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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红泪萧琴 沧浪客 4516 2024-01-19 10:46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68/509936768/509936790/202005091421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方证大师道:“任施主才思敏捷,所料果然不差。当时老衲的众位“渡’字辈师伯师叔均以为不用过三个时辰,他们的师伯定然会醉成一团烂泥。因为独孤施主不仅剑术通玄,而且内力之强,真可谓当世无匹,这却是日间人人有目共赌的。二位施主自也知晓,内功练至某种境界,便可将酒劲逼出体外。他们的师伯‘不会武功’,酒量再豪,也断不是独孤施主之敌。殊不料次日他们到思过室去‘救’师伯时,却见石门紧闭,屋里隐隐传来二人言谈之声,只因石门太厚,难以听清而已。如此一连七日七夜,竟是无一人出来,直到第八日午时,才见敝太师父和独孤施主手挽手哈哈大笑着破石门而出。众人俱惊,却听独孤施主道:‘在下得遂平生宿愿,当真是畅快之至!不过红林老和尚你休要得意,三年后独孤求败定然再来讨教,哈哈!不过届时在下的拜帖上,签名却不是独孤求败四个字了。’言罢大笑不止,的是喜极由心。敝太师叔笑道:“不知独孤施主届时将署何名,贫神也好传呼敝师兄,因思过室石门既已破了,贫神不得不将敝师兄换个地方思过。’独孤施主也笑道:‘就署独孤再败可矣,只是红林老和尚的思过期,此生只怕是没个完结的了。’大笑声中,人已如娇龙惊腾,倏忽离去。这边太师叔笑问太师父道:“师兄,独孤施主酒量如何?’太师父道:‘禀告方丈,独孤求败那小子酒量如海,我喝得多,他也喝得多,我喝得少,他也喝得少,我喝得有多快他便也有多快,有多慢他也有多慢,直喝到他妈的第七十碗,他才说不喝了,还说三年后再来喝余下两碗,哈哈!老和尚屡犯酒戒,倒也得益非浅,终是比那小子能多喝两碗。’

  他们虽是谈论酒量,其实却是在……”,

  盈盈接道:“红林禅师连用了少林寺七十种绝技,才胜得‘独孤九剑’,独孤大侠真可谓学究天人了。却不知三年之后,独孤大侠是否又另有所悟――?”

  方证大师顿即黯然道:“三年之后独孤施主并未如约前来。”

  令狐冲夫妇失声道:“没有来?!”

  方证大师道:“自那日离开敝寺,独孤施主未在江湖现身,迄今已一百零六年了。”顿了顿,又道:“任施主所言不错,敝太师父连用了七十种本派绝技,方胜了独孤施主一招。独弧施主以自悟自创的武功,竟能敌住本派七十般绝技,说他是当时天下武学第一人,一点也不为过。”

  令狐冲道:“毕竟是红林前辈胜了,少林派千余年来领袖武林,当非幸至。七十二般绝技,端的博大精深,依晚辈愚见,定是独孤前辈在三年内尚未悟出破红林前辈另外两项绝技之法,是以方不赴约。”

  方证大师摇头道:“独孤施主才学盖世,何等气度胸襟,又是何等傲然卓绝,纵然尚未悟出破解之法,也定不会不赴约的。”

  令狐冲道:“晚辈失言了,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方证连忙道:“令狐施主之气度胸襟,决不在昔年独孤施主之下,若你自言小人,那当世便没君子了。”

  令狐冲道:“大师谬赞,晚辈愧不敢当。”

  方证大师自顾道:“别说令狐施主,纵是昔年老衲的太师父,先前也是这般想法。太师父他老人家自独孤施主离去之后,倒也在思过室规规矩矩地呆留了一个月,但此时敝派上下,无一不知他是绝世高人,对其恭敬有加。他老人家对此深觉不耐,竟又偷溜下山,大犯佛门戒律,也大受市井无赖……施主的拳脚棍棒。”

