说,这画,我就不卖!这儿是皇宫,你还能把我怎么着了?”

  “嘿,你个小娘们儿!”冯之韵气的也双手一叉腰,右手指着她道,“你卖不卖?不卖我把你绑回去,让他们用画来赎你!”

  常乐伸手一拍他的手指,推着他的肩膀,恼道:“说谁娘们儿?你才是娘们儿,老子是黄花大闺女,是姑娘!”

  “哎,你这就有点儿泼妇了啊。”冯之韵往后躲了躲,扯了下起褶皱的衣裳,“我跟你说,咱们都是斯文人,你要是给本公子闹泼,本公子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别怪本公子耍流氓!”

  常乐一眯眼,一脚横踢在他的小腿上。

  “就你还要耍流氓?你有本事试试,来啊!”

  冯之韵见她跟只母老虎似的,忙往后退,双手拽紧了衣襟眼睛一瞟,找着容回,着急忙慌地挥手。

  “你丫的拦住她啊!”

  “常学士,注意仪态,仪态最为重要。”容回憋着笑上前劝常乐,顺便就低声道,“常学士,听说陛下已经两日没用膳了,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常乐停下撸袖子的动作,担忧皱眉,不悦道:“他两天没吃饭?他有病罢?”

  “学士慎言!”容回直觉和常乐对话,令人心惊胆跳,“奴婢看,您还是过去一趟罢,这要是饿坏了龙体,可是不得了。”

  常乐半信半疑地瞅着容回,迟疑道:“我跟你说,你别哄我,要是他真两天没吃饭,早有人劝着了,还等着我?你也早该跟我说了,还等着我在里面画完?”

  冯之韵好奇地凑过来,脑袋都快伸到他们俩中间了,常乐嫌弃不已,一巴掌按住他的脑门儿,把他推走。

  转身就往荣方宫走去,边走还边威胁容回。

  “我跟你说,你要是敢骗我,你……完了。”

  容回有些心虚,道:“反正奴婢是没骗你。是陛下说,让你一定要把比试比完。”

  常乐猛地刹住车,眯着眼盯着容回,心里头一股怨气蹭蹭地往外冒。

  听这意思,敢情她今天被坑,过来出丑,是司伯言的杰作?

  好啊,她不就昨天甩脸子,他今天就报复来了?

  他大爷的,饿死他算了!

  顿了一下,扭头就又看见冯之韵的脑袋凑了过来,伸手怼着他的脑门儿推,连骂他的话都不想说,转身就往三华苑走。

  容回发现不对,忙拦住:“常学士,您走错了,御书房在那边呢。”

  常乐皮笑肉不笑道:“您随便找个大臣或者是娘娘去劝罢,常乐我身份低微,见多了陛下又容易引起流言蜚语,我就先回去了。”

  “哎,常学士,这不行啊。”

  容回拦了两下没拦住,只能跟在常乐身后边儿劝。结果,冯之韵也跟在常乐的身后边儿,念叨着卖画的事儿。

  容回紧两步说一句,冯之韵瞧着不行,也紧两步跟容回抢着说。

  那么一瞬间,容回也觉得这个冯家公子很烦,也想给他一脚。最后实在没办法,气喘吁吁地先向冯之韵求饶。

  “哎哟,我的冯家公子啊,您就别在这儿掺和了。陛下那边儿还有要紧事儿,需要常学士过去办呢。”

  “那我这儿也有要紧事儿。”冯之韵理直气壮,上去对捂着双耳的常乐道,“常乐,本公子跟你说,你什么时候卖这画儿,本公子什么时候就走。不然,本公子就一直跟着你!”

  容回紧着上去,拦了一下冯之韵。

  “冯公子,要不您下回再来找常学士?这会儿,先让她去陛下那儿,行不?”

  “不行。”冯之韵摇头,脸上的肉也跟着甩来甩去,“我好容易靠着参加比试进宫一趟,可算逮着她了,下回就不一定能逮着她。本公子也没拦她,她这不是在去吗?”

  “冯公子,常学士这也不是去陛下那儿。您别说话了,让奴婢先劝常学士去御书房,行吗?”

  “陛下召见她都敢违抗?这是不是太野了点儿?”

  “您知道就行了,可别到处说。”

  常乐被他们二人闹得心烦,两只手都堵不住他们的争吵声,白眼一翻,牙一咬,索性直接跑。

  冯之韵在常乐跑的那瞬间反应过来了,一把揪住要追常乐的容回,眼睛里冒着光。

  “本公子把她抓到陛下那儿,是不是立了功?是不是想要什么都可以?”

