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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弗借雷电之力又与海怪相持了很久,巨大的消耗使他们都支持不住了,一起掉进了海底,恢复了原形。他们又在海中对峙,运气恢复功力,都希望能首先恢复,置对方于死地。
他们在海中对峙了一天一夜,似乎功力都要恢复了,不料一张大网伸入海底,他们被网了进去。随后被扔到了船上,没有水,功力也恢复得慢。
傍晚时分,渔夫收工了。他们被装入筐里,和鱼虾为伴。船靠了岸,年轻的渔夫提着两大筐鱼,进了一处院落。院墙的墙皮有些剥落,三间草房也是陈旧的。一进院门,小伙就高喊道:“娘,今天这波鱼很厚啊。”话音未落,从草房门里走出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子,穿着一套蓝布衣裙,蓝色绢帕罩头;两眼灵动有神,透露着精明。看儿子回来,帮着把鱼筐抬到屋里。
小伙很兴奋,笑着对母亲说:“娘,我还打到一只大海螺,一只大虾怪,这只虾怪头很大,壳却很小,很奇怪呢。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海螺和这么怪的虾怪”
母亲也十分惊奇和兴奋,对儿子说:“今天的饭菜都做好了,明天就把这只海螺和虾怪煮了。大的海螺壳还能卖点钱。我家是不是要来好运了?”
母亲又是一阵兴奋,然后把饭菜摆到了桌上,母子两个边吃边聊。
“娘,刘媒婆回话了吗?我的亲事怎样?“
“哎,我正想跟你说呢。亲事不成了。”
“怎么了?”
“林家打听到咱家因给你父亲治病欠了很多债,不愿让她女儿受委屈,不同意这门亲事。”
“谁这么不厚道!”儿子恨恨地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母亲也十分懊恼。'
罗弗听了此番对话,想起水母仙长对弟子们的教诲:“为仙之道,积善成德。要扶贫济困,治病救人,善待孤寡,除暴安良。”这对母子,负债累累,如果我帮助了他们,就是做了件大善事。但想到自己还在困境之中,不敢分神。如果海怪首先恢复了功力,后果不堪设想。罗弗不敢轻敌,凝神运气,同时观察着海怪的动态。
夜深了,这个海滨渔村一片宁静。罗弗恢复了功力,幻化人形,正要抓取海怪,而海怪也恢复了功力,向她扑来。罗弗飞身跃出窗外,海怪也随之越出窗外。两人来到海边,又是一番恶斗。
罗弗不敢恋战,跃入海中,恰巧梭鱼群涌向海边。她化回原形,趁乱逃离了海怪的视线。
罗弗来到了安全的海域,估计海怪一时找不到她,心情放松了些。她又想起了那对负债的母子,于是又回到了那个海滨渔村,来到了那座院落附近。虽太阳还未出山,但天已大亮。罗弗远远看见那位母亲挑着两筐鱼从院里走了出来。她走到跟前说道:“阿婶,我帮你挑担好吗?”阿婶正挑担急匆匆走着,突然看见一个年轻的姑娘来到她面前,只见这位姑娘穿着海螺红色的上衣,海螺花纹绲边;下身是海螺花纹裙子,随风飘逸;头上梳着堕马髻,发髻上还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珍珠;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看上去与本地姑娘不同。她先是一惊,然后心中暗喜,难不成是上天看我可怜,赐给我一个好儿媳?她微笑着说:“我还不累,就不劳烦你了。姑娘,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弗,从海上来。”
阿婶惊异地问:“从海上来?”
“噢,我和父母生活在船上,在海里打鱼。船走到哪里,我们就在哪里靠岸。昨天,我在船边洗手,不慎失足落水,被海浪冲到岸边。我就来到这里了。”
阿婶心中大喜,还真是老天给我送来儿媳妇了。她安抚着罗弗说:“你就住到我们家吧,我们家富裕,不差你一口吃的。我儿子叫蔡焕富,很能干。他每天都出去打鱼,我挑到鱼市上卖,家中颇有积蓄。”
“谢谢阿婶。”
罗弗和蔡阿婶轮换着挑担,跟随着她来到了鱼市上。鱼市上熙熙攘攘,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罗弗对一切都感到新奇,帮着蔡阿婶吆喝着、讨价还价。两筐鱼,分别卖给了两个鱼贩。应该价钱卖得不错,阿婶笑逐颜开。
蔡阿婶把收入的几枚铜钱小心翼翼地揣到钱袋里,然后把钱袋系在腰间,领着罗弗,兴高采烈地回了家。
早晨做的饭菜,蔡阿婶把它热一热,摆在桌上,招呼罗弗跟她一起吃午饭。
“谢谢阿婶。我还不饿。我一直是不吃中午饭的。”
“噢,是这样啊。那你先休息一会吧。”
蔡阿婶吃过了午饭,拿出大木盆,洗起了衣服。罗弗说:“阿婶,我帮你洗衣服吧。”
“好吧。你在家里经常洗衣服吗?”
“不洗的,我的衣服不用洗。”
“你不会洗吗?都是你娘洗的?”
“嗯。”
“会做饭吗?”
“不会。”
“那我就教你洗衣做饭吧。你要好好学啊。这些活儿以后都是你的了。做不好,会被邻居耻笑的。我这都是为你好。”
“谢谢阿婶”
罗弗谨听蔡阿婶的教诲,在阿婶的指导下,把一盆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在院中晾晒。阿婶夸她能干,假以时日,就快比得上堂嫂安富媳妇了。罗弗甚是高兴。
傍晚时刻,渔村的上空炊烟袅袅,烟雾与晚霞互相映衬,蔡家草屋也似乎有些华贵的气象。草屋之下,罗弗在蔡阿婶的指导下,挥汗如雨,正在烧饭煮鱼。
饭菜做好了,蔡阿婶的儿子菜焕富也回来了。照例一进院门就喊娘。蔡阿婶出来和儿子一起抬着筐,罗弗也出来帮忙。蔡阿婶给罗弗介绍说:“罗姑娘,这就是我儿子蔡焕富。”
“蔡阿哥好。”
蔡焕富一愣,哪来的姑娘,还这么漂亮,不禁心中有些荡漾。
“儿子,这是罗弗姑娘。和父母失散了,我就收留了她。”
“罗姑娘好漂亮啊。”蔡焕富喜不自禁地夸赞着。
罗弗把自己亲手做的饭菜摆上桌,心中涌起一阵阵满足感。她不吃谷物,吃了几口鱼。蔡焕富一直盯着罗弗看,心不在焉的随便吃几口。
“蔡阿哥,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罗弗认真地问。
“好吃。”蔡焕富紧张地回答。为了掩饰自己尴尬,他把目光转到饭菜上,快速吃了起来。
接下来是短暂的沉默。
蔡阿婶突然想起昨天打的那只海螺和虾怪的事。跟儿子嘟囔着:“我们家从来没进过小偷,是谁把海螺和虾怪拿走的呢?”</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