  他在“无赖”后又加“施主”二字,连令狐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方证大师连宣了三声佛号,才接着道:“三年之后的同一日,太师父拎了两桶酒回寺,一路上高叫‘独孤求败那小子来了没有?老和尚先灌他两碗再说。’待见了太师叔,又连忙禀报自己三年来所犯七百余条戒律,并自己提出愿受陪独孤施主喝两碗酒之罚,太师叔自然应允了。但当时独孤施主未依言赴约,并连等了一个月,仍未见独孤施主半点踪影。太师父抱头憾哭,边哭边道:‘独孤……,独孤求败那小子心高气傲,早知如此,三年前还不如比个不胜不败,也好使两人都不寂寞,此时独孤求败不见了,我红……红林还不如改作红林大败,真是他……他妈的错得不可收拾’。也不听同门劝阻,径自哭了一日一夜,次日禀明方丈师弟,说自己在少室山北麓发现了一间石屋,最是面壁思过的好地方,他平生犯戒太多,最大的一条便是不该胜了独孤施主,因而要好好的去思思过了,多则五年,少则三年,总之不把过思清楚是不出关的了。说七杂八,好歹将事情说清楚了,当日太师叔便令弟子在那石屋中贮藏了清水食物,敝太师父入室之后,自行闭门坐关,参禅悟道,果然三年未曾离开那石屋一步。”

  盈盈道:“那独孤求败老前辈,果然是因心高气傲,一败之后而悄然退隐了么?”

  方证大师默然良久,才缓缓道:“独孤施主是悄然隐退还是被人所杀,个中大有疑问。”

  令狐冲惊问道:“其时世上除红林禅师外……”

  方证连忙截口道:“除敝太师父外,世上确无一人能杀独孤施主,但有一柄剑能杀他。阿弥陀佛!”

  盈盈道:“大师所言之剑,可就是红泪剑么?”

  方证大师道:“正是。敝太师父是在距今一百零三年前的四唐初七闭门坐关的,但红泪剑在江湖出现,却是当年正月十五。独孤施主素居华山,依时间推算,红泪剑出现之日,差不多就是独孤施主动身到我嵩山赴约之时,虽老衲的先师及先师伯都难以断定,但很难说独孤施主便是第一个饮恨红泪剑下之人。”

  令狐冲夫妇对视一眼,心头俱是一凛:今日是正月初四,离正月十五只有十一日了!莫非此事与箫儿琴儿有何关联不成。随即又心头一宽――既然是“百年红泪现”,时间却是不对,此时离红泪剑初次出现已一百零三年了。

  却听方证大师忽然问道:“令狐施主和任施主可知敝先师及先师伯的俗家姓名么?”

  盈盈奇道:“晚辈幼时曾听先父说大师的师尊法号渡难,乃上代少林方丈,武功平……平庸得很,听大师先前之言,自然先父是大错特错了。但大师的师伯,却有数百之多……”

  方证道:“先师渡难,俗家复姓上官,名讳单一个‘灵’字,老衲还有一位先师伯,俗家姓毕,名讳上道下凡,二位施主可知他们是何关系么?”

  令狐冲奇道:“既是大师的师伯师父,二位老禅师自然是师兄师弟了,却不知大师因何有此一问?”

  方证道:“皈依我佛,投入太师父门下之后,他们自然是师兄弟了。但在未能皈依三宝之前,老衲的先师伯却是先师的灭门之人。”

  令狐冲夫妇大骇,一齐看着方证。方证接着道:“先师未正式投入太师父门下之前,虽出身武林世家,却是不会丝毫武功,其谈吐脾性,与太师父别无二至,也是滑稽古怪,没有人会相信他年方十岁时,一家十四口人,竟有十三人在不到半盏茶时分中,全都被人杀在他眼皮子底下。”

  盈盈失声道:“是毕……是渡困禅师杀的?”

  方证合什道:“阿弥陀佛!”转向令狐冲,又问道:“令狐施主久居华山,可知‘擦耳崖’么?”

  令狐冲深觉诧异,却也只得答道:“晚辈年幼之时,师娘断不许晚辈到‘擦耳崖’去,直到习武略有小成之后,方知师娘苦心。那“擦耳崖”路不盈尺,面临深渊,危崖壁立,当真是险峻之极,若非身有武功之辈,冒登此崖只怕有大堪虞。”

  方证道:“令狐施主定然是已登至崖顶了,可知其三十级‘石缫’有何奇异之处?”

  令狐冲道:“那三十级‘石缫’有若天梯,似是用利器劈出一般……不对,不对……倒有些奇异,似是以钝物凿成的,但擦耳崖石坚如铁,这……还望大师指点。”

  方证道:“‘’华山天下险‘之说,可谓无人不知,偏偏俗世中,皆有争强好胜之心。未有那三十级‘石缫‘前也不知有多少人冒险攀擦耳崖,坠入深渊,尸骨无存,百年之前终有一人因自觉罪孽深重,穷十余年之功,以钝锹凿出了这三十级‘石缫’。”

  盈盈道:“是渡困禅师?”

  方证点点头,接着便讲述了一桩发生在百年之前的骇人听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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