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叫人送请柬去到陆府,木浅语此时过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就相当的耐人寻味了。
;表姐难不成是不欢迎我?
木家现如今底蕴尚存一线,再加之又嫁入了陆家,木浅语在京中的身份到底是要在大部分人之上的。
;怎么会?我只是担心表妹你忙于管理家族事务,没空来这里罢了。
凤朝歌虽是还同她以表姐妹相称,可眼中已经是没有了半分温情,;表妹现如今都嫁了人了,考虑的自然更多了。
她还以为木浅语经历了上回宫中的事情以后,自然会收敛一些,没想到还是这般天真无知。再这样下去,她的天真终将成为埋葬她自己的坟墓。
;夫君待我还是极好的,为了不让我受苦,很多事情都安排管家去做,我只需要在府中静养便可。
木浅语笑着抚了下自己的肚子,语气之中的挑衅意味越发严重。她今天本来就是背着陆子俊过来给她找不痛快的,自然没必要像以前那般收敛着。
;表姐认识的好男儿那么多,定然是挑花了眼,所以才拖到现在才迟迟未曾大婚。表妹我倒是很羡慕表姐有这般的好人缘,只可惜我始终都对夫君一心一意,倒是没办法像表姐这般雨露均沾了。
她脸上的笑容很是明显,旁边的那些夫人小姐听出了她话里潜藏的意思,倒是不敢同她一样放肆。
;的确是一心一意,成娴冷笑一声,很快针锋相对回去,;也不知道前些时日在闹市之中发酒疯的那个,到底是不是陆小侯爷!
;再说了,朝歌只是平易近人,不知道到了某些人口中,怎么就变了意思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么说的人是心存嫉妒故意诋毁了。
;你说谁心存嫉妒了!
木浅语最受不得的便是有人这么说她,她自认家世容貌都比得过凤朝歌,最恨的便是旁人说她嫉妒她。
她怎么会嫉妒凤朝歌呢!
凤朝歌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早些年若不是她们成家帮衬着,现下说不定她都已经流落街头乞讨为生了!
;陆夫人,我可没指名道姓,你又何必上赶着挨骂呢?
成娴冲她眨眨眼睛,她可是从来都不怕木浅语的,更何况这一次又是她挑事在先。
今天原本是个大喜的日子,碰上了这样的人当真是晦气。
;就算我心存嫉妒了,木浅语当真是被气昏了头,有些话明知道不能说,冲动之下还是说了出来,;那我也不必嫉妒一个成天只知道勾搭男人,就连有妇之夫也不放过的贱人吧?
;放肆,殿下怎可是你能亵渎的!
红秀在一旁脸色大变,这样的话要是传了出去,就算都是捏造的谎言,可也是极其损害凤朝歌名誉的。
更何况,在座的还有那么多名门女眷。
;怎么了?我难道是说错了么?
木浅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反倒越发得意,;就算你成日里想着勾搭子俊哥哥,他现如今也是我的夫君,不会再看你一眼!
;我说表妹,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凤朝歌伸手制止了打算直接赶人的红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样的男人,也只有你才能看得上了吧?原本我是不想说的,今日你竟然提起来,我也只能说实话了。
;说到底,我还是要感谢表妹你救我脱离了苦海,为了摆脱父皇原先赐下的婚约,我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如此说来,我应当送份重礼才对。
她满是悲悯地看了木浅语一眼,强行忍下了自己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陆子俊当真就是乘龙快婿么?
他那种人又自私自利又冷血无情,木浅语她总有一天会为了自己的选择而后悔的。
凤朝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对着已经气到说不出话的木浅语开口:;我这里还有一尊母后赐给我的佛像,表妹拿回去,镇宅辟邪倒是不错的。
;红秀,送客吧。
红秀在一旁早就忍耐不住了,刚听见她的吩咐,便已经让侍卫过来将木浅语主仆;请了出去。
气氛终究还是被木浅语给毁了个一干二净,其他的女眷也不敢再多留,纷纷找借口离开了这里。
成娴倒是留了下来,只是对木浅语的厌恶倒是越发浓厚了,;她是不是疯了?那种话竟然都说得出来?还是说,她今日过来该不会是那个混蛋陆子俊授意的吧?
;随便是谁授意的,左右她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跳梁小丑罢了。
凤朝歌对此仍然是不以为意,她难听的话听得多了,倒也就无所谓了。木浅语现如今这么做,只是呈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到最后损害的还是她自己的颜面。
;纵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那么大方吧?成娴依旧是一脸的不忿,;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起码值好几千两的银子,你就这么送出去了,真是浪费!
;你要是喜欢,库房里多的是,你自己去拿就好了。
她有些无奈,成娴帮着她管理了这么久的铺子,倒是越发财迷了。
;你以为我真的是想要送东西给她吗?那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她拿回去以后只能好好供起来,整天看着不就更膈应了么?
再说,这东西放在她手里也有些烫手,倒不如找个理由送给她看不顺眼的人。
;也是,说到底膈应的还是陆家。
成娴听她这么一说,眉眼很快再度舒缓起来,;刚才不是说了好好带我逛逛你这府邸么,现下人都走了,正好有机会了。
;姑娘,小六送来的东西。
红秀从前厅折返回来,手中还带着一封密函。
她前些时日拜托小六去查的东西,现在有结果了。
那一日,她在佛寺里头碰见罗青和一个陌生男人纠缠不休,那之后还是留了个心眼。
一查,这件事情背后果然是有蹊跷的。
那人原本是陆府府上的一个侍卫,月前不知道为何,从陆府辞去了自己的职务,整日瘫在自己城郊的小屋之中游手好闲。他做侍卫的时候就没存下多少银子,如今花钱这般大手大脚,是个明眼人都能察觉出来这里面的不对劲来。
小六派人过去一查,果然有了结果。
这家伙在当侍卫的时候便和府中的婢女纠缠不休,后来有一段时间,罗青好几次出府,都是他随侍在侧。只是在罗青查出怀有身孕以后,他便很快就离开了陆府,同之前的人再无联系。
;你若是还心烦的话,凤朝歌冲成娴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起想想如何利用这东西吧。
成娴满脸好奇地凑过来,才看了一半,脸上便都已经是忍耐不住的笑意,;连这些东西都能查到,不愧是你。
;齐衡手底下的人愿意帮忙罢了。
她无所谓地笑笑,反正齐衡都差不多将他手里的势力都同她透了个底,她用起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你说这东西是直接交给陆家,还是好生利用一下?
;当然是好好利用一下了,陆子俊那般可恶,我可不想看他整天耀武扬威的。搞垮了陆家,想来你那个表妹也不好受。
成娴原本对陆子俊都没这么厌恶的,只是跟在她身边久了,倒也有几分同仇敌忾了。
凤朝歌笑着点点头,她原本就有这个意思,利用这件事来在陆府的鸡飞狗跳之中再添一把火。如今木浅语都主动上门来挑衅了,她要是不将她牵扯进来,倒真的有些对不起她特意过来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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