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茉莉却以为她这是怕了,还当她像从前那样好陵暴,狠狠抓住她的胳膊,高声叫道:“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或是耳朵聋了?哑巴了?”
霍琼不堪其烦,冷冷地道:“松开!”
钱茉莉被她眼里的寒意吓了一跳,莫名松了手。
随便想到以前霍琼去求自家买绣技的事,便又胆壮起来,叉着腰骂道:“你凶什麽凶?刚得了好处便翻脸不认人?要不是我爹,你娘和弟妹早便被烧死了!被塞牛粪的便该是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麽名声!”
那副狂妄藐视的面容,与徐霍云那张狂妄藐视的面容刹时叠合在一起。
霍琼眼底浮起一层戾气,哄笑:“我的名声如何了?关你什麽事?”
钱茉莉见她竟敢还嘴,不由怒道:“你的名声都烂大街了,你不晓得?如何不关我事?你陵暴人便关我事!”
“我的名声不太好,你的名声好。”
霍琼讽刺一笑:“名声好的你,在大街上为一个不相关的、未婚姻的年轻美男子行侠仗义,不晓得传出去是什麽名声?”
“你!”钱茉莉内心的秘密被戳破,顿时大发雷霆,举手便朝霍琼打来:“我撕烂你这张破嘴!”
霍琼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本领,顺势往前一推,钱茉莉便蹒跚着蹿了出去。
“臭不要脸的,居然敢打我?你不得好死……”钱茉莉好不容易才稳住体态,破口痛骂。
霍琼阴沉着脸,往前跨进一步,一只微凉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本领,不许她前行。
谢衡看着她轻轻摇头,表示她不宜再动手。
霍琼垂下眼珠,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鞋尖。
一双灰败陈旧的鞋子,鞋尖经紧张磨损,很快脚指便会顶破鞋面露出来。
她穷,她出身不太好,她没势力,她没人撑腰,因此便该死被这些人陵暴吗?
她不服,她不甘!
“你等着!我要告诉我爹和我娘,说你打我!”
钱茉莉凌驾来,看到谢衡和霍琼尚未分离的手,嫉妒得几乎疯了,声音尖利地道:“谢衡哥哥,你别被她给骗了!她可没里头上那么老实!”
谢衡默然地注视着钱茉莉,面无表情,眼神寒凉。
钱茉莉从未见过他这种表情,忍不住害怕地后退一步,不情愿地道:“我说的是,她……”
霍琼突然住谢衡的胳膊,角漾起一个甜蜜的笑容:“从未听说过,我家公子和钱家有亲,你别叫得这么亲近。你定了亲的人呢,得珍惜名声啊。”
“你……”钱茉莉气得脸都歪曲了,忘形地上前往掰霍琼的手:“你摊开谢哥哥,真不要脸!难怪周家不要你!”
霍琼尚未作出反应,谢衡带着她一个轻巧的旋身避了开去。
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钱茉莉蓦地扑空,一个狗啃屎结结实实摔到地上,口鼻便好挨在她破坏的鞋尖上。
“哈哈哈……”众人一阵狂笑。
钱茉莉平时便很骄恣,获咎了很多人,同事们碍于她爹不敢和她对着干,见她出丑却是不肯放过哄笑的时机。
钱茉莉又痛又羞又恨,哭着爬起来,跳起来便往霍琼脸上搧耳光:“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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