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68/509936768/509936790/202005091421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一声大喝如霹雳爆响,令人震耳欲聋。
令狐箫、丁若男被震得同时一呆,一齐停住手脚。
丁若男转头嚷道:“三伯伯,你把人家耳朵都震聋啦。秃笔翁却不理会他,双目紧盯着令狐箫,问道:“这位小友,你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令狐箭摇摇头,并不开口。
秃笔翁面色一祝,道:“小友,莫非不屑与老朽一谈?”
令狐箫又摇了摇头。
谢子云在一边看得纳闷之极,问道:“令狐兄弟,怎么了?”
令狐箫对谢子云摇摇头,又摇摇手。他此时尴尬至极,生怕一开口,便给丁若男认了出来。
谢子云看他摇头又摆手,更是奇怪,伸手欲待去摸令狐箫额头,道:“你.……没事罢?”
令狐箫侧头避开,又摇了摇头。
丁若男在一旁看得大为有趣,娇声道:“喂,小子,你怎么不说话?”她眼光一转,又道,“莫非你是个哑巴,又或者是个大舌头,生怕出丑?”
这话才一说完,她自己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
令狐箫心头亦是暗暗发笑,一时间有了主意,舌头一卷。装出一副大舌头的腔调道:“是,我,大舌头。”
他一言方出,谢子云已是惊诧出声:“咦,令狐兄第......”
令狐箫暗中一扣他的衣袖,止住了谢子云的后半截话。丁若男一听令狐箫果真是大舌头,倒笑不出来了,征征地看着令狐箫。
令狐箫又大着舌头道:“本来我舌头不大,可是一见似姑娘这般美……美若天仙,舌头立时便大了。”
丁若男满脸绯红,娇叱道:“好贼子,还敢胡说。”她此时于十分薄怒中,侧有三分娇嗔。
秃笔翁道:“小朋友,你这舌头大还是不大,老夫倒不知道,但你适才所使步法,却是我日月教前任教主的绝技“天魔步法”你由何学得?你到底是什么人?”
秃笔翁“天魔步法”这几字甫一出口,令狐箫已知要糟。果然,丁若男“咦”了一声,一双美目直愣愣盯住令狐箫。
令狐箫佯作无事道:“什么“天魔步法’在下不知道。这路步法乃是在下家传,叫……叫‘迷仙步'。”
他情急生智,替“天魔步”起了个小名。
丁若男又“噢”了一声。她此时已听出令狐箫口音,当下急道:“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令狐箫连忙又卷着舌头道:“在下么,有个小名,说出来只怕有辱姑娘请听。”
丁若男道:“疯话,快说!”
令狐箫道:“二狗。”
丁若男怔了一怔,“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谢子云在一旁啼笑皆非,心道:“这令狐兄弟今天怎么了?”
他不知道令狐箫与丁若男之间的事,令狐箫此时如此言行举止,谢子云自是大觉蹊跷了。
丁若男一笑之后忽觉不对,又使劲扳起脸道:“喂,你知不知道令狐琴?”
令狐箫茫然道:“令狐琴?有一种木料植物叫“令狐’,可用来做琴么,小的倒没听说过。”
丁若男怒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竟为之语塞。
秃笔翁听得一再提起“令狐”二字,面上神色一动。他缓步上前,一提手中大笔道:“小朋友,你可拔剑,先接我几招。”
.令狐箫不敢拔自己的佩剑,但又怎敢用空手接招,心念电转,低声对谢子云道:“谢大哥,请借剑一用。”·谢子云方自怔愕间,令狐箫不容分说,手腕翻处,已将谢子云长剑接了过来。
秃笔翁深深地看了令狐箫一眼,也不多言,大笔一挥,冲令狐箫当胸划过。
令狐箫长剑平平刺出,正是这一笔的必救之处。
秃笔翁“咦”了一声,大笔缓去急回,横里一挡,忽又一挺,似直似曲,横划令狐箫胸腹。
令狐箫微微侧身,剑峰向上反挑而出,这一着部位妙到毫巅,秃笔翁如若将招式使完,手腕非先被穿透了不可。
秃笔翁又“咦”了一声,笔锋下沉,搭上剑身。
笔剑相触,毫无半点声息。
令狐箫只觉笔上一股大力涌来,一个人被弹得往后平飞出去。
秃笔翁却并不追赶,似有些神情激动,待令狐箫稳下身躯才道:“小朋友,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适才丹青生也问过,他二人当年都与令狐冲交过手,虽然时隔二十余年,但对“独孤九剑”那天下独一无二的“以无招胜有招”,仍然记忆犹新。
不过适才令狐萧用的也并非完全是“独孤九剑”。“独孤九剑”精微奥妙,讲求以简御繁制敌先机,绝少与人比拼内力。令狐箫不得已与秃笔翁兵刃相触,实是由于他尚未尽得“独孤九剑”精旨之故,若非他身具鬼神难测的“天魔步”法,秃笔翁又无加害之心,此刻怕早已落败多时。
令狐箫受秃笔翁大力一振,气血尤自翻腾,听得秃笔翁发问,答道:“无名小卒,江湖后进,不劳前辈动问。”
他急斗之下,开口说话,已忘了装大舌头,话音才落;便听丁若男大叫一声:“好啊!令狐琴,你小子倒会装蒜!”
令狐箫忽然醒悟,连忙变嗓道:“在下令狐二狗,可不是什么令狐琴。”丁若男“哼”了一声,身形跃起,衣袂飘风,一双雪白柔夷直取令狐箫。
令狐箫未料到她说打便打,不及思索,剑锋颤动,如虚似幻直刺了出去。
这一剑之意乃是挡住丁若男,不让她近身。却不料丁若男宛似没看见这三尺青锋一般,直冲了过来。
令狐箫大惊之下,长剑硬生生向外一撇,总算他本是虚招而未尽全力,但饶是如此,人也被自己这一撇带得向一侧踉跄了几步。
丁若男得理不让人,使出兰花佛穴手,招招逼近。令狐箫早已是手忙脚乱,好在他自恃全身经穴移位,也不惧丁若男来拿穴。
丁若男五指沾体,却不拿穴,一滑而下,抓住了令狐箫腰间佩剑剑柄。
原来丁若男的一抓之意,竟然意不在于此。但问“呛”然声响中,已将剑拔了出来。
只见这剑身细长,剑刃极薄,不是令狐箫以龙舌剑从余信那儿换来的那柄剑又是什么。
令狐箫身子背向丁若男,仿佛僵了一般,半晌才缓缓转过身来。
却见丁若男手执长剑,亦似痴了。青色剑光映照下,丁若男容颜如玉,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一双大眼睛已渐渐蒙上了一层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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