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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瞧病

武道八炼 西瓜罐头 6996 2024-02-10 00:21

  他只是底层的生物,连基本的人都算不上。刀架在脖子上,几乎要尿裤子。

  “不是,我真的不认识他,那人是游方的乞丐,脑子还有点问题,真的和我无关,”乞丐张道。

  “胡说,乞丐游方,你当我是白痴么?”他呵呵笑着,“但不管是不是,那人今天得死,你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捡一条命。”

  “爷爷啊,你就放了我吧,当我没有来过。”乞丐张双腿发软,就要下跪磕头。

  “跪什么?”何远突兀出现,不过赌场人多,只以为何远挤在人堆中,慢慢挪移过来。何远用脚面顶起乞丐张的膝盖,顺势拎起他来“真是丢人,我说了要给你钱,现在正是时候,”

  “兄弟,你别闹了”乞丐张说。他已经认定了当前的形式。

  “闹?”“赌博我不会,但是抢劫杀人,我很熟悉。”何远发自内心的道。

  “抢劫杀人?小子,我手里的刀你见过没有?我高山,二十五牛之力,杀你绰绰有余。”

  “他疯了,说的是胡话,”乞丐张道,他还在斡旋,希冀能有缓和的余地。

  “二十五牛,很厉害么?”何远瞥向乞丐张。

  “我不清楚,”乞丐张道。“应该很厉害,”

  “应该?”高山笑了,“待会我送你上路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可怕。”

  呼啦啦,一片煞风。

  刀环震动,叮叮当当。

  顷刻间,高山就要取下何远的脑袋。

  “彻底完了,能有全尸就谢天谢地了,”乞丐张心中想着。“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也是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人能为我的死,感到悲伤。”

  嘎嘣。

  厚重刀背,断裂。

  何远扯下刀背上九处铜环,拿在手中把玩。

  高山满脸茫然,就像是醉酒后的断片,他不能知道刚才千分或是万分之一刻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

  “刀?”何远摇头,“不是你这样用的,剑走轻灵,刀重千钧。”何远握住残刀,铺天盖地的气势汹涌而来,直接将这赌场劈开。在场人却无一人受伤。何远用出气势,震慑所有人心神,意志微弱的,早就昏死过去,余下的就算没有晕死过去,也颤颤巍巍,不敢乱动。

  “不好,不完美。”何远说。

  “我的天,”乞丐张欢呼,“高山,你不是牛么?还想给老子全尸,全你大爷。”

  乞丐张暴怒一脚,他刚才可是差点跪下。即便他经常下跪,但工作的跪,和苟且的跪,是截然不同的事。

  “乞丐张,你”高山不敢动,紧紧盯着何远手中残刀。

  何远说,“我是来拿钱的,不想杀人。”

  “钱?”乞丐张摇头,“我负责看守赌场,不是老板,钱不能给你。”

  何远道,“这是抢劫,我没有问你的意见,因为当我站在这,有些事情就注定会发生。”

  乞丐张不客气,“有机会,那就不能错过。大不了之后跑路就是,升元这么大,还能找到我一个普通人。”

  高山还能清醒,不是他的实力有多强,而是何远没有针对他,同样没有针对的还有乞丐张。

  “发财了,发财了。”乞丐张道。、

  “元石呢?”何远脱口而出,话出口,何远脑海中有朦胧的记忆,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进入睡眠前的困倦,差一点就可以想起,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

  “你?”高山道,“没有元石,没有元石。你们可以拿走全部的赌本,全都给你们,”

  乞丐张道,“高山,你这是做贼心虚,以为我们不明白么?这里一定有元石,而且还不少。嘿嘿,别这么小气,拿出来给大家分一分。”

  “你,是谁?”高山道。

  “忘了,”何远道。

  “咱们快点走,这赌场的背后的人马上就会到来,赌场的势力都是相当庞大,我们可能无法对付。”乞丐张道。

  高山脸皮抖动,他有拖延时间的想法,但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人具有完全不惧怕他们的实力。高山苦笑,最后死的还会是他自己。

  “去哪?”何远自问,脑袋蹦出一个词,“相郡”

  “相郡?什么地方?我没听过。”乞丐张道。

  “我也不清楚,脑海中自然浮现。”何远说。“或许根本不存在。”

  高山下定决心般,“我知道,我知道。”

  “你?”

