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挟持着伙计找到屋中的曲鹤团寿,曲鹤团寿看起来像刚换好衣服,被突然出现的长命等人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对方制住。
“你、你们……”曲鹤团寿面无人色,其余两名伙计浑身哆嗦,见百岁手持利刃,长命又露出爪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两人。
宅院中除了货物还有少量食物,百岁看着曲鹤团寿,长命在附近补充了些伤药,替女露重新包扎了伤口,两个伙计加一个曲鹤团寿战战兢兢的在屋中,小心翼翼打量三人。
“三、三位英雄,我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钱财货物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能放了我们……”曲鹤团寿见百岁目光落在他身上,心底咯噔一声,连最后两个字都小到听不清楚。
“我们不要你们的命。”百岁冷言,简单的询问了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后,决心当下启程。
曲鹤团寿与另一个伙计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爬上马车。
渔夫村地广人稀,屁大点动静都能惹得满村皆知,何况是一天之内,三辆马车装满货物一出一进,好像就在这里休息了片刻,便又马不停蹄的出去,有些好事者便开始猜测他们的意图。
同时,重荣掠澈得到回报,曲鹤团寿的马车早在一刻钟前离开了秋河镇,心中更是不安,这种不安里夹杂着说不出的不悦。
而此时,被他派出调查曲鹤团寿底细的守卫在秋河镇走了一圈,也查了点东西回来,急着回报重荣掠澈。
“大人,曲鹤团寿在秋河镇行商多年一直本本分分,没有发生过一起越规矩的事……”
“说重点,说我不知道的重点!”
重荣掠澈皱眉打断守卫的话。
守卫顿了顿,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镇中正好有一位从度朔山王城探亲的曲鹤族人,我偶尔从她那得知,曲鹤团寿这个名字,与……”守卫环视四周,跟重荣掠澈耳语了几句,重荣掠澈闻言脸色微变,“此事当真?”
“属下不知,也许重名罢了。”守卫退了回去。
重荣掠澈沉吟片刻,自语道:“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先把人带回来再说。”
之前他们曾言前往山崖镇,重荣掠澈不敢确信他们会不会真的前往,出了城门,先分了两队手脚麻利的人马在附近打听,而他率领一小队人马往山崖镇方向追去。
也该是重荣掠澈追的紧,百岁等人挟持着曲鹤团寿三人刚离开渔夫村,便有秋河镇守卫前去打听消息,村中观望着众多,将马车来往时辰分毫不差的告诉守卫,估算时间,对方毕竟是马车,就算连夜赶路,他们也能在两天之内追上对方。
路途颠簸,曲鹤团寿被颠的七晕八素,扶着车窗一个劲儿的呕吐,“诸位、诸位大侠、我……呕……”
“停、停!”百岁忍不住叫停,对长命道:“不如我们放了他们?”
“不行!”长命一口回绝,“万一路上遇见盘查怎么办?”
曲鹤团寿已经下车去吐了个痛快,旁边一个伙计跑去扶着他,这名伙计正是真正的团寿留下来寻找替身的那位,得了银子找到了一个与团寿身材相当的替身,假的曲鹤团寿呕了半天,低声道:“跟你们说的不符,这三人除了一个重伤,另外两个都比我厉害,不行,你们得加钱。”
那名伙计倒也激灵,立刻应承了下来,“没问题,老爷说了,您只要一脱身,再加三倍银子。”
假的曲鹤团寿眼前一亮,“好。”再向后悄悄瞥了眼,自语道:“我看他们对咱们不放不杀,留着说明有用……”他说着,对伙计小声嘀咕了一番。
日暮西沉,天色渐晚,三辆马车孤单的停在路边,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你们吐完了没?”长命耐不住性子喊道。
“完、完了……”搀扶着曲鹤团寿的伙计忙道,扶着脸色煞白的曲鹤团寿慢悠悠的又走了回来,“大、大侠……”
“行了,你别说了,我们不会伤你们性命,前面还有多久到驿站?”百岁问。
长命拽了一把他的袖子,百岁心下了然。
“不远了,照咱们这个速度,一个时辰就能到。”伙计抢先回道。
百岁点头,让曲鹤团寿上车,三辆马车继续朝西一路急行。
“我们不住驿站,过了驿站在外面露宿。”百岁对长命小声解释。
从秋河镇向西约么五六十公里外才有驿站,驿站附近零星的居住些猎户,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小村落,就在驿站靠西的树林深处。
雪兆年从笼兽堂的地牢带走侍令后一直走的山路,沿途遇到什么吃什么,摆出一副游山玩水的姿态,不急不缓,倒是急的侍令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催促。
“饲师大人,即便您与阴福鸟都是饲师,但毕竟在他们的地盘,您又公然挑衅,如果他要除了咱们,真的是易如反掌啊!”侍令跟在雪兆年身边,雪兆年折了根树枝叼在嘴里,懒懒的问:“单打独斗不怕他,群殴更不怕他,你跟在向孤身边这么爱上书屋会他的死胆大啊?”
“向孤大人不是这样的人!”侍令立即反驳。
侍令生的眉清目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眉宇间稚气未脱,能在笼兽堂这样复杂的坏境还拥有这样的眼神,可见这么多年被向孤保护的很好。
“向孤……呵呵……”雪兆年嘴角轻扬,带着几分嘲笑。
侍令心中不满,但被对方救出,对方又是他的顶头上司,所以只能憋着一肚子气跟在他身边。
见侍令气鼓鼓的不说话,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雪兆年故意逗他,“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对向孤有意思啊?”
“饲师大人您说的什么话?!”侍令脸色涨红急着辩解,“我只是很敬重向孤大人!”
“喜欢他也没什么,告诉你一个秘密。”雪兆年神神秘秘的凑近侍令,笑的意味深长,“向孤啊!是个女人……”
“饲师大人!”侍令闻言大怒,“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您这是侮辱向孤大人!”
“怎么?你可以去告状啊!哈哈哈哈……”雪兆年说完大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