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迷雾伦敦-欺诈师的轮舞与血腥帷幕

第二日(2)·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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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9:00

  经过反酸处理的钢制雨刷反复左右摆动,将顺着疾风砸在挡风玻璃上的肮脏雨珠轻而易举的挥在一旁。

  上午的浓雾与阴郁的厚重天气几乎将能见度削弱到了的程度,根本不能算是能安全,但也正拜这所赐,路上并没有太多行人。

  雪铁龙漆黑的身影诡丽的闪过巷尾,分开了浓稠的灰色死雾。

  “滴滴滴……滴滴滴……”

  行动电话尖锐的响声不合时宜的刺破了车内的寂静。

  他烦躁的咂了咂舌,松开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探入上衣的口袋内摸索着,取出了贴身用的通讯工具,并没有确认电话号码,而是直接按下接听键,抵在了耳边。

  一手快速调转着方向盘,车身微微左摆,转过一处被浊雾充斥的转角,恶臭的水花飞溅而起。

  “早上好,范特西。”

  那是中年男子温和的声音。

  “老爹”范特西不悦的皱起眉头,轻踏油门,汽车狂热的加速疾驰起来。

  “你不是生病了吗生病的老头这么早带着病爬起来煲电话粥的话,身体可是会越来越糟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愣了愣,随即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的身体可还硬朗着,不需要你瞎操心。再说,我要是折寿了,恐怕没人会比你小子更开心了吧。”

  “我可还什么都没说――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去天父那里提前报道,我倒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范特西抽出一根香烟,夹在唇间,用打火机点燃了。

  “怎么,特地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问安而已吧。”

  方向盘魔术般的快速轮动着,油门与刹车恰到好处的被踩下,钢躯的巨兽擦着身前那辆黑色的汽车跃过,车尾一扭,狠狠将对方的后视镜整个撞得粉碎。

  他松开了剩下那只把持着方向盘的手,取下香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说话安分点,范特西,我可还没下台呢。”中年男子笑着截下话头,漫不经心道。

  “输了吧。”

  “什么”

  “别和我装傻,范特西,把我的办公室弄得一团糟,还想着瞒住不让我发现”男人那边似乎正从沙发上坐起来,清晰的布料摩擦声顺着听筒侵入了范特西的耳蜗。

  范特西沉默了,他明白那个老不死的早晚会知道他落败的事情,但他从未想过居然会这么快。他明明在昨日离开前就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复位修复过了才对,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揪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右手重新放到方向盘上。

  “输了……那个男人还没到能让我用出全力的程度。”“你分明没有留手,每一下都是以将他的四肢百骸彻底粉碎作为目的的,致死的攻击。”他毫不犹豫的拆毁了范特西的谎言,语气里蕴满了怪异的嘲讽,“我全都看见了,你很想杀掉他吧很想将他的骨头打碎,很想将他皮肉撕裂,很想将他的血液放满浴缸,任由他的骨髓丢在地上,被流浪的野狗舔舐,对吧!我说的一点也没错吧对于那个践踏了你的尊严的罪恶之人,你着实想要给予他应有的惩戒――对・吧”

  “你想说些什么”

  意料之外的冷静,范特西摆过方向盘避开了一辆疾驰而来的摩托,再次狠狠撞在那辆车上,把它彻底逼出了车道,金属炸裂的声音与玻璃的粉碎声贯入耳道,缓缓吐出一口轻烟,烟草的味道在车内环绕升腾。

  “现在,去白教堂一趟,那个侦探就在那里。”

  “关我什么事难不成我再去和他打他可是公爵特使,打出了毛病我可把事情推到你的身上去,电话录音一直开着,我有充足的证据来控告你,老爹。”

  “不用这么提防我吧~范特西,我可是你的上司,还是你的父亲,更是一名优良的骑警”

  男人的语气重新转到轻松愉悦的意味,“我也没让你去揍他,你暂时还不是他的对手。”

  副警长并不喜欢这种说法。

  “那你叫我去干什么帮他吗我习惯单干。”范特西停下了车,取下车钥匙塞进衣装的内兜,指尖侵入枪袋,触及到了某件冰冷而坚硬的物体。

  他将它抽了出来。

  “我希望你去监视他,范特西。”男人说,“我的不够用了,需要你帮我填充一下空白。”

  “我能得到什么”

  子弹推上枪膛的声音清楚的穿过行动电话的听筒。

  男人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用指节轻轻敲打了几下木质的桌面:

  “我最近的身体似乎又有点不舒服了,也许要再请上一个月左右的病假好好调养调养,人老了,果然是有些不中用了。”

  范特西笑了,随手将警帽扣在头上。

  “成交。”

  并没有等待那人的应答,通话器从颊边被取下。

  范特西打开车门,飘飞的恶臭酸雨顺着轻风吹入车内。

  他悠闲的走下车,将手里的行动电话随手抛在路边。

  头也不回的,轻扣扳机。

  “嘭!”

  大概已经粉碎了吧。范特西一边如此满不在乎的想着,一边压低了警帽,向着先前发生爆炸的车辆那里缓步走去,摇曳的火光恐怖的照亮了那一大片区域。

  男人。

  刚从汽车下挣扎着爬出的,满身是血的男人。“怎么样如果老实交代的话,说不定要好受一点哦”

  范特西带着厚实胶底的警靴毫不怜惜的踩在了那张被血液和恐惧所充斥的脸庞上,他笑眯眯的问道。

  “等……等等!警察先生,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嘭!”

  弹孔在下一个瞬间出现在离那人眼球不过五厘米的沥青马路上。

  “知道吗”

  “你,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我还有很多钱!非常非常多的钱!!请你原谅我!我……我自首!我会自首的!!”男人无助的哀嚎着,哭泣着,恐惧如同梦魇一般将这个可怜的家伙残酷的拘束在了浓雾之中。

  “哦呀那还请劳驾了呢,我想稍微请教一下一件事情。”加害者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枪械,开口问道,“谁派你来的”

  这个男人,是在投递恐吓信的时候被范特西抓住的,内容都是一些无聊的事情,范特西也已经习惯了被人恐吓的生活――不过,早上能够运动运动总是好事。

  男人颤抖着看着身前的枪口,失禁着说出了一个范特西并没有任何印象的名字,腥臭的淡黄色尿液濡湿了整条裤子和一大块地面。

  他渴望他的诚实能够得到回报,恐惧的瞳孔祈求生还缓缓闭上。

  范特西一边给弹匣装填着子弹,一边离开了因为不明原因二次爆炸的车祸现场。

  身后无力的躺在地上的,是半个头颅已经被轰得粉碎的恐怖尸首。

  “呼――果然逮捕后还要收监和控告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只能让你变成伦敦每天死掉的数不清的贫民中的一员实感抱歉,但很遗憾,这无可奈何。”

  范特西笑着自言自语,将枪械塞回了枪袋,上车,关门,拉好了安全带。

  引擎并没有因为冬雨而被冻结,很轻松的便发动起来。

  “白教堂,监视那个人吗……”

  “开始工作吧。”

  他默念着零碎的字眼,踩下油门,黑色雪铁龙扬长而去。</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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