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岚峰与岳启山命人传来与案件相关联的所有证人,商讨着如何让昔日供词漏洞最大的三人躲过此劫,以及其他一些细小漏洞的应对之词。
“你们三人以做生意的借口,即刻离开京城!到时候路上,本官会派一些人假冒山贼与你们发生争执,届时只需找几个身形相近的人做替死鬼,便可从此一劳永逸!”钱岚峰淡淡道。
“大人,那总该让小人家中的妻儿老母知晓此事吧,要不然怕她们受不住这个刺激……”那些人担忧道。
“不能让你们的妻儿老母知晓,只有这样才能完全骗取朱天武的信任,等事情风头一过,自会让你们回到京城!如果他们一旦露了底,你们连性命都将难保!”钱岚峰否决道。
“这……”
“没有这啊那了,如果再不做决定让朱天武找上门来可就真的是大难临头!你们现在即刻按照刚才定下的路线去办,不然悔之晚矣!”岳启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放心!你们京城的家眷产业,本官保他们无恙!”钱岚峰向他们三人保证道。
在这种性命攸关的节骨眼上,三人都知道已经没有其他途径可走,除非他们反过头来向朱天武揭发钱岚峰等人。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在京城苦心经营下来的名声也将一朝丧尽,更令人担心的是以后有哪些个京官会照顾他们这些个二五仔呢?
三人无奈,惟有点头答应,临走前又将家中的事情托付给钱岚峰,恳请他帮忙照顾!钱岚峰、岳启明和其他一干证人见总算劝到了这三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对于些许小事自是拍着胸脯承诺下来。
那三人一走,钱岚峰和岳启山忙唤来心腹交代善后事宜以及布置行劫的人手,至于地点早就已拟定。接下来对于剩余证人的吩咐以及派人去寻朱天武之事,自然不提。还有那走出礼部衙门大门的三人疏不知此刻一走,那一只脚却已经真正的踏进了鬼门关。
朱天武原本派了大堆人手,寻找与岳启山相关案件的苦主的下落。奈何所有人皆称该户人家由于家道中落已搬走好几年,至于去了何处,则无人知晓。
就在朱天武苦思对策之际,却见到礼部衙门的衙役送来礼部尚书钱岚峰相邀的消息,想也不想就推脱道“你回去告诉钱尚书,就说下官要务烦忙实在腾不出身来,容日后空闲再行登门请罪!”
“钱大人说这事与岳启山大人相关,想请您马上过礼部衙门一叙!”衙役搬出了钱岚峰事先交代过的话。
朱天武眼帘微垂,颔首道“你回去禀告钱尚书,就说本官稍事休息就过去!”
“遵命,大人!”
朱天武终于明白自己实在是做了一件最最白痴的事情,一时头脑发热的敲山震虎之举,却为别人指明了一条光明大道,心中不胜唏嘘。
来到礼部衙门,朱天武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神彩,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与钱岚峰和岳启山客套寒暄完,就静静地呆在一旁看二人的表演。
只见他们二人将一个个的证人都传到了礼部衙门,所有的证人都依先前商量好的加以修整,矛头隐约指向另外三人。至于另外三人派人出去传唤却迟迟不见踪影,最后方知他们不久前结伴去外地做买卖了。
岳启山和钱岚峰在这场戏上,可谓使出了全身十八般武艺,又是悲愤又是气短,又是追悔莫及。朱天武对于这错判一案,实在是无可奈何,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番,只说会向皇上如实禀明一切。
就在朱天武心力疲惫的一刻,另外一个消息就将他差点打向了崩溃的边缘――查良在竹园自杀了!
这一件事情完完全全惊动了整个朝野,堂堂朝廷三品大员居然在竹园内自杀,整个自杀现场只留下一句高压罪臣查良上对不起皇天,下对不起圣上,惟有一死谢天下!
德文皇帝一得到这个消息,就即刻命刑部和大理寺严加调查此事。查良的死,已经由仵作验明乃是上吊而亡,以现场的迹象判断也却属自杀。可是由抬轿衙役处得来的口供是九王爷李浩使计传唤查良往竹园一叙,李浩自然不愿承认是自己派人相邀,同时还列出疑点一,为什么要将知情的四个轿夫留下做活口,杀了不是更省事!二,当日早朝后一直都和李波、李然二人戏耍玩乐,完全没有在场的证据,也没有任何杀人的动机。
李浩这番话说来在情在理,加之有皇子身份与其他两位皇子做证,大理寺与刑部惟有草草结束询问之事。
至于查良的死亡由直接证据表明是自杀,可是间接的证据完全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欲嫁祸给十王爷李浩的谋杀。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假传旨意的衙役!可是那个衙役究竟在何处却是无人知晓,最后所依仗的也仅仅只是凭着轿夫记忆所画的画象,四处搜捕此人!
这一夜,德文皇帝将朱天武和温饱宣进了养心殿,静静地看着他们良久,才蹦出一句话“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可说的吗?”
扑通,朱天天武跪倒在了地上,泣声道“是微臣太过大意,是微臣没用!还请皇上责罚!”温饱则依旧默然不语。
“责罚?现在责罚你有用吗?朕提升你为侍郎一职,是见你可堪大用,可如今呢?朋党还没查实,反而还莫名其妙地赔了一个查良进去!你真是枉费朕的一片苦心!你们两个都退下吧,省得朕看了心烦!”德文皇帝不耐烦地挥着手
“微臣遵旨!”温饱和朱天武一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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