  “相郡就是相郡,距离青城有亿万距离,”高山道,“普通人就是走上一辈子也到不了。”

  “既然有,那就可以到,相郡在何处。”

  “你想知道,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高山说,“带我一起走,我留下也是一个死,跟着你说不定还有生路。”

  “不行,你带着他,说不定就出卖了你,”乞丐张说,“咱们自己想办法。”

  何远没有任何考虑,“带上你也无妨,你不要骗我。”

  “呵呵,我是个小角色,你不在乎,我背后的势力也不会在乎,他们杀死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二十五牛的力量,不过是一场笑话。赌场背后,似乎有百龙之力的通天境高手坐镇,”

  “百龙?通天?”“我似乎杀了不少?难不成我以前真的是个杀人魔王?罢了,想不起的事,便不去想。找到认识我的人,构建曾今的记忆,这就可以。”

  何远终究是何远,就算失忆,还保持固有的行为方式。记忆不过是过往的经历,从自身回忆和旁人告知,并没有任何差别,只要这个记忆是真时无二。

  高山弄不清,他以为何远忘了自己是谁,不过是敷衍,可是从何远当下的话语行为来看,却似乎真的失忆。“这人是何来历,不会是什么,,,?”

  高山灰暗的心态,完全翻转。

  “不如,去找大夫看看?”乞丐张提出建议,“失忆这就是病,我恰好认识一位医者,”

  “大夫?”何远本能的一笑。他并不觉得自己的状况是可以治疗的,因为这不是病,他的脑袋没有问题,他的身体没有问题,,,

  “那就说定了,”乞丐张道。

  “我呢?”高山问,

  乞丐张得了钱财,觉得没有相称的衣服,就随意扒了一人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显的人模狗样。

  “失去本色,”何远道。

  他邋遢模样,反而觉得舒服。乞丐张邋遢模样,内心却羡慕旁人雍容华贵。人生立世的规格不同,个人境界自然不同,乞丐张没有自我,随波逐流。何远把一切的困难,当做磨炼,无论失忆与否,这种本能都刻在身体之中。

  高山是个投机者,如果是何远与乞丐张是两个极端,高山便是处在中间的人,他不像乞丐张那样卑微,二十五牛的力量,绝非凭空而来,也需要不少时间的刻苦修炼,可是目光也局限于此,对他来说,力量是工具,而不是追求。

  乞丐张很希望见到小颖,同时也希望小颖看见他现在的模样,有钱,富足。这不是炫耀,就像泥潭里打滚的公鸡,与高傲美丽的孔雀,两人本不是同一类,他在同化两人间的差异。

  “穷小子追富家女,这还有点可能。我是酸臭乞丐,”他将目光移转,“也许这就是我的好运。”

  医馆早已打样,乞丐张踌躇半天。

  “废物,”高山骂一句,“叫门都不会么?”

  “我不好意思,打扰了她休息,不是很难堪。”

  “你就是个小鸡仔,”高山道,他上去拍门,力量用的足够,医馆大门哗啦作响。

  “来了,”躁怒声传来。

  门栓抽开,乞丐张有些回避,已经看见门后之人。

  “老家伙,快点开门,我们有人看病。”高山道。

  “看病?死了没有?如果快死,那就别打扰我睡觉。如果没死,大可以等天明再来、”

  “我说你这老家伙,”高山暴怒,一下就要将门板掀开。

  “不知死活。”门板后探出一只手,点在高山胸口左侧“得给你一点教训,”

  高山没反应过来,却也不怕,“就这点本事,还想更我动手,我二十五牛的力量,灭了你。”

  然后,他直觉的心脏猛然缩紧,整张连开始发红,然后就抱着脑袋开始打滚。

  “小子,看你能不能挺过去,可以求我,”

  何远好奇,“这是什么手法?”,而后蹲下身,微尘双目运转,能力就是能力,不会随记忆消失而消失。

  “帮我,我的头要炸裂了”高山分出一只手,扯住何远的脚踝。

  何远歪着脑袋,“哦?不过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

  依何远所见,高山体内有一处微尘团结,上下微尘阻隔,不能连通。索性,就试验性的出手,捎带力量的打在凝结处。

  “哼,拍一下就能好,我数十年的功夫,岂不是连狗都不如。”医馆大开。

  “我去抬张凳子,静观其变,”

  乞丐张道,“大叔,你着这么做过分了啊,都是朋友,有话好说。”

  “呦呵,是你?半日不见,你转行了?”

  “没打扰到你们睡觉吧,”乞丐张道。他这话有深意。

  “你看呢?才睡了一个时辰,就被这混蛋给搅扰,”

  “叔叔,外面有病人,那就请进来。”小颖走出。

  乞丐张觉得小颖的面色十分憔悴,自己该是做了十恶不赦的罪孽。

  高山被何远一拍,一个呼吸的时间,脸上的红晕便彻底褪去,那种脑袋要爆炸的感觉,也彻底消失。他粗重呼吸,后怕起来。

  “咦?不可能,他不痛上半个时辰,不会好的。”“你用了什么手段,大半夜的是来踢馆么?”

  “若是我踢馆,应该会选择人多的时候,挑这时候踢馆,损不了你们的民声。”何远撇嘴,“只是路过,走吧。”

  “喂,”乞丐张道,“我们不是踢馆,是来看病的,他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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