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旗这一声言语,柯左名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少年,穿的花里胡哨一副天生的浮浪样。他笑着的脸一僵,柯一行眼见不妙,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对九旗用武。
柯一行腰间宝剑未出鞘,九旗一个翻身却顺势抽出手中长剑,落定身子之后,双手执剑对柯一行一阵又砍又劈,倒像是在使刀。可无论九旗使出什么招式,柯一行始终闪避招架,并不下死手,亦不拔剑,好似在陪同九旗表演一般。
刚过两三个回合,柯左名一声大喝制止两人,缓缓说道:“一行,有这么待客的么?”
柯一行立马住手,佯装不依不饶的指着九旗的鼻子,“爹!可是这小子!”
“够了!”
说完,他转头复又拾起刚才的话题:
“龙楼试剑向来是我剑门中的大事,而且早有定制。凡应龙游使之约赴龙楼的剑莊,必定由剑莊掌门陪同,同门师叔伯压阵,长辈弟子中严加遴选,方才合乎规制。自打同刀门一战之后,剑门元气大伤,这体制上虽然不免有损,可是也不至于让你们一个小丫头带着些随从便去赴会的,这未免也太不把法座放在眼里了。”
七甲见柯左名又发难,向南宫楚湘看看,她无奈的点了点头说不出话,示意却有此规矩。七甲心中暗想,“好一个老头子,城府居然如此深不可测。”
于是不慌不忙走上前回到,“柯掌门说的极是,在下才疏德浅,可确认为礼制固然重要,可是今日江湖已然今非昔比。我辈既是剑门中人,首当以练剑习德为第一要义,为人磊落江湖,剑术非同凡响,便是对法座乃是整个剑门最大的尊重。不然,难保不会有下一个拒马河之战,到时不知道跟刀门‘讲礼’是否有用呢?”
“好大的口气,这么说,你自认为磊落大方,剑术非同凡响了?”
“不敢不敢!小的跟大ǎ ě自然没法比。”
“这么说就是也还过得去咯?”
南宫楚湘突然走上来,得意的笑说道:
“师叔以为碧藻剑莊的大宝可抵得上几名高手?”
柯左名突然脸上一沉,笑意全无,“你是怎么知道的?”
柯一行一听南宫楚湘提到金蟒,心头“咯噔一下”,急忙冲南宫楚湘不断使眼色,叫她住嘴。
“湘儿自不量力,已经同大宝较量了一番。”
柯左名瞪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心中自忖:“我那池中二宝驯养这么长时间,早已通灵,岂是什么泛泛的高手能匹敌的?这小丫头若所言非虚,怎么会这么完好的站在这里?”
“呵呵——”柯左名又强装笑了起来,“师侄女,你又在同师叔闹了,哪里有什么宝”
“有!”南宫楚湘打断柯左名,气定神闲的说道,“不错,少游把它招出来的。
这金蟒着实厉害,我也险些丧命,可是它脊背的金鳞被我打碎了一层,想必此刻它也并不好过。再说那蛇血,滋味也一般般。”
七甲眼见柯左名僵硬的笑容背后杀意十足,袍服汩汩而动,急忙捂住南宫楚湘的嘴。