  容回瞧着跑远的常乐,焦急又觉莫名其妙,敷衍道:“您说的是这么个理儿……哎,冯公子!”

  容回被一股大力推开,险些摔倒,等扶着帽子站好,发现冯之韵已经冲出去老远,直奔着常乐,嘴里还大声喊叫着。

  “小娘们儿,你跑不过本公子的!”

  ……

  御书房。

  司伯言看着眼前的一幕,眯着眼,皱着眉,竟有些不知如何说。

  伸手指了指擒着常乐的冯之韵,忽略常乐没好气的白眼,瞧向他们旁边的容回,不解质问。

  “这是怎么回事儿?”

  容回偷偷瞧了单总管一眼,想要寻找庇佑,但惨遭无情白眼。自己的老大不庇护了,他只能自己顶着。

  瑟缩上前,满是委屈地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想要开口解释,冯之韵已经先开了口。

  “陛下,学生冯之韵,是太学的学生。”

  司伯言皱眉,模糊中有些印象,道:“嗯,你是冯江岚冯阁老的幼子。说罢,你为何会出现在宫中,又为何擒着……这丹青房的学士?”

  常乐目光不善地盯着司伯言,上下的打量,看司伯言面色红润,说话都中气十足,哪儿像是饿了两天的样子?

  果然,容回就是在骗她!

  这个臭不要脸的皇帝,先前无故跟她置气,又报复她让她参加比试,如今又骗她。

  幼稚!无聊!

  司伯言感受到常乐身上的怒火,面子上不动声色,眼睛却是不善地盯着冯之韵和容回,顺道还扫了单总管一眼。

  隐隐觉得,是这三个蠢货又搞砸了什么事儿。

  冯之韵在下面忠肝义胆地解释。

  “学生今日进宫是来参加东阁的比试的,在离开之时,听说这位学士抗旨,就将她给抓来了!陛下,学生这是不是立了功?”

  司伯言心情微微沉了沉,还未来得及张嘴,冯之韵又讨好着继续说。

  “陛下,这奖赏学生可以自己提吗?您放心,绝对不过分,学生就是想,您在抄了她的店的时候,把里面那幅《鲛人图》送给学生。”

  常乐不敢置信地扭头,瞪着冯之韵,低声骂道:“冯之韵,你脑壳没问题罢?”

  单总管和容回也都惊诧不已。

  “别说话!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冯之韵警告一句,把她抓的更紧了些,生怕她跑了,失去领赏的机会。

  常乐疼的一咧嘴,不想跟这个傻子计较,抬眼就直勾勾地盯着司伯言。

  司伯言眉头跳了跳,头疼道:“朕什么时候说要抄她的店了?”

  冯之韵理直气壮道:“这人违抗帝旨,那不是要斩首抄家的吗?陛下,学生要那幅《鲛人图》没什么阴谋,真的是因为喜欢。”

  司伯言咬了咬牙,悠悠地看了容回一眼,云淡风轻地质问。

  “她违抗什么帝旨了?”

  “您让她来见你,结果她不来,这是不是违抗帝旨?”

  旁边的容回“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就差抱上冯之韵的大腿,抬眼看着他,一张脸凄凄惨惨戚戚,衣服都被汗湿透了,哀声叫唤。

  “冯公子,陛下没召常学士,常学士也没违抗帝旨啊。”

  冯之韵皱眉,不悦道:“不是你说的吗?让她来见陛下,她不来。”

  容回抹了把脸上的滚汗,咬了咬牙,甚是委屈地哀声道:“陛下两日未进食,奴婢是想请常学士来劝劝,这是奴婢的主意,跟常学士跟陛下无关啊。”

  这个事儿就他来背罢,被打一顿也比丢了命强。

  冯之韵将信将疑,又瞧了司伯言,脱口便道:“陛下两日未进食?看不出来啊,脸色还挺红润的……”

  伯言咳了一声,面色严肃道,“还不赶紧把常学士给放了?”

  冯之韵感觉自己是被溜了,赶紧把常乐给放了。

  常乐慢悠悠站起来,免得抻了腰,揉了揉被冯之韵捏红的手腕,目光始终瞪着冯之韵,心里只能一遍遍骂着。

  这个傻货,缺心眼儿!

  这时候有小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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