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浅语回到陆府之后,果然如同凤朝歌预料的那般,拿着那尊佛像坐立难安。她可不敢轻易将这东西给变卖或者在库房里头放着,毕竟是皇后娘娘赏赐出来的东西,指不定凤朝歌就是等着拿这个来抓她的把柄。
若是在这关头又出了什么是事,那陆子俊对她可就要更心烦气乱了。
她心里就算对凤朝歌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将这些不忿暂且压在心里。
昨日在公主府闹过一场以后,陆子俊昨夜见到她时已经是面色冷若寒冰,一句话都未说便已经拂袖而去。她知道,他定然是去了罗青那里,就是为了让她记住这个教训,往后不敢再这般放肆。
如此,她怎么还能容得下罗青!
凤朝歌那边她暂时动不了,至少陆府里头,现在她依然还是主母。
;前些时日让你们派人去查的东西,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音信?
自从发觉罗青身边有端倪以后,她当即派了木家的人去查探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且不说她和罗青本来就有私人恩怨,这种肮脏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迟早有一天会污了陆府的名声。
;罗青身边的小丫鬟都忠心得很,不过,奴婢倒是从府中的杂役那里打探到了些许消息。
木秋悄悄地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了寥寥数笔,貌似是城郊的一个地方,;那个杂役说,罗青娘子前些时日同府中的一个侍卫走的有些进,奴婢打探回了那个侍卫住的地方,您看看是?
她并不知道,她能这么容易地便打听出这些事情来,其实都是凤朝歌手底下的人在暗中帮了忙。她就是要让这件事情传到木浅语的耳中去,最后再借由这件事将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弄得越发不可开交。
;派人过去先将那个野男人带回来再说!
好不容易抓住了罗青的把柄,她甚至连查探清楚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先将人给带过来了再说。
很快,木秋就带着人从陆府后门悄悄地进来了。
;夫人,小人都已经不在府中当差了,您,您找小人回来是有事情要吩咐么?
那人倒是圆滑得很,一见架势不对便提前服了软。
他生的一副好皮囊,虽没有陆子俊那般楚楚不凡,可在人群之中到算得上是突出的了。一瞧见他这副长相,木浅语倒是越发笃定自己心里原先的猜测了。
;吩咐倒是没有,木浅语轻笑一声,;只是想向你打听些事情罢了。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木浅语要问的是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夫人,小人出身贫寒,在府中当差的日子也没多久,又怎么可能知道您想知道的呢?
;这些银子,可够了?
木秋在一旁轻蔑地笑了笑,很快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好好回答我们主母的话,这些便都是你的。
;您想知道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见到银票,他的眼睛都看得直了,哪里还会管木浅语想要知道的东西会不会要了自己的命。
木秋收好银票后才按照木浅语的吩咐开口:;来陆府之前,你可曾在别处做过什么?
;这......
他忖度了一二,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小人来府上之前,倒是在乡下当过两年保长,后来经一个同乡推介,才到了府上来。夫人您是有事要让小人去做么?
;既然如此,那你同罗青娘子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木秋却直接话锋一转,问到了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由自主地回避了木秋咄咄逼人的眼神,;您说什么呢,小人什么时候和罗青娘子......
;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也是你的吧!你别想再抵赖了,这些我们可都一五一十地查出来了,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木秋示意一旁的两个粗使嬷嬷将他给按住,以防他一时情急伤了木浅语。
其实这倒也是没必要的,他胆子那么小,才听见这些话就已经吓得满头大汗,哪里还敢再说出什么狡辩的话来。
;我说了会给你银子,自然会给你。
木浅语这时候才再次开口说话,她们既然已经拿捏住了他的软肋,自然不怕他不承认。
;只要你将该说的都说出来,我答应你,会让你拿了银子走人,去哪我都不会管你。
;真的?
他喜出望外地点点头,忙不迭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夫人您可要替小人我作主啊,小人原本也不想和罗青娘子过多纠缠的,只是,只是罗青娘子她逼迫小人,说小人若是不就范的话,她就让人去将小人在乡下的老母给杀了啊!
虽说和罗青有过一段雨露之恩,可到了这种时候,对于他来说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更要紧。
再说了,罗青当时可是答应过他,事成之后是要给他重金相酬的,不然他可不愿意答应去做这种被主人家发现了就会掉脑袋的事情。
木浅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小人敢用性命担保,小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若是有半句假话,定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都这么保证了,木浅语自然越发放心了。
如今,便只等着陆子俊回来再做决断。
......
她特意在府门前安排了小厮等着,一见到陆子俊回来,便让他到自己这里来。
陆子俊虽然是不明所以的状态,可仍然还是跟在小厮的身后先到了她这边。
;夫君怎么才回来,是不是累坏了?
木浅语早已经备好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却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夫君,昨日的事情,语儿真的已经知道错了。过些时日,我会亲自过去给表姐道歉的,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她故意可怜兮兮地看着陆子俊,倒像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般。
;你既然有这个心思,陆子俊拍拍她的手,语气缓和了不少,;上门道歉就不必了,让人准备些赔礼道歉的东西,择日送过去就好了。
听了他的话,木浅语干脆嘴一瘪,眼里也冒出来氤氲的水汽来。
;你对语儿这么好,可有件事情,语儿当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陆子俊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冲她轻轻笑了一下:;你我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了,没什么好避讳的。
;今日,府中的侍卫在院外发现有人贼头贼脑的,我放心不下,于是让人去把那个贼人给带了回来。一问,一问才知道......
她的话说到一半,却又是不敢说下去的样子。
;没事,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好了。
陆子俊看着她如此楚楚可怜,还是忍不住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那人,那人说他是来和罗青姐姐行那种苟且之事的,而且,而且都不是一回两回了,木浅语在他怀里瑟瑟地抬起头来,;子俊哥哥,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怎么会呢,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陆子俊的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眼中杀气阵阵,哪怕是当着木浅语的面都毫不避讳。
;当时我只是让木秋和两个亲近的嬷嬷在一旁看着,除此之外,没别人知道了。那贼人还想谋害我,被木秋制伏以后,已经关到柴房里去了,现下应当还在昏迷之中。
;你先在这里待着,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
如此家丑,他一定还是要先去找罗青问个究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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